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金蝶小徘徊,翩翾展翅開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龍源客棧熱鬧非凡。

雕花大門四敞大開卻仍然擋不住那一股股的潮熱的氤氳之氣,來來往往的客人們進進出出,那一張張嶄新的木桌上擺放着各式的菜餚,青花瓷的茶杯,大壇的女兒紅,還有划拳的吆喝聲。

相比之下,那樓上的清雅上房內卻上演着活.色.生.香。

白牆上勾畫着雅緻的小碎花圖案,閣窗暗紫色的紗幔將屋外的陽光全部遮擋住,一絲絲光芒也透不過來,唯一能照亮屋子的便是那八仙桌上灼灼而動的紅色燭光。

紅色燭光如穿着紅色長裙的妖嬈女子在跳躍着奔放的舞蹈,閃閃爍爍間那淡淡的青藍se火苗彷彿一個即將爆發的欲.望。

細細聞來,稀薄的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卻勾人心魄的香味兒,順着香味兒望去,閣窗的窗子上用一個白色瓷瓶兒插放着一株金色的,妖豔的如蝴蝶翅膀似的花朵,花朵整個呈金黃色,散發着閃閃的啞光,它的花瓣兒如蝴蝶的翅膀,一邊兒一個,有一種對稱之美,花蕊冒着細密的水珠兒,令人驚訝的是這水珠兒竟然也噴射着金黃色的液體,彷彿在澆灌着這朵花兒。

金蝶小徘徊,翩翾展翅開。

此花有一個美麗的名字——金蝴蝶。

表面愈是嬌豔的事物,內在愈是分外的惡毒。

金蝴蝶的功效是激發男女的情愫,故有催.情之功效。

滿滿的味道飄散着,飄散着,飄散在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紅紗籠罩的軟榻內兩具身體疊加在一起,細細看來,女子全身上下只着着一襲半透明的紅色中衣,光滑纖細的雙腿緊緊的勾纏在軟榻上男子的腰間,軟榻上的男子衣履整齊,只是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雙眸微閉,任由身上的女子挑.逗着他。

“瀟竹啊瀟竹,你活了千萬年一直高風亮節,不近女.se,今晚我便要讓你嘗一嘗欲.仙.欲.死的滋味兒。”水三姬風.騷的雙手蠢蠢欲動,從瀟竹英俊的面容開始慢慢的摩挲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鼻骨,他的薄脣,他結實的胸膛,慢慢的由上至下。

‘嘶’的一聲,水三姬改變不了自己是蛇妖的本性,長長的紅舌伸縮了一下,舔了舔瀟竹的手指。

紅色的紗帳一件件的衣裳堆落在地上,看起來好生曖.昧,水三姬長髮飛揚,整個身體趴在了瀟竹的身上,來回扭動着臀部,她指尖捏起,想要將瀟竹的白袍除去。

‘嗖’的一聲。

一個堅硬的石頭子兒夾雜着冷硬沙啞的女聲傳來:“水三姬,你可真sao,連我的男人都敢勾.引。”

聞言。

水三姬雙腿輕輕一躍,從瀟竹的身上爬了下來,輕輕將紗幔撥開,見來人風.騷一笑:“我sao?有妲雪那個狐狸精在,哪兒能輪得到我sao啊。”

面具女子一聽‘妲雪’這個名字,面具下的眸子閃着濃濃的仇恨,就連隱在兩側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攥緊了。

青筋凸起的拳頭漸漸的鬆開,她倏然將視線落在暴.露的水三姬身上,鄙夷的冷哼一聲,道:“知道她sao還不盡快將按計劃辦事,在這裡做些不要臉的事情。”

水三姬不怒反笑,指着軟榻上的瀟竹,道:“過去我以爲他是竹妖的時候就想吸他的竹妖之氣了,沒想到他卻有大來頭,是如雷貫耳的上竹仙尊。”

說到這兒,水三姬適宜的瞟了一眼面具女子,悠悠的說:“你說,我也幫了你那麼多忙了,不如你把瀟竹給我,讓我吸一吸他的仙氣兒,如何?”

聽及。

面具女子果斷的拒絕:“不行!”

“水三姬,我警告你,你想吸誰的陽氣兒都行,唯獨不能吸他的。”面具女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那滿滿的威脅情愫顯而易見。

水三姬擰着纖細的腰肢行至到軟榻前,雙腿風sao的交疊着,一雙手挑釁的往瀟竹滾燙的懷裡塞去,問:“爲何不能吸?若我偏偏要吸呢?”

