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子的慘叫衆人一眼望去,一個精瘦且有點駝背的老頭,拿着根柺杖捅在了胖子的菊花上…胖子應聲趴在地上,柺杖插在他的屁股裡晃了兩下,像是條尾巴;惹得周圍的人是鬨堂大笑。
“老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胖子說完顧不上屁股的疼痛,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拳就朝老人打去。像胖子這種土耗子,現在根本就完全失去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現在只知道,誰有錢有地位,誰就他丫的是大爺,不過也不能怪他,社會風氣就是如此。
“住手!”牧詩語一眼就確定了這個老頭,精瘦、山羊鬍、還有點駝背,一支柺杖拿在手裡甩,這老頭就是她要找的鬱萬均。可牧詩語話剛喊出來,胖子就用拳頭招呼了上去…一人八十多歲的老頭怎麼經受的住胖子這魁梧的拳頭呢。
“啊!…”一陣慘叫聲中,胖子再次倒地。老頭閃過了胖子的拳頭後,直接閃到胖子背後,抓着柺杖攪啊攪啊攪…
“大爺~~大爺!啊…唔…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胖子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茶樓的人也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有鄭教授無奈的搖着頭,想着這胖子終於被人收拾了。
“噗!”的一聲,老頭把柺杖抽了出來,順便在胖子的腰心和腿側戳了幾下,戳的胖子渾身痠痛,又慘叫了幾聲…
“這胖子啊~~腎虛,這肝火還挺旺~~”老人說完就在秦小熙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起茶樓夥計剛端上來的茶,細細品了一口。
“哎喲~~我腎虛?老子我夜御數女槍不倒!我會腎虛?笑話!昨晚老子我還幹了七炮呢!”胖子爬起來後,一隻手捂着屁股,因爲老頭剛纔使他丟大臉了,他當然是很不服氣的。
“一夜七次郎,一次兩分鐘~槍雖不倒~陽盛陰虛,陰陽不調~~”老頭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
胖子傻了,這老頭莫非是神仙?連他XXOO的時間都能算出來…其實老頭不光是書香門第出生,還是個“赤腳郎中”,他一看胖子的臉色和呼吸頻率,就知道胖子有點腎虛了…胖子卻還在那恬不知恥的炫耀着自己的牀戰戰績,結果再次被周圍人笑了一把…
“大爺!哦不…爺爺!太爺爺!我的祖宗!給我個治腎虛的方子吧!”周圍人羣散去後,胖子跑到老頭跟前求起了方子。
“死胖子!你真的不會只有兩分鐘吧?”秦小熙跑到胖子旁邊假裝安慰問道…
“滾!老子知道你這小娘們有很多猛男滿足你,別他媽的到我這炫耀!”胖子說着有些心酸,他那兩分鐘還是包括了前戲的…他的實際總用時,平均一次也就11秒,比某個12秒都還差1秒…
“都一邊待着去!老先生,我的朋友剛纔冒犯了您,還請您別放在心上,爲了表示歉意,今晚我請您小酌幾杯怎樣?”牧詩語喝退了胖子和秦小熙後,和老頭打起了馬虎眼。
“你是要知道什麼?還是要看病?我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只不過有點月經不調而已~~”老頭又一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人請他喝酒肯定是有求於他。
聽到老頭的話,秦小熙三人都看向牧詩語…牧詩語臉紅了,這個老頭的眼睛真毒,連自己月經不調都被看出來了,不過牧詩語可不敢指責這老頭,萬一惹老人家不高興了,那自己找清水橋的事,可就要真的落空了…但老頭想了想沒有說話,反而跑去一邊說起書來……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他至少得放個屁吧~~”胖子看老頭跑去一邊悄悄的說道,他現在可不敢大聲說話了,剛纔丟光臉還不算…現在屁股還疼着。
“不清楚,繼續等吧…誰叫我們有求於人,不過他既然沒拒絕我們,那就說明我們還有戲…”牧詩語分析的的確很正確,向這種老頭在古代至少也是個狠厲害的角色,先是教訓了一頓胖子,醫術中的望聞問切中的“望”已經練到極致,這種人完全可以擔當大醫院的醫學顧問,但現在卻待在古鎮裡說說書,偶爾幫人看看病…很明顯這種人比較傲,對付這種人用軟的是最好用的…
………
一眨眼一個下午就沒了,秦小熙和鄭教授聽老頭說書聽的倒是有滋有味;牧詩語本來就像老頭說的,有點月經不調,心情很煩躁出去兜了好幾圈;而胖子因爲實在太無聊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鼾聲大的比老頭的說書聲還大,被秦小熙直接拿桌上的抹布,把胖子的嘴給堵上了…
…………
“喂~老太婆啊…今天我不回去吃飯了,有人請我喝酒…”說完書老頭便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四周的人羣早已經散去的差不多,所以老頭打手機說的話,秦小熙他們聽的是一清二楚。聽到老頭子的話,牧詩語馬上來了精神,因爲老頭的意思很明瞭,他已經答應了牧詩語的要求了。
“爺爺,太爺爺,您可真是太霸氣了,我們快去喝幾杯吧!對了~能不能順便給我來一份治腎虛的偏方啊~~”機靈的胖子迅速跑到老頭面前想討點便宜…
………
幾人在飯店裡酒足飯飽後,老頭終於發話了…“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看那小姑娘都快憋壞了…”老頭說完就又咪了口小酒,看向臉上帶着點微紅的牧詩語。
“老人家,我想問一下關於清水橋的事~~”
“哈哈哈~~這事老鄔那傢伙早就跟我說過了,搞了半天果然是你們啊~~”老鄔就是那個非常能侃,告訴牧詩語來找鬱萬均的那個老頭。
“您知道?”
