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頭居然將畫掛到房間裡來了……有沒有搞錯。
不知爲何鹿溪白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順着視線望過去,月明風緩緩開口,“小鹿也覺得美對吧。爲師越看越覺得喜歡,所以今日才讓叫小鹿來了。”
鹿溪白聞言愕然,“這是……什麼意思?”
喜歡這畫跟叫她來有什麼關係?這話聽着……
對上那雙茫然的眸子,月明風勾脣,指了指珠簾後的大牀,“小鹿到裡面看看就知道了。爲師就在這兒等着,可不要讓爲師等太久喲。”
鹿溪白扭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開始僵硬起來,在某人期待的目送之下一步步走過去,伸手撥開珠簾,室內的景象映入眼簾。
別的沒來得及看,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大牀上擺着的紅色衣裙吸引了注意力,因爲那紅衣在白色的牀榻上顯得格外醒目,旁邊還擺着一方錦盒,裡面盛放着各式各樣的珠釵髮飾,小珠流蘇輕輕躍動,流光溢彩。
愣了一瞬,鹿溪白總算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二魔頭居然想讓她穿女裝,瘋了麼?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若是的話,那他的演技可真夠好的,竟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來。
也是,人心隔肚皮又怎能被輕易看穿,這遊風頂上的人簡直個個都是影帝。
見那人愣愣的站在那兒,月明風輕輕揚眉,“怎麼了?小鹿是不願意麼?”
鹿溪白聞言轉身,“二師父今日叫徒兒來就是爲了讓徒兒扮女裝嗎?”
“嗯。”月明風點頭,起身將一旁的畫像取了下來,“自那一日酒宴上看到了小鹿在畫上的模樣爲師就一直想親眼看看,沒想到這一個月小鹿忙着修煉連拂紫樓的門都不出,爲師不想打擾小鹿修煉這才選了今日。”
在心裡冷笑一聲,鹿溪白道,“若是徒兒不願意呢?二師父是不是要懲罰徒兒?”
不想打擾她修煉,原來這麼爲她着想呢。
“不願意?”月明風聞言動作一頓,驀地擡頭,“爲何?”
居然還問她什麼?鹿溪白簡直快要笑出來了,這理所當然的樣子,演技簡直了。
“徒兒是個男人二師父卻要徒兒穿女裝,一直以來徒兒都被人說娘娘腔,所以一直避諱,沒想到上次跟良玉他們下山誤打誤撞被推上了神女祭臺。只一次已經是極限。”
月明風聞言揚眉,眸中的笑意漸漸淡去,“所以呢,小鹿的意思是要拒絕爲師了?”
果然!
魔頭就是魔頭,永遠都是以己爲尊。
鹿溪白斂眉,恭敬的頷首,“徒兒不敢,有規矩在先徒兒自是不敢逾越,只是表達徒兒自己的意願,這並不是忤逆二師父的要求。”
月明風一怔,笑了,“是麼?原來還能這麼回答,一面說不敢違抗師命,一面卻又嚴厲拒絕了爲師的提議表達自己的意願。嗯……真是了不起。”
鹿溪白沒有接話,低垂的眸中一片沉靜。
二魔頭果然生氣了。
既然他想看她穿就是了,現在可不是違逆到時候,看來計劃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