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向着御醫揮了一下手,御醫果然過去。
顧天晴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想後退,卻被顧謝天截住。
顧謝天臉色鐵青,身上已有殺氣瀰漫,一把握住顧天晴的手臂,冷聲道:“你心中無鬼的話怕什麼?!”
眼看御醫的手指就要搭上顧天晴的腕脈,顧天晴面色如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必查了……民女確實……確實有孕在身……”
顧謝天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賤人!孩子是誰的?!真的是十二殿下的?!”
顧天晴哆嗦着不敢回答。
廬王在旁邊冷笑一聲:“正是十二殿下的!顧大人如不信的話,可查令愛頸上所戴項鍊,這項鍊還是十二殿下花重金拍給她的,上面分別刻了兩個人的名字,顧大人一驗便知!”
顧謝天粗暴地將顧天晴脖子上的項鍊扯下,對着燈光瞧了瞧,果然看到有兩顆相鄰的珠子上分別刻了兩個人的名字……
這下他再無懷疑,眼睛都紅了,擡腳就踢:“賤人,他是你未來的妹夫!你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和他勾搭成奸不說,還試圖陷害你的妹子!將軍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他這一腳將顧天晴踹的翻了兩個滾兒,險些吐了血……
幸好顧謝天踢出這一腳時顧天潮在旁邊攔了一攔,要不然只怕能將她直接踢到樓下去!
到了這種時候,顧天晴和容言再不承認私情顯然不可能。
容言決定丟車保帥,跪在地上磕頭:“父皇,兒臣確實一時糊塗,和顧天晴有了苟且之事,也確實因爲看顧惜玖不順眼,想要和她退親,故意想將她騙去樂花侯別院……但兒臣也僅僅做了這些混賬事而已,樂花侯之死確實和兒臣無關——兒臣沒派人刺殺他,兒臣冤枉!”
廬王怒氣衝衝:“胡說八道!如不是你殺的,那又是誰殺的?!我兒恰好死在你騙顧姑娘上山那一天!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難不成顧姑娘那天真去了?我兒真是顧姑娘殺的?!”
容言:“……”他爲了自保,也豁出去了:“這個……真有可能……”
宣帝一拍案几:“混話!顧六小姐壓根沒有靈力!她能殺了容儀?她就算想殺也沒那個本事!”
容言一橫心道:“可……可她會醫術啊,還懂破解咒術,或許……或許她就是用醫術或者咒術殺的容儀容侯爺……”
宣帝看向天祭月:“右天師,你怎麼看?”
天祭月淡淡地道:“容儀怎麼死的?”
大理寺寺丞稟報:“陛下,根據仵作的驗屍,樂花侯是被人用青玉簪直插咽喉而亡,一擊致命,身上未見其他傷痕。死前也沒中過毒,那別院中還死了兩個護院,兩個僕婦,也都是同樣的死法,兇手殺人手法極爲乾脆利落。兇狠毒辣,應是經驗老道的殺手所爲,完全不似生手作案。”。
天祭月目光落在顧惜玖身上,問了宣帝一句:“顧姑娘看上去像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