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2米想便做了
“你爲什麼要救我?”
西陵殤一怔,側過臉看她,“你說什麼?”
吳昕沒有擡頭,不想讓他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她一邊咬着手裡的肉串,一邊含糊不清地又問了一遍,“你爲什麼
要救我?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懶
爲什麼?
看着她清秀的側臉,西陵殤也同樣自問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明明兩人相識不到一個月,明明她已爲人妻、爲人母,可自從第一眼看到她起,那種莫名滋生,並盤踞在心中想要對她好、想要保護她的欲.望,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幾不可聞的一聲低嘆,他勾勾脣角,“不爲什麼,想這樣做,便做了。”
他的口氣極淡,可還是在她的心裡掀起了陣陣狂潮。
想這樣做,便做了!
想,便做了,他是這樣想的嗎?他潛意識裡一直想要這樣的嗎?
有時候,他的一些所作所爲,讓她都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
可是現在她知道,他沒有!
因爲曾經的西陵殤從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
這種全世界最簡單、最質樸、卻也最讓女人沉淪和心醉的情話。
望着面前跳動的篝火,她久久沉浸在他那句話的悸動中,手中的青蛙肉早已吃光,只剩下幾根骨頭,她還依舊緊緊地拽在手裡,忘了丟掉。蟲
“喝點水吧!”一截竹筒遞到了她的面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着竹筒口下那不多的清水,在柴火的映襯下,一漾一漾地閃着微光,吳昕擡眸怔怔地看着這個男人,心中再一次抑制不住地大動。
剛纔找果子的時候,她整個山洞都轉了一圈,她知道,整個山洞只有一個石頭眼處在往下滴着水,可那水速慢得驚人,真的是滴,而不是流,每一滴之間間隔老半天。
要想取現在竹筒裡的這麼多水,她知道,他得站在石頭底下舉多長時間。
抿了抿脣,她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接了過來。
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語言,來面對一個對她說,想這樣做,便做了的人。
如果恢復記憶的他,還會對她這樣子好嗎?
嚥下心中的苦澀,她仰脖,一口飲盡。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間,直直沁入胃裡,帶着絲絲甘甜。她舔了舔脣邊,覺得從未喝到過這麼好喝的水。
摸摸肚子,她朝着他笑:“人家是酒足飯飽,我現在是水足肉飽!”
看着她的樣子,西陵殤也忍不住勾起脣角,微微一笑,絕豔無邊,“都折騰一晚上了,再睡一會兒吧!還要儲存體力明日想辦法出去呢!”
“嗯”吳昕應着,雙手抱起膝蓋,腦袋蹭了蹭,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緩緩闔上雙眸。
青絲漫肩傾瀉,遮住了她的臉,陰影下,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第一次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是個乖乖的、柔順的、被寵着的小女人。
夜再次靜謐了下來。
吳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這個夜晚有些奇怪,明明陰暗潮溼的山洞是寒冷的,明明剛剛纔喝過水,她竟覺得像回到仲夏一般。
很熱、全身的燥熱。
很渴、喉嚨似乎也在冒着火。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一襲白衣的西陵殤坐在篝火邊,手肘擱在膝蓋上,單手託着腦袋,一動不動,不知有沒有睡着。
她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跌坐在他的邊上,一把抓住他的臂膀,腦子裡渾渾噩噩一片。
“怎麼了?無心?”不知是不是根本就沒睡,還是他反應原本就有那麼,他立刻就發現了她的不對。
“我……好渴……”吳昕半眯着眸子,雙頰酡紅,喉嚨裡逸出來的聲音更是沙啞一片。
“嗯?”西陵殤微微蹙眉,覺得這樣的她很不正常,黑眸疑惑地看了她幾秒,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你先坐着等會兒,我去取水來!”
他的聲音磁性低沉,如同美酒一般令人沉醉,吳昕順勢抓住他略帶涼意的大手,不放,心裡面竟然感覺到了絲絲清涼。
她擡頭,緊緊地看着他,滿眼的迷醉,朱脣輕啓,夢囈一般,“我......很不舒服。”
“你哪裡不舒服?”
他用了好多的力氣,纔將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探向她的額頭,頓時,心中一驚,“無心,你發燒了!你坐着,我去取水!”
說着,作勢就要站起身來。
“不——”吳昕驟然伸手將他抱住,臉頰貼在他涼滑的白袍上蹭來蹭去,渴望能找到一處讓自己不再那麼難受的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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