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中並無多少溫度，顧惜玖心中莫名一寒，她本來想開口說什麼，但被他目光一掃，想說的話居然說不出來。
帝拂衣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握住了顧惜玖的手……
顧惜玖心中一跳，明明和他已經成婚八年，和他有過無數次的親密，可是此刻他握住她手的時候，她心臟居然不受控制地激跳起來。
“我不是……”顧惜玖正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帝拂衣的靈力已經探了進來，讓她無法開口。
片刻後他鬆開她的手，目光再次落在花無言身上：“她的身上並沒有一絲你的靈力！”
花無言怔了，所有吸人靈力的邪功都是會把吸來的靈力據爲己有的，而且無論多強的功夫，吸了人的靈力是不會立即消化的，最少要在身體內停留小半天。
而花無言和顧惜玖握手還不足半刻鐘，她如果真吸了花無言的靈力，體內不可能沒有對方的靈力……
在場的人都是武學行家，自然也懂這個道理。
花無言傻了片刻：“不可能！她剛剛明明吸了我的……”
帝拂衣淡淡地道：“你確定你靈力減少不是因爲剛纔超度時用力過度？這樣一場法事，無論是誰也會消耗不少靈力的。”
龍司夜他們也點頭，他們確實也耗費了很多靈力，就算沒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
“怎麼可能？我不信！”花無言無意識搖頭。
帝拂衣眸光微冷：“怎麼？連本座也不信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
帝拂衣淡淡地道：“千玥冉，你過來測一下她，讓花宗主釋疑！”
千玥冉果然過來，伸手測了下顧惜玖的脈門，片刻後他衝着花無言搖了搖頭：“她體內確實沒有你的靈力，無言，你大概是太累了，產生了幻覺。”
花無言：“……”她張口結舌。
千玥冉和她關係很不錯，他是絕對不會騙她的。
帝拂衣眸光銳利：“花宗主，看在這次超度大會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本座就不追究你誣賴她之罪了，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花無言自己也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帝拂衣直接拉着顧惜玖離開了。
當然，帝拂衣臨走的時候也丟下了四瓶丹藥，每位天授弟子一人一瓶，都是補充靈力最頂級的八階藥，據說是聖尊對他們這次超度怨靈的賞賜……
……
護城河邊，顧惜玖坐在一顆大石上，帝拂衣則站在她身邊，看着河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惜玖也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拉到這裡來：“爲什麼來這裡？”
帝拂衣瞧了她一眼：“你昨天不是想和我在這裡聚聚？”
他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昨夜跳沒跳河？沒想到你也學會了這一套，一哭二鬧三跳河……”
顧惜玖想踢他：“你是想罵我潑婦？”
帝拂衣嘆氣：“我是覺得，你現在接地氣了不少。對了，剛纔是怎麼回事？”
顧惜玖頓了一頓，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把剛纔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未了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原先從來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