老頭點了點頭後,就皺起了眉頭…老頭原本還算和藹的表情突然一變,讓秦小熙幾人感覺有些問題。
老頭告訴他們,這個清水橋還得追溯到兩千年前的先秦時期,古鎮這塊地其實早在幾千年以前就開始住人了,因爲河道就在旁邊,方便當時的古人日常生活。
當時古鎮被河道分成了南北兩個村落,兩村之間不像其他村落互有敵視,但是因爲隔了一條河來往非常不便。後來有人提議造橋方便通行,那個時代的造橋工藝還沒什麼起色,無非就是在河裡豎幾根橋樁,然後在橋樁上鋪上橋面而已。當所有人把造橋的石樁、石板和石塊準好後,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正常情況下河底的淤泥因該很軟,尖銳的石樁底部因該很容易就插進河底,但是當時石樁只能插到淤泥半丈左右的深度後就再也插不進了。
村民們試了幾天,換變了整條河道的各個位置;結果卻依然如此,只能深入到河底半丈左右的位置。在那個兩千年前的年代,封建迷信思想是根深蒂固的…當時村裡請來了一名陰陽師。陰陽師起源於春秋時期諸子百家,百家爭鳴時代時的陰陽家一派,這陰陽家一派的影響力不比當時的儒、道、法、墨幾派差。
當時那個陰陽師告訴村民,河底有地底山脈。這條地底山脈屬火陽,陽氣過重,河水的陰氣不夠調和這地底山脈的陽氣。村民當時就問陰陽師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那陰陽師閉着眼睛遲遲沒有回答。就這麼過了有幾天,陰陽師經不住村民的疑問,告訴他們唯一能讓石樁大下去的辦法就是:將一個命理純陰不滿週歲的女孩子,放在石樁石錐下,連同石樁一起打進河裡,完成後後面的石樁就都好打了。
可命理純陰的女孩哪裡去找,陰陽師死活不肯說,只告訴他們孩子是雨天出生,名字裡帶水,五格中的天格和地格爲水。當時陰陽師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就看到這裡有個命理純陰的孩子,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但又覺得這麼小的個孩子被拿來墊橋樁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只是告訴村民純陰孩子的小部分情況,至於這孩子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天意了。
但是當時村裡不足滿週歲,又是雨天出生的女孩的只有五個,而名字裡帶水的就只有一個叫李清水的孩子,當時孩子他娘就急眼了,雖然自己生的不是兒子,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捨得把孩子給拿去墊橋樁。人是醜陋而又邪惡的生物,爲了一己之私往往能幹出點比畜生還不如的事;但這一己之私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所謂的大勢所趨。
當時兩邊的村長和一些村子裡有點地位的人都來到李家,要求他們家貢獻出女兒。在那個萬惡的時代,女性的社會地位很低,就算你是王宮貴族是郡主、是公主那也就比其他人地位高點,比起出自同宗的王兄、王弟地位差的可非一尺之遙,所以歷史中有很無數次權力之間的聯姻,而這往往是以犧牲女人作爲代價的。
李家男人李生,起先也是極力反對,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憑什麼說死就死。但當一夥人給出誘人的條件時,李生心動了,他們給出的條件是下任北村村長和每年五石糧食外加十兩黃金;在那個時候,光是每年五石的糧食就已經夠夠誘人了,按照當代人的飯量,一頓3兩一天1斤來算,五石夠吃600天的了,但在當時也夠一個普通人吃飽吃上3~4個月了,更何況還有村長之位和那十兩黃金。(1石=120市斤=60000克)
最終李生妥協了,反正他想要兒子,畢竟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嚴重,死個女兒就當沒生過。於是在一個烏雲密佈的陰雨天,橋樁的打樁工程就繼續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