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茶是嫦娥仙子閒來無事在廣寒宮研究出來的一款茶水,它清香怡人,味美醇厚,冰涼舒爽,入口有一種將月亮含在口中的幻覺感。
這款冰月茶是取每晚月亮上升時拋灑下來的冰霜製成的,銀白色的茶水中間點綴着一輪小小的金黃圓月,讓人覺得十分神奇。
瀟竹也不好推辭,微微頜首,淡淡地說:“那本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妲雪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瀟竹身後,三個人以三角形的方向坐在了檀木桌前,嫦娥仙子攏了攏仙裙的雲袖,將三個茶杯擺在了各自面前,她的身子微微前傾,將茶壺裡的冰月茶輕輕的晃了晃,而後端起冰壺輕輕的倒入了各自的杯中。
細細的茶水如小小的瀑布一般流淌着,那銀白色,金黃色的冰月茶在廣寒宮暗暗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皎潔,如將打碎的月亮傾瀉下來一般。
入在杯中,那冰月茶的銀色從大面積的散開慢慢的堆積起來,慢慢的聚攏,將中間那一片金黃色月茶包圍起來,遠遠望去,好似一副天幕上掛着一輪圓月的感覺。
一個小小的冰月茶都美的這麼令人窒息。
妲雪在心裡感嘆着:嫦娥仙子,你這麼美,你家后羿知道麼?
將茶斟完後,嫦娥仙子懶懶的掀了掀眼皮,語氣一如平時冰冷,完全沒有一點待客之道的溫和:“各位請用。”
小妲雪不但嗜吃如命,其實凡是能入口的東西都會讓小妲雪甘之如飴。
清冷優雅的瀟竹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考究的在鼻尖嗅了嗅,而後將杯沿兒輕輕觸在嘴邊,細細的品了品,那雙冷絕的眸子忽然變得流光溢彩,他連連稱讚:“嫦娥仙子的冰月茶讓人流連忘返,入口纏舌啊。”
妲雪雖然聽不懂他師父亂七八糟的再說些什麼,不過,看着師父那津津有味的樣子,這冰月茶應該是很好喝。
她二話不說,抓起自己面前的茶特豪邁的吞了下去。
她吧嗒吧嗒嘴。
咦?
好像沒嚐出來什麼味道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瞅了一眼嫦娥仙子,那眼神兒深有含義啊,嫦娥仙子淡淡的一笑,纖細的玉手自然的將飄在耳邊的髮絲向後挽了挽,悠悠的說:“冰月茶每人一杯,喝了便沒了。”
什麼?
她敢不敢再說一遍?
只有一杯?這麼一丟丟冰月茶才一杯,還不夠塞牙縫兒的呢,嫦娥仙子怎麼這麼小氣呢。
小妲雪在心裡憤憤的討伐着她,簡直是......是那個一毛不拔。
那小眼球兒嘰裡咕嚕的轉悠着,小妲雪的小手指在下面偷偷的戳着手心,嘴巴里唸唸有詞: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用我的糞糞一指禪戳死你。
嫦娥仙子優雅的輕啜了一口冰月茶,意有所指的說:“這冰月茶啊,可不能像吃人蔘果似的,一口進了肚子裡,連什麼味兒也不知道。”
“......”妲雪的手指陡然停住,抻長了耳朵聽嫦娥仙子那話裡有話的話。
像人蔘果似的,莫非她說的是........
驚!
要不要這樣欺負她!
小妲雪擡起頭,定定的望着嫦娥仙子,問:“嫦娥仙子,你說誰呢?”
呦呵,這個小傢伙兒終於知道發脾氣了。
有點意思。
嫦娥仙子懶懶的用手臂撐起了下巴,那雙冰美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淡淡的說:“當然是誰問的我說誰了。”
承認的好乾淨,好利索,好爽快。
哼。
妲雪氣的想噓噓,指着嫦娥仙子,繼續問:“你把我跟那個吃人蔘果的那個在一起比較什麼?”
師父就經常把她說成是那個貨,現在嫦娥仙子也說她自己是那個貨。
嫦娥仙子不以爲然的說:“原來你也認得淨壇使者。”
淨壇使者?
誰啊?
哪路的?報上名來,妲雪疑惑的撓了撓額頭,問了一句特跌份兒的問題:“淨壇使者是誰啊?”
