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53米狐媚子臉
天牢裡,一片靜謐,所有人似乎都已經沉沉睡去,連呼吸聲好像都聽不到。
李香茹踩過已被迷倒的侍衛們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身子,徑直往地甲號牢房而去,寬大的白袍翻飛、過膝的長髮輕搖,似鬼如魔。
彎腰在倒在牢房門邊的侍衛身上取下一串鑰匙,一根根試着,才兩三下,她就毫不費力地打開了牢門。懶
陰暗潮溼的牢房裡面,一個女子靜靜地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小腹微隆。
她就是無心?老四的王妃?
還記得當時老四娶親那日,出現過一場質疑她身份的鬧劇,後來不是說她是北國的公主嗎?
怎麼今日又淪落至這般田地?
藉着牆上的燭火,能清楚地看到女子的模樣。
雖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老四和她的婚宴上,一次是老四帶她去宮裡給她請安,可曾經的她什麼樣子,她幾乎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了。
只記得那時的她,沒有什麼女子的嬌柔,一身的冷冽,在自己大婚的喜宴上,竟然還差點要了一個婢女的性命,這件事倒是讓她記憶深刻。
只是現在的她怎麼這般美了?
李香茹緩緩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歪着腦袋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端詳着她的小臉。
女子面色恬靜、微勾着脣角,兩排濃密捲翹的睫毛輕垂,在眼窩處留下兩排好看的剪影,牆上淺黃的燭火投下來,將她的臉上鍍上一層寧靜、聖潔的光彩。蟲
果然是一張年輕、漂亮、魅惑衆生的臉。
難怪張遠會被她迷了去。
沒想到她李香茹養的小白臉,卻揹着她養着別的女人,而她竟然一直矇在鼓裡不說,還最終賠了恆兒的性命。
多麼可笑的笑話!
李香茹眯眸,眸中的寒氣迅速聚集,如同臘月飛霜。
她微垂着頭,滿頭的頭髮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個臉,搖曳的燭火打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陰森可怖。
纖瘦細長、毫無血色的手指從廣袖中伸出,顫抖地撫上吳昕的小臉,從眉毛、到眼瞼、再到脣邊,一寸一寸,輕輕地摩挲。
驟然,手中的力道加重,變成瘋狂地擠壓,在她手下的的五官幾乎被蹂.躪得都變了形,而躺在地上的女子,依舊一動不動、毫無知覺。
倏爾,李香茹就笑了起來,露出森森白牙,那比哭還難聽的笑聲,響徹在靜謐的牢房裡,顯得是那樣的恐怖。
她手中施着虐,笑着花枝亂顫:“不就是比我年輕嗎?不就是比我漂亮嗎?不就是生得一張狐媚子臉嗎?”
驟然,猩紅的雙眸中,眸光一斂,她拔掉吳昕頭上的髮簪,狠狠地朝她的臉上劃去......
不知過了多久,靜謐的大牢裡開始有了絲絲響動。
橫七豎八躺在過道上的侍衛們開始陸陸續續醒來,一個一個揉着惺忪的眼睛,面面相覷。
直到不知誰喊了一句,“剛纔我們好像中了迷煙”,衆人才開始驚覺大事不好,在他們不省人事的這段時間裡,牢裡可能發生了什麼變故。
於是侍衛們開始一間一間牢房的查找、一個一個犯人的核對,生怕真的發生了點什麼,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就保不住。
直到來到地甲號牢房。
牢門洞開,重重的鐵鏈鎖丟棄在門邊,鎖孔裡還插着沒有拔下來的一串鑰匙。
牢房內,一個女子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痙攣,雙手捂住臉頰,殷紅的鮮血自她白璧的指縫中汩汩流出。
幾個侍衛一驚,互相恐慌地交換了一下眼神,領頭的一個男人就連忙走進牢內,輕輕推了推女子的身子,“喂,你怎樣了?”
女子顫抖着,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嗚咽聲,雖然聲音很小很小,卻讓人聽起來一陣心悸。
男人回頭看了看外面的幾個人,又轉過頭來看着地上的女子,眉心微攏,“你知道是誰人傷了你嗎?”
女子依舊掩面抽搐着,一聲不語。
男人眼裡掠過一絲不耐,就緩緩蹲了下來,擡手抓住女子的胳膊,試圖將她捂着臉的手掰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傷得怎麼樣了?”
可女子似乎很固執,依舊很大力地、緊緊地按着,就是不鬆開。
真是不識好歹。
男人低咒了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厲聲喊着邊上的一個小侍衛,“將牢門鎖好!”
這時,另一個侍衛上前,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大哥,這個女人是和現在的雪妃娘娘一起,被皇上抓回來的,可見身份是不簡單的。如今她的臉這樣,小的認爲還是給皇上稟報一下比較好,否則有個什麼差池,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男子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跟他說話的那人,又看看牢房內蜷成一團的女子,面色凝重,靜默了幾秒,就朝大牢外走去。
素子頂着鍋蓋飄走,親們莫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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