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吼出這麼一句話來的,面對歷謹言的時候,我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特別是聽到他說一些有關陸小喬的事情。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去找蔣明熙?”
歷謹言前一句話剛剛問出口,還沒有等我回答,直接接着說:“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家裡是什麼背景?招惹了這樣的人,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在這裡怎麼待下去?”
歷謹言一連串的問題讓我一時間覺得好笑,如果他要是早一點過來跟我說這麼多的話,我鐵定不會去招惹這個炸彈。
可是偏偏歷謹言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甚至都不在乎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面對這樣的歷謹言,我心寒的很,笑着笑着,我收起了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冷峻不少。
“你現在纔來跟我說這件事情,就好比我殺了人你纔過來告訴我犯法了。”
我的話說完,看到歷謹言的身形晃了晃,要是讓我說現在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無異於和歷謹言吵架。
這段時間他讓我受到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受到更多的委屈。
我心裡的難過他不知道,只有用這樣的方法,讓他難過我才能覺得開心。
心裡想着這件事情,我更是向前衝了一下:“如果你知道……”
“你真是太沖動了。”
歷謹言根本不等我後面的話說出口,直接對我反駁一句,讓我的心又一次徹底的涼了。
我慢慢的後退,依靠在椅背上,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心裡痛的窒息。
車子最後停在醫院的門口,我看着醫院上的幾個大字,心裡十分的牴觸。
“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蔣明熙怎麼樣那都是他咎由自取,難道你還指望着我來爲他陪葬嗎?”
原本歷謹言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聽到我說了這麼一番話以後,臉上越發鐵青了。
他更是不由分說,拽着我就往裡面走去。
裡面都是蔣明熙的人,如果我要是出現的話,說不準直接把我生吞活剝了,難道還能有別的可能嗎?
可是我被他帶到樓上站在病房外面的時候,發現這裡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他是一個從小就不被人關愛的孩子,一直都是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下。曾經因爲他母親未婚生下她,更是被抱回到蔣家,卻從來都沒有受到重視過。就是這樣環境下長大的,他沒有辦法像一個正常人,其實他的身邊根本沒有人。”
歷謹言說了這麼一句話,還真是讓我覺得諷刺,前一秒鐘蔣明熙還跟我說歷謹言對他來說什麼都算不上,下一秒鐘就看到歷謹言是這麼一個態度來對待他。
我真不知道蔣明熙這到底算是福還是禍,或許有歷謹言在身邊,他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吧。
“你們兩個還真不愧是兄弟,一個是周瑜,一個是黃蓋。我不想在你們兩個之間多說什麼了,你最好不要攔着我。”
我說着就往外面走,這一路都是被歷謹言囚禁着帶到這裡來的。
我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更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對我的生活不插手。
走出去幾步,就看到一個黑影閃身到我的面前來,直接把我前面的路給攔了下來。
“你不能走。”
歷謹言十分霸道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盯着我的時候,深色的眸子讓我挪不開視線。
我盯着他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最後嘆了口氣。
“歷謹言,放過我吧。”
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可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轉變,甚至他直接把我按在牆上。
“白雪,你是我的女人,你以後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沒有辦法轉頭,心裡煩悶的很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什麼時候不會回到陸小喬的身邊去,我們再談這些。”
我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就好像是一個鐵打的身體,直接把我給囚禁在了這裡,根本不讓我動彈分毫。
等我再用力的時候,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生氣了。”
歷謹言好看的眉頭已經擰在一起了,這就是他要生氣之前的預兆。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他,一時間想到了我們的以前,更是沒有再說什麼傷害他的話。
“放開她。”
我循着聲音看過去,顧浩楠一隻手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
看着他這麼着急的樣子,我擔心的很,要是摔一下的話,可能又要重新打石膏了。
正要朝着顧浩楠走過去,歷謹言拽住了我的手,很用力,覺得手指的骨頭就要被他給捏碎了。
“我要走了。”
我的聲音很輕,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把我和歷謹言之間分的很清楚了。
而且在這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他不能從陸小喬的身邊離開,我就不會回到他的身邊去。
“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你,你還不能走。”
我不知道他這是找藉口還是怎麼樣,總之他不打算放過我。
這個時候顧浩楠也走到我的身邊來,抓住了我另一隻手臂,兩個人直接僵持住了。
歷謹言始終都沒有看顧浩楠一眼,反而盯着我看。
“好,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問完我就離開了。”
我沒有看他,卻覺得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讓我覺得整個人都火辣辣的。
“你是不是去找陸小喬的麻煩了?”
本來我以爲他會說一些挽留之類的話,卻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問我的是這麼一個問題。
我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着眼前這個被我放在心裡的男人。
“歷謹言,你竟然這麼看我。”
“阿寧回來跟我說了,你去了薄家,還和薄娜娜吵起來了。”
我倒是想起阿寧來了,他從我家離開以後,我就沒有在看到他。現在想想,原來是回去跟歷謹言打小報告了。
還以爲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至少我們是朋友了,這麼一看,我還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