面具女子一襲黑衣,遠遠望去如一隻黑色的蝙蝠,她腳底生風行至到水三姬面前,伸出手野蠻的將她從瀟竹面前扯開,一隻腳踹在了水三姬的大腿上,聲音冷颼颼,如陰間的野鬼:“你若偏偏要吸,我就把你喜歡吸人的舌頭拔掉,我就讓你在後天天狗食月,十二星宿集合之際吸不成妲雪的純陰內力。”

“哈哈哈哈......”水三姬仰頭大笑,吹了吹手臂上的浮灰,一雙狡黠的眸子閃動着光芒,她輕輕掀動眼皮,堆起了一抹笑容,語氣裡雖夾雜着讚許的意思,實則深深仇恨:“我就喜歡與比我還陰毒的女子來往。”

面具女子冷哼一聲,似乎對水三姬的阿諛奉承並不感冒。

“我在空中彌了一層金蝴蝶花的香味兒,想必你應該知道這個作用。”水三姬曖.昧的瞄了一眼,道:“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面具女子細細的在背後聞了聞,果然是金蝴蝶花的味道,她的視線追隨着水三姬,道:“若再不行動,恐怕你便趕不上後天的天狗食月了,待瀟竹體內的鬼迷心竅大法消失,恐怕就算是如來佛祖來也幫不了你了。”

水三姬心裡一驚,錢家那邊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麻煩,確實不能多多磨蹭了,她用妖法將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了回去,道:“我先去錢家,後天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房門‘吱啦’被水三姬推開,一隻腳才邁出去,身後傳來了面具女子的聲音:“方纔我只回答了你第二個問題,現在我回答你第一個。”

聞言。

水三姬止住了腳步,等着她接下來的話,只聽那字字如沙礫朝她席捲而來:“瀟竹,只是我一個人的男人。”

騰騰腳步,房門關閉。

水三姬的眸子凝着複雜之se瞪着那扇門:“待我練成吸功大法之際,必定將你挫骨揚灰!”

“瀟竹......”面具女子一改清冷的氣勢,坐在軟榻上,兩個手臂將昏迷不醒的瀟竹扶起,讓他倒在自己的懷裡,面具女子的手顫抖着撫摸着他如墨般的髮絲,那種充實的存在感和擁有敢填滿了面具女子的心窩,她的嗓音有些啜啜:“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們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現在終於實現了,瀟竹,你這輩子只能躺在我的懷裡,誰也不能跟我搶奪你,因爲......那個一直跟我搶奪你的人馬上就要消失了,哈哈哈哈哈......”

伴隨着淒厲猖狂的笑聲,整個屋內忽地颳起了一陣黑色的龍捲風,龍捲風消失之際,再一回頭,軟榻上空空如也。

面具女子大大的黑色大氅兜在風中,一瞬間,瀟竹便同她一同來到了那個神秘的山洞,黑色的chuang塌上長滿了故意被面具女子染黑的花朵,她小心翼翼地將瀟竹安置在塌上,輕柔的摸着他的臉,細聲細語地說:“瀟竹,鬼迷心竅大法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只會暫時鎖住你的法力,讓你整個人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這段時間你被那個狐狸精糾纏的太累了,你趁此好生歇息一番,等水三姬把那個狐狸精解決掉以後,我便替你解除你的鬼迷心竅大法。”

錢宅。

一晃陽光一晃夢。

小妲雪的日子過得無比的舒適,每天躺在自己做的空中吊椅上吃着好吃的,晃悠着小腿,發着呆,愣着神,有時候還會閒情逸致的喂喂小金魚。

“已經是第二天了。”妲雪自言自語的說,心裡酸酸的,有些想念師父了。

雖然錢大權被妲雪折磨的一次也不敢來看她了,但是妲雪還是有些怕怕的,因爲她發現錢大權簡直就是那個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十分頑強,那張臉比城牆還厚。

她揉了揉痠麻的小腿肚兒,卷着髮絲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忽地。

她的房門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狠狠的撞開,緊接着一個龐然大物乍現在妲雪的眼前,妲雪揉了揉眼睛。

地上躺着一個衣不蔽體的男子,他只穿着中衣,褻褲,髮絲散落,彷彿才起chuang的模樣。

妲雪深深的無奈,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手下,她揮揮手:“喂,你是誰啊?來我的房間做什麼?趕快出去。”

話落,

毫無防備的妲雪猛地被地上的男子撲倒在了地上,只聽‘刺啦’一聲扯開了妲雪的外襯,妲雪驚呼一聲,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男子:“你幹什麼啊?你給我起開。”

但是那個男子如一隻八爪魚似的死死的抓着妲雪不鬆手,直到外面傳來急促的‘噠噠噠’的腳步聲。

一道柔膩的女聲乍響在空中:“大權,你瞧,我說的沒錯吧,你招回家的這個女子不乾不淨的,竟然還敢在錢宅膽大包天的做如此齷蹉之事。”

