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脣角的觸碰讓雲挽卿整個人都僵了起來,雙手急急地摸進腰間指尖方纔觸到流星鏢,眼前黑影壓下,氣息倏然貼近,脣上柔軟的觸感讓她如遭雷擊!
這……這隻死狐狸竟然親了她?!
溫軟如水的觸感傳來,蘭息染眸色一暗,如扇的長睫緩緩掩下,扣在那纖腰間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心在這一刻柔軟成水,明明是一個男人的脣卻讓他如此悸動,難道他真的是斷袖之癖?
簡單的四脣相貼已經無法滿足,彷彿自然反應一般開始摩挲起來,想要更多。
脣上柔軟的觸感讓雲挽卿一震,飛離的思緒在瞬間回籠,曲去左膝用力一頂一腳蹬了過去,指尖的流星鏢同時飛射而出!
嗖嗖嗖!
流星鏢劃破空氣,在黑暗中閃過細長的銀光,蘭息染眸色一暗側身避開,三枚流星鏢擦過面頰,叮叮叮的封入身後的牆壁上,“嘖嘖……這是要毀了我這張臉麼?”
雲挽卿趁機飛身跳下牀,已經吃了一次虧,沒有再給蘭息染任何機會,一個旋身指尖飛出無數銀針,如同散開的網密集的朝牀上的人飛射過去,細碎的銀光折射宛若閃過的流星。
蘭息染眸中掠過一抹驚詫,飛身閃躲,身形飄忽宛若鬼魅。
短暫的機會已經足夠雲挽卿離開,臨出門時又射出一枚暗器,看到蘭息染躲避氣惱的低咒一聲轉身跑進了長廊。
門嘭的一聲關上,蘭息染靜靜的佇立在牀邊,這一次沒有再追出去,長袖一揮,牀邊三腳架上的黑色錦緞飛落在地,夜明珠的光芒驅走了黑暗,瞬間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宛若白晝。
緩緩擡起左手,指尖是一枚做工極其精巧的飛刀,冷光搖曳,蘭息染鳳眸幽沉,脣角卻勾起興味的笑,“竟然還會有暗器,還真是小看了那小傢伙……”
身後,紗帳上牀褥上飛滿銀針,三枚流星鏢封入牆壁,尾端劃過幽藍的光芒,顯然是淬了毒。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房內正坐在桌案後看書的趙泠滄一怔,擡眸望去只見雲挽卿繃着一張臉大步走了進來,下了課就不見蹤影竟到現在纔回來,他究竟去哪兒了?
感覺到那道如影隨形的目光,雲挽卿驀地停住腳步回頭,“看什麼?沒見過美男子啊?”
在蘭息染那憋了一肚子氣,這語氣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惡劣的態度讓趙泠滄擰眉,冷冷的看了雲挽卿便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受了什麼刺激,態度這麼惡劣。
趙泠滄的反應讓雲挽卿更加鬱卒,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跟這冰塊大吵一場來發泄發泄,可偏生這冰塊是個惜字如金的悶葫蘆!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泄,雲挽卿直奔上牀將被子蒙過頭頂睡覺去了。
翌日
雲挽卿睡得正香甜臉頰一痛突然清醒過來,猛然坐起身來就看到牀邊站着一抹修長的紅色身影,趙泠滄正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不管是趙泠滄掐了她的臉還是趙泠滄突然穿上了新郎裝都讓雲挽卿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着那猛然坐起身之後就傻愣愣發呆的人,趙泠滄眸色一暗,冷聲開口,“還愣做什麼?今日是書院半年一度的野外訓練狩獵大賽,快點換上衣服到教學樓前集合了。”
“啊?野外訓練狩獵大……賽?”雲挽卿茫然的揚眸,在看清了趙泠滄身上的短衫燈籠褲馬靴時才反應過來,“野外訓練?狩獵大賽?啊,一定很有趣!”頓了頓,某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牀上竄了起來,滿屋子亂轉起來。
趙泠滄見狀,脣角狠狠地抽了抽。
兩刻鐘之後,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教學樓前的草地上,清硯堂與慧書堂的學生分列兩隊,清硯堂的人身着紅色勁裝,黑色馬靴,而慧書堂的人身着綠色勁裝,白色馬靴,馬匹已經準備妥當在一旁等候,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興奮的神采,只等夫子前來。
“雲同學,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你呢,完全就是畫中走出的翩翩美少年!啊,沒想到雲同學如此纖瘦,腰比女子還細呢?對了,一會若是要分組的話,雲同學能與我一組麼?雲同學……”
身旁聒噪的聲音讓雲挽卿簡直想找塊抹布將那張嘴塞起來,怎麼就沒長眼跟王常譽這廝站在一起了呢!左邊的冰塊安靜的跟鬼一樣,右邊的人聒噪的讓人火大,她怎麼就遇不上一個正常點的人呢!
“山長他們來了!”人羣前方不知是喊了一聲,原本喧鬧的氛圍立即安靜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四抹風姿絕代的身影吸引過去。
雪名凰鶴髮童顏,清絕飄逸;孟風遙清美溫雅,溫潤如玉;蘭息染冷峻邪魅,氣質溫和;花馥郁俊美嬌媚,絕色妖嬈,四人氣質各異,風姿不同卻同樣絕色。
那一抹白,一抹紅,一抹藍,一抹青,匯聚在一起就是一道無法形容的美景。
雖然書院的學生每個人都見過了,但卻鮮少見到四人一同出現過,這樣的陣勢讓衆人都有些震住了……
“真的是四個妖孽啊……”雲挽卿目不轉睛的盯着登上高臺的那四抹身影,讚歎出聲。
這四個人一同出現簡直要了人的命啊,完完全全就是在這山中修煉成精的妖精,哪兒像是夫子啊?若是每日都能看到這樣的美景,今生何求啊?
“今日是書院半年一度的野外訓練狩獵大賽,清硯堂慧書堂分爲兩隊進行比賽,清硯堂由孟先生帶隊,慧書堂由蘭先生帶隊,接下來就請花先生來講解一下比賽流程。”言畢,雪名凰微微頷首致意,退後一步。
聽到孟風遙的名字,雲挽卿激動了。
清硯堂是孟風遙帶隊?她沒聽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