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翁清意笑了,上前一步彎腰靠過去,“真正可怕的人是小鹿纔對吧?爲師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看你珍不珍惜了。”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鹿溪白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半步,這一退身後便撞上了門板,“徒兒不明白大師父在說什麼?”
該死!看這情形,林嵐一定是將她的身份揭露出來了。
還以爲她當時不說就不會那麼急着說,沒想到……
“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翁清意眯起眸子,脣角卻依然帶着笑,一派溫潤,“都到了這種時候小鹿還不肯對爲師坦白麼?難道,非得讓爲師親自動手?”
那雙眸中沒有任何笑意,怒意四散沉鬱翻騰,鹿溪白不自覺地攥緊了掌心,“徒兒真的不明白大師父在說什麼?是不是有人在大師父面前說了什麼?”
“有人?”翁清意揚眉,伸手撫上了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小鹿明明已經猜到了還是不承認,怎麼?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不是特別開心。”
柔軟的指尖掠過臉頰,鹿溪白卻僵住了手腳,“……沒有。”
“沒有?”翁清意聞言勾脣,指尖順着臉頰一路落到了頸間,纖細的脖子玉雕似的,只要輕輕一擰就會斷掉,黑衣之下包裹着清瘦的身子,纖細羸弱。
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一副身體,又怎會是男子呢。
遊走之處汗毛盡皆豎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拉開衣襟,鹿溪白終於忍不住拉住了頸間那隻手,“大師父我知道錯了,徒兒知道錯了,請大師父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對上那雙閃着水光的眸子,翁清意一怔,反手握住了那兩隻帶着哀求的小手,一掌可握,與第一次一樣。
鹿溪白見狀,愣了愣,“大師父這是……原諒我了嗎?”
大魔頭現在散發出來的氣場好可怕,而且完全沒有收斂。
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卻沒有將她拉到覆雲宮直接公之於衆反而將她帶到了這私人居所,這是打算私下處置的意思?
“原諒什麼。”翁清意緩緩開口,握住掌心的手放到了肩上的衣帶上,“都沒有看見罪證怎麼定罪呢。”
觸到衣帶鹿溪白觸電般的想縮回來卻被壓住了手,“大師父不要這樣好不好?徒兒真的知錯了,按照規矩怎麼懲罰都可以就是不要這麼羞辱我。”
他居然說要看罪證?大魔頭是不是瘋了?!
就算是她女扮男裝壞了規矩那也不能讓她當衆脫了衣服讓人檢驗吧。
像是知道鹿溪白在想什麼,翁清意道,“按照遊風頂的規矩小鹿可是要脫了衣服接受所有人的檢驗,然後才能定罪處罰。對於小鹿來說那纔是真正的羞辱,爲師已經網開一面了。”
鹿溪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麼?”
脫衣服接受所有人的檢驗,變態啊!
啊,她倒是忘了,遊風頂上原本就都是變態,只不過直至此刻她才真正領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