錢大權將傭人們紛紛推開,挺着肚子來到了正中央,瞪着地上的一男一女,氣的火冒三丈:“他媽的,我他媽的竟然招回來了一個小biao子。”

人一到,那個衣不蔽體的男子迅速的從妲雪身上爬了起來,弱弱地站在一邊,指着妲雪,道:“少爺,少爺,我冤枉啊,是她先勾.引我的。”

如果可以的話,妲雪真想仰頭長嘯一聲草泥馬,這個人怎麼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等等。

方纔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妲雪掃視了一圈,再看到水三姬時狠狠的驚詫了一番,指着她:“水三姬,你怎麼在這兒?”

錢大權微微一愣,指了指妲雪,又指了指水三姬,問:“你們認識?”

“是啊,大權。”水三姬並沒有否認,頓了頓,她掩起手帕在臉頰假裝的擦拭着眼淚,道:“大權,我有錯你罵我吧。”

最難消受美人恩的錢大權心一下子軟了,問:“美人兒,別哭啊,怎麼了?跟我說說。”

水三姬瞟了妲雪一眼,而後故作害怕的趕緊挪開視線,道:“我和這位美人是在錢宅認識的,昨晚我在花園中路過的不小心看到了這個美人兒和你的家丁在......在做......”

她故意說的含含糊糊讓錢大權往歪了想,餘光瞟到錢大權有些憤怒了,水三姬覺得時機恰好,繼續補充:“後來我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他們要挾我不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否則就殺了我,我好怕,所以......所以一直不敢說,沒想到今天卻碰到了這樣的場景。”

如五雷轟頂的錢大權來回踱步,一把揪起了那個家丁狠狠的左右開弓甩了兩個耳光:“他媽的,竟然敢在我錢大權的眼皮子地下玩我看上的女人,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那個家丁也萬萬沒料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當初水三姬找他只是說讓他演一場戲,戲演好了會給他黃金萬兩並且安全的送他出城,可現在整個事情卻背道而馳,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水......”那個家丁想開口向水三姬求饒,眼疾手快的水三姬一個妖法封住了家丁的嘴巴,讓他有苦說不出。

門外。

悶悶的棍棒聲伴隨着家丁悽慘的嚎叫聲不絕於耳,最終,那嚎叫聲慢慢的削弱,慢慢的消弭......

“你個小biao子。”錢大權氣的直抓狂,他在潭縣城怎麼說也是頭頂天,腳頂地的主兒,遇到這事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噁心。

迷迷糊糊的妲雪總算是弄明白了,這是畫了一個圈子讓自己往裡面跳呢。

不過,那個水三姬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她不知道她爲何要這樣做,要這樣誣陷她,也不知道水三姬怎麼會跟錢大權攪合在一起,不過,錢大權那口口聲聲的髒話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妲雪一個箭步衝上去,用自己的手帕塞進了錢大權的嘴裡,她怒氣衝衝:“錢大權,閉上你的臭嘴!竟然敢罵我,你這頭死豬!”

“啊呸!”錢大權將手帕揪了出來扔在地上踩了兩腳,捲起袖子,道:“罵你怎麼?老子還他媽想抽你呢。”

話落。

水三姬急不可耐的衝了上來,一個手臂挽住了錢大權,柔聲細語:“大權啊,還是不要髒了你的手,由我代勞吧。”

妲雪頻頻後退着,這個水三姬今兒明顯着衝自己來的,三十六計跑爲上計,但是妲雪一個轉身沒站穩,腳步有些過慢,趁機,水三姬揪住了妲雪的頭髮,‘啪’的一聲脆響狠狠的甩了妲雪一個耳光。

“踐人!竟然敢做背叛大權的事情。”水三姬甩耳光的理由真是周全啊。

妲雪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今年不順,怎麼一遇到這個水三姬就沒好事兒呢,上次差點讓她毀容,損命,這回又不知道她想出什麼幺蛾子。

“你們的腦袋被驢踢了吧。”妲雪氣的直哆嗦,將道理擺擺明白:“我和錢大權一沒成親,二沒任何關係,我怎麼就背叛他了?”

肥頭大耳的錢大權雙腳一橫,跟個螃蟹似的,道:“我告訴你,在我錢家的地盤,就算是一隻母螞蟻也是我錢大權的,現在你踩的是我錢家的地,你卻做了不要臉的事,我就有權利收拾你!”

