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1米 他叫墨兒
西陵絕望望門口,又轉過來看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女子,眸中浮起不耐。
深深呼出一口氣,他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把拽起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拉起。
可是女子卻是將手死死地摳在椅板的下面,任他拉了兩下,也沒有拉起來。懶
他臉色一黯,抿緊脣,更加用力地一拽,誰知,竟將她和椅子一起拽了起來。
“不想死,就快跟我走!”他低吼一聲,將她拽在手上的軟椅強行接了下來,拖着她的胳膊就走。
“不……”雪兒嘴脣微動,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反抗,“不……”
這是自那次天牢回來以後,她第一次發出聲音,西陵絕有一絲欣喜,可是當聽清她是在說‘不’時,他又禁不住火氣冒了出來。
“不,不,不什麼不?你是想死嗎?如果想死就留在這裡,可別忘了,那日在牢房裡,西陵殤的模樣,差點就殺了你,你知道嗎?”
雪兒依舊眼神呆滯,沒有一絲神采,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而是自顧自地呢喃:“我不能走…….他會回來的,我……要在這裡等他,不然,他……找不到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蚊吶一般,可卻也如同一顆重型炸彈在西陵絕的耳邊炸響,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到如今還想的是這些。蟲
他咬牙,一把抄起她的衣領,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
一聲清脆的響聲,雪兒被打得頭一偏,殷紅的血自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可她依舊面無表情,連眸子裡都沒有一絲疼痛的微瀾,就像那一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別人的臉上。
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人,西陵絕只覺得氣結,胸口起伏了幾下,他大手將她攬住,強行推着,走到內殿的牀榻邊,彎腰將底部的一個什麼地方一按,牀榻竟然哐噹一聲翻轉了過來,露出一個洞口。
“我們走!”他抱着雪兒跳了進去。
這是他做皇帝以後秘密讓人在芳華殿下面挖的,一直連到宮外面,目的就是怕像今日這樣一天的到來。
沒想到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這個地道沒有人知道,挖的人都已經被他秘密除掉,甚至連雪兒這個芳華殿的主人都不知道。
世人都想皇上的暗道應該也是從金鑾殿或者寢宮龍吟宮而出吧,任誰也想不到會從一個妃子的殿裡出來。
他拖着雪兒,順着長長的甬道往前走,想了想,又回頭走到入口處,將甬道上面繫着的一個繩索拉了下來。
西陵殤剛剛走到芳華殿的門口,就聽到內殿裡面傳來一聲轟隆巨響,似是什麼倒塌的聲音。
他怔了怔,接着眸光一斂,心中暗叫不好,連忙飛身進去。
果然,內殿裡面一片狼藉,那張上好的南海玉石牀已經被炸得七零八碎,一片一片的碎玉石飛得滿殿都是,被褥中的棉絮也是被炸得飛了起來,好多還在空氣漂浮着。
一股濃濃的炸藥的味道撲鼻而來,西陵殤擡手在鼻翼前扇了扇,踩過碎片,來到牀榻邊,彎下腰,就看到被翻新過的玉石地板和新鮮的泥土。
果然是從地道逃了,還毀了洞口。
老狐狸!
西陵殤緩緩站了起來,薄薄的嘴脣抿起一條冰冷的直線,黑眸中的寒氣越聚越濃,冷冽得如同臘月飛霜。
嶽籬將燉好的老母雞湯熱一遍了又一遍,因爲吳昕虛脫得還沒醒過來,但是他得一直讓雞湯是熱着的,好讓她一醒就能有喝的,補充能量。
不知是第幾次將雞湯端進屋子的時候,發現她終於醒了,正靠坐在牀頭,逗弄着襁褓裡的孩子,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卻難掩那一臉的幸福滿足。
嶽籬笑着走了過去,“累壞了吧?喝點雞湯吧!”
吳昕沒有擡頭,視線緊緊鎖在襁褓裡的孩子身上,眉目彎彎地笑着,“你說,剛生出來的小孩子怎麼像個小老頭一般?”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撫摸着孩子額頭上的皺紋。
嶽籬低低一笑,“都是這樣的啊,過段時間,就會粉雕玉琢了,來,趁他睡着,你趕快將雞湯喝了。”
“他哪有睡着?”吳昕撅起毫無血色的嘴脣,瞪了他一眼,“他正在看我呢!誒,嶽籬,聽說,剛生出來的小孩子是看不到的,一天才增加一寸的距離,是真的嗎?可他明明就在看我啊,你看,他小眼睛滴溜溜的,明明就是在看我嘛!”
“是,是,是,是在看你!”嶽籬笑着搖搖頭,低嘆,“這般愛他,就更要將雞湯喝了,否則哪裡來的……”他頓了頓,原本想說哪裡來的奶水,想想又覺得不妥,就換了一句,“否則你都沒吃飽,他吃什麼啊?”
“對啊!有道理!”吳昕點頭,一副恍悟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在旁邊的被褥裡,就接過嶽籬手中的湯碗,仰脖巴拉巴拉喝了起來。
“嗯,又香又甜,真好喝!”不喝不覺得,這一喝倒覺得肚子太空了,這一碗下去,就像還沒墊到底一般,擡手擦了擦嘴角,她眯眼一笑,“還有嗎?”
“當然”嶽籬勾脣淡笑,絕豔無邊,“我去再盛一碗,哦,對了,得給孩子想個名字。”
“墨兒”
“墨兒?”這麼快就取好了?嶽籬一怔,回頭。
只見她又已經將孩子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搖晃着,含笑的視線從孩子的身上移開,睨了他一眼,“對,他叫墨兒!”
今天的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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