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雲鹿纔開口,“你……你方纔所說的都是真的?你喜歡我並不是因爲……”
對上薄紗掩映下的那雙眼睛,叔存紫勾脣,“我說過我喜歡小鹿,只是小鹿。與任何人無關。現在小鹿相信我了嗎?如果你還不信大可以不顧這條命,大不了我也死了陪你,我便不信這郎朗宇宙我找不到你。”
還未察覺,脣角已漾滿笑意,雲鹿緩緩伸手勾住了叔存紫的頸項,將臉埋入那片盈着藥香的懷抱裡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雲鹿全心依附的動作,逼紅了叔存紫的瞳孔,他深吸一口氣收緊了雙臂,瞬間心柔化成水,“我們馬上就走。”
滿是深情的呢喃之後,擡頭望向了下方的人,“翁清意,你身爲天界上仙,不說如今這亂世也有你的幾分功勞,只你的身份你就不能不管。於私,錦夢是你的徒弟,你該不會連自己的徒弟也不要了吧?至於千殺與砌芳,風長月就交給你了。就算我欠你的人情。”
一聽這話,風長月倒是痛快的答應了,“那行!不過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差事,這份人情你可欠大了,而且我可是會快就會去討的喲!”
果然到最後這傢伙纔是贏家。
雖然可惡,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小鹿瞎了眼呢。
叔存紫勾脣,“隨時恭候。”
翁清意冷哼一聲,眸中滿是懊惱,“你就這麼曝光了我的身份合適嗎?還有,我問你,汀墨呢?你把他怎麼了?”
“我能把他怎麼樣,他我可得罪不起。”
“我纔不信,你一直都跟他唱反調,如今知道了他的軟處還能輕易放過?”翁清意繼續逼問,特別是聽了方纔那番話更加肯定汀墨出事了。
叔存紫挑眉,“你信與不信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時間更你廢話。”
說話間已經浮身飛上了高空。
“叔存紫你站住!”鬱懷雪冷聲低喝,聲音中充滿了瘋狂的絕望,“小鹿你爲了一個叔存紫,難道就不顧他們的死活了嗎?如果你敢從這裡離開我必定血洗人間,你走一步我就殺一人,先從對你最衷心的錦夢開始怎麼樣?”
衆人看去這才發現鬱懷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錦夢身後,利爪扣在錦夢頸間,尖利的指甲已經摳破了頸間的皮膚,血痕立顯。
池雨失魂落魄,喃喃道,“師父果然已經……”
館西用力攥住了池雨的手腕。
海童倒是面無異色,詭異的冷靜,“可他還是師父,就算你要殺的不是錦夢是我們。”
叔存紫見狀眸色一暗,反射性的想動手迷昏雲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那麼做。”雲鹿輕輕搖頭,眸中流動着清亮的光,“你知道我不能放任不管,一直以來你都會默默地看着我做我想做的事不是嗎?這次你也會陪着我對不對?”
直至此刻她終於明白往昔種種,他從來不違逆她的意願,只隱身在背後爲她護航。
可是天意弄人,即便他是魔君亦然,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