瘋子,瘋子,一羣瘋子。

妲雪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處境可以用十面埋伏這個詞兒來形容,她無奈的撫了撫額:“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姑奶奶我不伺候你們了。”

說着,妲雪便要離開錢家。

七橫八豎的一羣人攔在了妲雪的面前,錢大權冷哼一聲:“我錢家的門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妲雪心裡暗驚:糟了。

她面容上風平浪靜,實則心裡波濤洶涌:“你想怎樣?”

錢大權哼哼着小曲兒,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一遍,手臂裡攬着妖嬈無比的水三姬,摸着她的臉蛋兒:“美人兒,你說呢?”

水三姬等的便是這句話,她柔柔弱弱:“大權,真的要我處理嗎?”

“當然!”錢大權拍拍xiongpu,特豪氣的說:“你現在就是我錢家的女主人,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喜笑顏開的水三姬得意極了,朝錢大權拂了拂身子:“大權,你對我可真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踐人的。”

錢大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美人兒,那我回去睡個回籠覺啊,你想怎麼幹怎麼幹,就算把她賣到怡紅院我也不管。”

他帶着一羣手下拍拍屁.股走人了。

‘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閉。

屋內的高氣壓‘嗖嗖嗖’的一路狂奔着,水三姬嘴角的笑容越開越大,那笑容不冷,不陰,不毒,不狠,那笑容彷彿如春天的陽光般燦爛,笑的妲雪渾身上下不寒而慄。

蛇精的笑容猶如夾雜着毒藥的糖果,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吞的連骨頭也不剩。

“水三姬,你到底想怎麼樣?”妲雪屏住呼吸,望着水三姬忽閃忽滅的人蛇臉。

水三姬的嘴角依舊斂着陽光般的笑容,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惡毒刺骨:“沒想到你的命還真是硬啊,三番兩次讓你死裡逃生。”

骨子裡生硬的妲雪梗着脖子與她劍拔弩張的頂着幹:“哼,臭蛇妖,只能怪你的法術太垃圾了。”

“你——”水三姬生平最不樂意聽別人侮辱自己的本領不高,法術不強,她那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毒辣:“你就罵吧,罵吧,你現在要是再不罵,以後你就沒日子罵了。”

妲雪的心裡滕然生出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裡,側額‘突突’的跳着,全身上下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她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她忽然間覺得四周都是黑暗的,冰冷的,面對水三姬的步步逼近,妲雪連連後退,語氣裡夾雜着擋不住的恐懼:“臭蛇妖......你想幹什麼?”

面對妲雪緊張與恐懼,水三姬特意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說:“聽說後天便是百萬年來纔出現一次的天狗食月及十二星宿集合的日子,據說那晚非常的美麗,雪狐,你想不想看一看?”

妲雪吞了吞口水,溼漉漉的眸子泛着懼se:“臭蛇妖......你什麼意思?”

“噢,對了。”水三姬佯裝想起來什麼似的,腰肢擰動,行至到妲雪面前,濃烈的胭脂水粉味兒襲進妲雪的鼻子裡,她定定的望着妲雪,幽幽的說:“你還不知道吧,那一天若將一個純陰之妖納入這美好的夜晚裡,想必一定更美。”

純陰之妖?

‘嗡’的一下子,如千萬道閃電般劈在了妲雪腦袋裡,她知道自己是至純至陰的妖體,但是她卻一直不以爲然,今天水三姬如此說來,她忽然間覺得前方是一片驚悚之路。

妲雪粗粗的喘着氣,小臉兒漲的通紅,那是害怕的緣故,她一把將水三姬揮開:“臭蛇妖,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給我讓開,我要離開這裡。”

“離開?”水三姬忽然變得陰狠起來,一個旋幻擋住了妲雪的路:“雪狐,你是真愚蠢還是假愚蠢?到了我水三姬的手裡你認爲你還能離得開嗎?”

斑駁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映照過來,映照在水三姬猙獰的面容上,妲雪覺得空氣好壓抑,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了,她的脣瓣兒微顫,故作強硬:“臭蛇妖,你若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水三姬猖狂的大笑起來,挑釁的說:“有什麼妖法儘管使出來啊。”

妲雪氣運丹田,屏足內力,腦海裡源源不斷的將瀟竹教給她的法術妖訣喚醒出來,她的指尖旋起,一縷青煙緩緩流淌出去,卻不見妖光,妲雪驚訝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怎麼一點妖法也使不出來了呢?

水三姬愈發的得意,猙獰的面容泛着青黑色的光芒,彷彿一口就要將妲雪吞掉似的,她將尖銳的手掌伸出,一把掐住了妲雪的脖子,越縮越緊,越縮越緊,望着妲雪漲紅而驚恐的小臉兒,水三姬幽幽的說:“雪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的,我會讓你在後天看一看百萬年來最美的一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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