嫦娥仙子抿了抿脣,轉瞬將情緒收斂的乾乾淨淨。
在一旁喝完冰月茶的瀟竹將茶杯放下,凝着妲雪,淡淡的說:“就是原天蓬元帥豬八戒。”
豬八戒——又名豬剛鬣(liè),法號悟能,前身爲天蓬元帥,是唐三藏的第二個徒弟,他是豬臉人身,豬八戒曾經在天庭是統領十萬天河水兵的天蓬元帥,後由於在蟠桃盛會上喝醉酒後*嫦娥,打了兩千錘後被貶下凡間,又於情劫中自動性錯投成豬胎,後因菩薩指點,拜唐僧爲師,一同赴西天取經以補情劫過失,取回真經後,豬八戒由於“又有頑心,se情未泯”,被封爲淨壇使者和天蓬佛。
“師父,嫦娥仙子罵人。”小妲雪氣悠悠的轉過頭來告狀。
你這罵人吧也就罵人,關鍵是你拐着彎罵人就不仁義了。
隱暗的月光照的他眉峰如劍,俊美異常,所謂絕代風華亦不過是如此,他隱去了笑容:“恩,爲師聽見了。”
恩,聽見了就好。
等等。
聽見了就這麼的若無其事?就這麼的無動於衷?就這麼的淡然自若?
妲雪將手臂環繞在xiong前,嘟着小嘴兒,在心裡畫了個圈圈詛咒他們,詛咒他們,一定要狠狠的詛咒他們。
轉念一想。
嘿,嫦娥仙子不是說她不知道這冰月茶是什麼味兒的麼,好咧,妲雪探出了小腦袋朝瀟竹的茶杯中望去,師父還沒有喝完誒,還有好多呢,恩,喝師父的。
說辦就辦。
小妲雪毫不客氣的伸出了小胳膊抓過瀟竹的杯子品了品。
她的小眉頭一皺,師父的茶好像和她的有些不一樣誒,有一些酸酸的,澀澀的味道。
她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師父,你的茶好難喝啊。”
瀟竹微皺眉頭,挑眉反問:“難喝?”
妲雪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將茶杯伸出去,瀟竹接過品了品,茶,好像有些鮮。
杯底的最後一口茶一飲而盡,裡面好像有一些東西,瀟竹將杯底的東西扣在了手心裡,好奇心滿滿的小妲雪一把奪過來,放在手心裡用食指點來點去把玩着,一邊玩兒一邊問:“嘿嘿,這個茶葉卷兒好好玩兒啊,圓圓的,黑黑的,小小的,好可愛啊,這什麼茶葉啊?”
嫦娥仙子佯裝詫異的模樣,朝妲雪那裡瞄了一眼,眼前,白色的小玉兔活潑調皮的跑了過去,小妲雪天真的仔細嗅着那茶葉卷兒,嫦娥仙子猛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了那個玉兔身上,嗔怪着訓斥着玉兔:“你看你,又胡鬧。”
小妲雪被聲音吸引過去,驚訝的望了一眼玉兔,又望了一眼手心裡的‘茶葉卷兒’,臉色唰唰的變成了黑炭。
嫦娥仙子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嘔......
她......她竟然喝的是兔子的......粑粑?
子啊,把這個玉兔帶走吧。
“嫦娥仙子,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兔子?”妲雪含着那口唾液恨不得一口噴死那兔子。
“我的兔子怎麼了?”嫦娥仙子不明所以的問。
你......你......妲雪氣的手指頭都發抖了,她轉頭拉着瀟竹,氣呼呼的說:“師父,我們走,就讓這嫦娥仙子凍死在這裡吧,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回去一定漱口一百次。
哦,不。
是漱口一千次。
嫦娥仙子仙袍一揮,眼前的檀木桌消失不見了,她抱起玉兔,面容上照樣清清淡淡,冰冰冷冷,淡淡的吐了兩個字:“不送!”
不送就不送!
你不樂意送,我還不樂意呆呢。
妲雪那小嘴兒撅的可高可高了,都能掛油瓶了,她扯着瀟竹的衣袍往外跑,兩個人還未走出幾步遠,嫦娥仙子那清冷淡漠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上竹仙尊請留步。”
妲雪特不樂意的叉着小腰,怒氣衝衝的問:“嫦娥仙子,你叫我師父有什麼事嗎?”
嫦娥仙子直接把她將空氣一樣過濾掉,徑直走到瀟竹面前,伸出一個手臂,道:“上竹仙尊請隨我來。”
未等瀟竹開口,妲雪老母雞似的護在了瀟竹面前:“哼,不准你誘.拐我師父這麼純潔的良家婦女。”
“......”一羣烏鴉從瀟竹頭頂飛過。
瀟竹汗涔涔的黑了臉,妲雪你敢不敢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
妲雪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噴嚏,貌似有人罵她,隨即她腦袋靈光的反應了過來,拍了拍小嘴兒,重新說道:“不准你誘.拐我師父這麼純潔的良家婦男。”
“......”成羣的烏鴉從頭頂飛過。
妲雪,你還是閉嘴吧!
