坑深180米 帶我見他
行至東門門口,吳昕一拉繮繩,馬兒嘶鳴一聲停住,她翻身下馬,對着守門的羽墨軍說,她要見他們的皇上西陵殤。
羽墨軍噗的一聲,差點笑噴,斜睨了她一眼,嘲諷地道,“聖駕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帶我見他!”吳昕面無表情、聲音清冷,一手牽着繮繩,一手握着銀劍的劍柄,骨節泛白。懶
“喲!還命令我呢!以爲自己是誰呢?”那人撇撇嘴,一臉的譏誚。
“帶我見他!”吳昕眯眸,眸中有寒芒乍現。
“我們也不知道皇上在哪裡?怎麼帶你去見他!”許是被她森冷刺骨的氣場震住,那人氣焰頓時萎縮了不少。
這時,有羽墨軍的老兵認出了吳昕,難以置信地喊着她:“右統領!”
更有人去將華安喊了過來。
短暫的怔愣之後,華安用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她,聲音淡漠:“無心,皇上出去巡視去了,暫時不在,有什麼要說的,我幫你轉達,或者你改日再來!”
吳昕彎脣,知道華安在撒謊,因爲這個男人只要一說假話,就眼神閃爍得厲害。
肯定是西陵殤不想見她,才讓他這樣講。
“華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見皇上!”抓住他的袖角,吳昕有些期盼地看着他。
華安不着痕跡地拂開她的手,聲音清冷:“我記得每次無心要見他,都是有很重要的事,不是嗎?”蟲
吳昕有一絲震驚,爲曾經嘴拙的華安居然有一天也會講出冷嘲熱諷的話來,她垂下眸子,聲音黯淡,“華安是在怪我嗎?”
她知道,他一定是因爲她和西陵殤的事情,在怪她,平日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有,我能有什麼好怪的?”他勾脣一笑,透着淡漠,“是無心多想了,皇上真的不在,等他回來,我告訴他你來過!”
說着,就轉身往一里開外的軍營那邊走去,不再回頭看她一眼。
東墨駐兵於此,卻又不發起戰爭,西陵殤明明就在裡面,卻故意不要見她。
他到底想怎樣?想要她作出怎樣的舉措?
抿脣,她驟然就直接往裡闖了過去,羽墨軍一驚,就大喊了起來。
聞聲,許多的羽墨軍蜂擁而至,就攔在了她的前面。
“讓開,讓我進去!”她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副死也要進去的樣子。
“右統領,不要爲難我們!”礙於她以前的身份,一些老羽墨軍不好意思動手。
可是吳昕卻不依不饒,移動着腳下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逼得他們一步步不斷地後退。
幾個羽墨軍見實在沒有辦法,只得也拔出佩刀佩劍阻攔,一時,兵器交接,打鬥聲肆起。
驟然,吳昕只覺得有股熱血直衝到腦門,眼前金星一閃,她身子不穩地往旁邊倒去。
徹底陷入黑暗前,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然後就飛了起來……
軍帳內
西陵殤又獨自坐在案桌邊,一個人下着棋。
他發現自己跟自己下棋其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明明知己知彼,卻永遠得等上一步走完,才知道下一步,自己一個人,依舊會有輸贏、有勝負。
華安走了進來,躬身:“皇上,剛纔無心來過!”
夾着一粒白子的手一僵,他沒有擡眸,依舊望着案桌上的棋局,淡淡地說:“是嗎?你有沒有跟她說,朕不在?”
“說了!”
“哦!”西陵殤面色沉靜、聲音淡漠,卻是陡然發現自己手中的這粒白子不知落往何處,他捻着它在棋盤上面晃了很久,終是眉心一蹙,將它丟進了邊上裝棋子的瓷盅裡。
這一局,黑子勝出。
他擡起頭,往椅背上一靠,“然後呢?她已經走了吧?”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明明是自己讓華安,倘若見到她,就說他不在,不知爲何,此刻的心裡竟又有些隱隱的期待。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知,屬下走的時候她……”
華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個羽墨軍慌里慌張地跑進來,跪在地上。
“皇上,東門有個女的,說非要進來見皇上,我們說先要進來稟報了,經允許纔可以進來,她不願意,就和我們發生了衝突,趁我們不備的時候,還用失明散傷了我們兄弟。”
西陵殤和華安皆是一怔,失明散一旦沾上眼睛,就會雙目瞎掉。
無心雖曾是殺手,卻也有自己的原則,幾時竟變得這般狠了?
西陵殤蹙眉,看着得得瑟瑟的他,冷聲問道:“她如今人在何處?”
“就在……就在小的後面,正朝大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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