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9米直面交鋒
竟然是他!
西陵絕!
她呼吸一滯,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西陵殤奪了江山,沒有將他除掉嗎?
眯眸,有什麼答案浮出水面。
原來,原來,陳君浩口中的朋友是他,這個陰險的小人,竟然是想借陳君浩的手,除了西陵殤,坐收漁翁之利。懶
眸光一斂,她拔出腰間的佩劍,不做一絲停留,手中劍花一挽,直直朝那人飛了過去。
西陵絕似乎也發現了她的舉措,瞳孔一縮,有些心虛,連忙脫離陳家軍的隊伍,往邊上飛身逃離,邊上的不遠處是一片小樹林,正適合藏身。
吳昕又豈肯罷休?踩着輕功,緊追而上。
兩人的速度都得驚人,東墨軍還沉浸在陳家軍突然撤兵的震撼中久久回不過神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突如起來的變故。
等衆人反映過來後,卻是發現已經不見了吳昕。
都不禁懷疑,難道他真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東墨的仙人?
望着漸漸遠處的陳家軍,李默終於大籲一口氣,也不禁微微彎起脣角,雖然他不知道吳公子真正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和陳君浩一定是故人。
否則爲何他要輕紗掩面?爲何要兩人單獨交談?爲何談完以後,陳君浩就這般輕易地將兵撤掉?蟲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他已經幫了他們,天洲之圍,已解。
“黎副將,我們也收兵吧!”
西陵殤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東墨軍正有條不紊地走進城門,遠處陳君浩的大軍幾乎看不到了,遠遠的,只有千軍萬馬走過,漫天激起來的塵埃,幾乎遮住了半個天際。
塵土飛揚處,驟然跑出一匹馬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是個一身白衣的女子,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呆滯,原本玲瓏有致的身子有些僵硬地坐在馬上,朝東墨軍的方向疾奔而來。
衆人一驚,就停下了腳下的步子,不知這突然從陳家軍撤離的方向冒出來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正想開口詢問,就只見女子從馬背上躍起,似乎想要飛到他們的城樓上去。
“皇上!”李默第一個發現西陵殤,驚呼出聲,他們的皇上是幾時站在城樓上的,他們竟然毫無察覺。
驟然瞳孔一縮,那,那個女子是想.......
刺殺皇上?
幾乎只是一瞬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就做出了反應,大吼一聲:“放箭!”
一聲令下,那些原本就時刻準備着的弓箭手,齊齊手一鬆。
“等......”西陵殤想要阻止已然是來不及。
無數枚帶着翎毛的羽箭撲簌撲簌而出,以極的速度直直朝飛在空中的女子而去。
“嘶,嘶,嘶......”
利器入肉的聲音!
女子瞳孔倏地一縮,張開雙臂,繃直了身子,只頃刻之間,就如同一個稻草人的箭靶一樣,渾身被羽箭插滿。
她圓睜着原本就毫無神采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城樓上的那個一襲鎏金黑袍、絕豔的男子,那個鳳眸深邃、薄脣緊抿的男子,身子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在空中悽絕地盤旋。
這邊吳昕緊緊地盯着西陵絕的背影,腳下一步也不曾停歇。
此人不除,永留後患。
在牢中,她大着肚子,沒有反抗的能力,今日,她又怎會輕饒了他?
他身上那麼多條人命,曼霜的娘,曼霜的哥哥,另外還有她不知被誰弄花的臉,種種,種種,她只覺得心中一團復仇的火焰蹭地竄起,越燒越旺。
她一定要殺了他。
一直在前面疾跑的西陵絕驟然轉過身,也就是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追殺他的人是無心,剛纔隔得太遠,而且她還戴着面紗,他沒有認出。
這個認知讓他一怔,也讓他眸色一寒,殺氣騰起,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長劍回刺向她。
一時,刀光劍影,兩人癡纏打鬥在了一起。
顯然,西陵絕的武功遠在她之上,幾個回合下來,吳昕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她一邊劈着凌厲的劍法抵禦,一邊不着痕跡地往後退,想要將他再帶到東墨軍的視線範圍內。
一人的力量不夠,她只有藉助東墨軍的幫助。
西陵絕見她節節敗退,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眸子猩紅,更是步步緊逼、招招狠戾,全然沒有意識到她有什麼別的目的,滿腦子都是要殺了這個女子。
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取得了陳君浩的信任,好不容易說服他攻打天洲,卻壞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早知道今日會這樣,在天牢的時候,他就應該結果了她的性命。
打鬥的間隙,吳昕的餘光終於能遠遠地瞟見城樓和東墨軍的身影,她微微彎脣,準備再將他引近一點,卻是發現,西陵絕驟然臉色變得蒼白,放棄了攻擊,腳尖一點,飛身而起,越過她往城樓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