嫦娥仙子對妲雪的無理取鬧視若罔聞,用眼神示意着瀟竹。
“雪兒,爲師去去就來。”瀟竹安撫的摸了摸妲雪的頭頂。
妲雪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的丟給了嫦娥仙子一個眼球:“師父,我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汗涔涔,你師父也不是去探險了,也不是去了蜘蛛精的妖洞,怎麼可能回不來呢?
瀟竹對嫦娥仙子抱歉一笑,隨即,耐心的柔哄着妲雪:“雪兒,乖,在這裡等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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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傲嬌的一扭頭,點着手指頭提起了要求:“師父,你若想去也可以,除非答應我幾個要求,我數一、二、三你要是答應了我就讓你去,否則,我就把你打暈綁回仙竹宮。”
嘎——
嘎嘎——
鴉雀無聲。
“師父,你......”妲雪一見周圍安安靜靜的,猛然回頭,我了個去,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妲雪氣的直跺腳:“哼,師父,我還沒數一、二、三呢。”
廣寒宮。
嫦娥仙子掌管月宮,衆仙都認爲整個仙界最寒冷的地方就屬廣寒宮內了,但是最寒冷的地方一定要非月宮密室莫屬了。
月宮密室是用萬年極酷寒冰所製成的,裡面冰凍無比,一隻腳踏進去會在一秒鐘之內迅速凍到沒有知覺。
但是嫦娥仙子在入宮以前用仙法暫時將月宮密室的溫度控制住了,兩個人站在月宮密室門外,嫦娥仙子將方纔茶杯裡被妲雪誤認成兔子粑粑的三個黑豆豆拿了出來,捏在指尖對瀟竹說:“上竹仙尊,這個名叫冰蠶豆,是我特意研製而成的,它針對斷情絕愛丹有暫時冰凍的功效,可以暫時鎖住你體內的斷情絕愛丹。”
聞言。
瀟竹怔愣了片刻,嫦娥仙子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體內斷情絕愛丹?
嫦娥仙子見瀟竹驚訝的表情,淡淡的說:“從你進廣寒宮開始我便發現了你的經脈異於常人,雖然你強制性的封住了體內的紅色經脈,但是我依然能夠看到你經脈的紅絲線。”
瀟竹將自己的長袍的袖子捲起,經脈的紅絲線忽閃忽滅的,嫦娥仙子見狀,焦急的說:“上竹仙尊,你萬萬不要強制封住自己的經脈了,長期下去你會經脈斷裂而死的。”
瀟竹又怎會不知道強行封住經脈的壞處,但是相對於讓他斷情絕愛比起來,瀟竹更願意這樣做。
爲了保護妲雪,爲了保護他們之間的愛情,他在所不惜。
既然嫦娥仙子已經知道了,瀟竹也就沒有好掩飾的了,他眼底盛滿了憂傷,淡淡的說:“本仙的體內確實有斷愛絕情丹,而且也早已發作過好多次了。”
正如嫦娥仙子料想的一模一樣,嫦娥仙子將月宮密室微微敞開一些,讓裡面的寒氣慢慢的散發出來,繼續說道:“上竹仙尊,方纔你飲用的並不是冰月茶,而是本仙特地爲你調劑的冰蠶茶。”
瀟竹心裡微微一緊,他萬萬沒有想到嫦娥仙子會發現他的斷愛絕情丹,也萬萬沒有想到嫦娥仙子會在茶水裡下了一番功夫,瀟竹雙手抱拳,微微頜首,真誠的道謝:“多謝嫦娥仙子。”
嫦娥仙子搖搖頭,將手中的冰蠶豆拿出,說:“上竹仙尊,這三顆冰蠶豆本仙會幫助你將它們逼進你的體內,它們會暫時冰凍住你的斷愛絕情丹,但是它們只能幫你冰凍三次,三次過後只要你動情,那斷愛絕情丹還會發作,而且會越來越嚴重。”
因爲那冰蠶豆會慢慢的適應着瀟竹體內的經脈環境,久而久之便會產生一定的免疫力,時間一長,冰蠶豆消褪以後,那冰封已久的斷愛絕情丹會如一頭髮狂的猛獸愈加的兇猛。
瀟竹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只是短短的三次,但是隻要能夠替他剋制住,讓他沒有痛苦的享受一次和妲雪的愛情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多謝嫦娥仙子。”瀟竹真誠的說。
嫦娥仙子漠漠的點頭,而後將瀟竹的長袖捲起,她的指尖旋起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那抹光芒透着寒冰之氣,她將三顆冰蠶豆夾在雙指之間,順着那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咻’的一下子逼了進去。
那三顆冰蠶豆猛地被經脈吸收了進去,只見瀟竹經脈上的紅色絲線從最濃烈的紅色慢慢的變成了淡淡的淺色,最後徹底消褪不見。
瀟竹驚喜的望着自己變的正常的經脈,心中的喜悅感油然而生,他活了千萬年以來一直淡然冷漠,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情緒起伏變化,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完全可以用激動二字來形容了。
“多謝嫦娥仙子。”瀟竹再次誠懇的說。
嫦娥仙子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她的語氣淒涼無比:“天長路遠魂飛苦,夢境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上竹仙尊,你們的這段感情若是走下去會很辛苦的。”
瀟竹淡淡的一笑,眼底閃着堅定:“不管多辛苦,我也不會放棄。”
嫦娥仙子眼底閃爍着溼潤,后羿,我們爲何會彼此放棄?
她偷偷的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背對着瀟竹,指着那月宮密室說:“上竹仙尊,若有一天你需要我幫忙,便來廣寒宮找我。”
瀟竹望着那寒氣逼人的月宮密室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好,本仙告辭了。”
廣寒宮外。
小妲雪凍的直哈氣,心裡埋怨着:師父怎麼還不出來啊,嫦娥仙子到底找師父什麼事啊。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妲雪絕對闖進去找一找師父。
‘咣噹’一聲。
妲雪撞進了一個人牆裡,擡頭一看,不是瀟竹還能是誰?
“師父,你出來了?”妲雪揉了揉被磕痛的腦袋問。
“恩。”瀟竹心情大好。
妲雪歪着小腦袋朝廣寒宮裡看了看:“嫦娥仙子呢?”
“歇下了。”瀟竹一邊攬着小妲雪,一邊說。
掌心的溫暖慢慢的傳遞進了妲雪的心裡,她雖然覺得心裡暖和和的,但是貌似她師父說了一句話,妲雪猛然反應過來,醋勁兒特大的問:“師父,嫦娥仙子和誰歇下了?”
妲雪的小腦袋瓜兒差點兒撞碎瀟竹的下巴,他揉了揉,道:“自己歇下了,雪兒,你能把你的節操看好麼?”
“不能!”妲雪鏗鏘有力的說,然後自己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師父,我要是把節操看好了我還怎麼把你泡到手啊。”
那飄飄然的節操啊,一去不復返了。
他們二人騰雲駕霧離冰冷的廣寒宮越來越遠,雲朵上輕風拂過,妲雪的聲音彷彿迴盪在山谷裡一般空靈:“師父,嫦娥仙子找你什麼事啊?”
瀟竹將寬大的仙袍拂在妲雪面前,替她遮擋住微涼的寒風:“秘密。”
“好啊,師父,你現在就開始對我有秘密了,以後會不會揹着我偷偷找姑娘?”妲雪憤憤的問着。
瀟竹佯裝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無比認真的說:“也許會。”
嗷嗚。
“師父,我想捏斷你的竹子。”小妲雪張牙舞爪的一個縱身躍到了瀟竹的後背上。
瀟竹拍了拍妲雪的小屁.屁:“把爲師的竹子捏壞了,爲師怎麼把娃娃從你的腳底心塞進去啊?”
羞羞臉,羞羞臉。
“師父,你不害臊,師父,你學壞了。”妲雪把自己的小臉兒趴在了瀟竹的後背上。
瀟竹爽朗一笑:“每天跟着沒有節操的某人耳濡目染的,不學壞也難啊。”
‘啪’的一聲。
妲雪的小手拍着瀟竹:“駕,駕,師父,我要你揹我回仙竹宮。”
“是豬八戒背媳婦?”瀟竹調侃道。
妲雪歡快的笑聲如一首交錯在一起的自然之曲環繞在瀟竹的心裡。
圓圓的月亮緊緊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彷彿在爲他們照出一條光明的路來,妲雪伸出手來,閉着眼睛朝天空上摩挲着:“師父,我摸到月亮了,好涼,好冰,好圓啊。”
仙界的另一端,嫦娥仙子一襲月光仙袍輕踏在雲端上,望着那一對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祝你們幸福。”
仙竹宮內。
夜明珠在黑暗裡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顯得格外醉人,紗幔飄飄的軟榻內響起了嬉笑軟語。
“師父,我要給你猜一個謎語。”
“你說。”
“怡紅院的姑娘屁股冒煙了,你猜猜那是什麼動物?”
“......”
“師父,你再猜再猜,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個人不能做,兩個人卻能做的是什麼?”
“......”
“師父,師父,再來一個,鐵錘錘雞蛋爲什麼錘不破啊?”
“......”
兩個人沉浸在歡快之中,殊不知,瑤池仙宮龍鳳柱下那仙球慢慢的綻放着異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