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謹言擡起頭來,看着我的時候目光裡充滿了男人的欲.望,燒的雙眼通紅。
我直接被他嚇壞了,很想掙扎卻被他死死地按住。
“你先聽話再說,別亂動……”
他有些猴急的樣子,跟那些在緋色裡的男人沒有什麼兩樣。
即便是這個表情是在我喜歡的男人身上,看着還是覺得有點恐怖。
就在我萬念俱灰,恨不得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看向歷謹言,被這突然而來的敲門聲都快要惹怒了,可是他身體卻叫囂着,絲毫沒有任何退卻的意思。
“歷先生,不去開門嗎?”
適當的提醒他一聲,省得這個傢伙今天對付我了。
誰知道他悶哼了一聲,又把頭埋在我的頸間,“管他是誰,先收拾了你再說。”
我真是被他的話氣得又想哭又想笑,從來都沒有被他這麼“看重”過,倒是沒有想過,第一次竟然是這個時候。
在他最想發泄自己的時候,纔會捨不得放開我,想想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悲。
外面的敲門聲越發急促了,更是聽到有人喊歷謹言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耳熟的很。
還沒有等我開口,他直接從我身上彈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的樣子。
我知道他身體裡的火已經被點燃了,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在弦上的箭,一時半會兒是消停不下來的。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一定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在外面敲門的人就是陸小喬。
他順手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在我的身上,一個字都沒有留給我,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能讓他不對我起色心,我也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這個時候陸小喬的出現,卻讓我心裡十分不爽。
平時把她叫走也就算了,我心裡當回事,臉上總不會表現出什麼來。
只是這一次她這是找上門來的,如果我要還是當作沒看到的話,那纔是真的蠢。
站在我的門前跟我叫囂,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更是直接起身把衣服套在身上,領口的兩個釦子都崩開了,身前的大片春.光都是露在外面的。好在沒有露點,我還算是放心點。
褲子就算了,衣服垂下來剛好遮住小褲褲,看起來倒是蠻性感的。
我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走去,只想着把這個情敵最好攆走,不管歷謹言是不是把她當成妹妹,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看着陸小喬直接撲進了歷謹言的懷裡,整個人嚎啕大哭,有個成語是形容這個的,叫什麼如喪考妣。
沒錯,當初南姐就是用這個詞罵那些想賣了自己,賣了以後又後悔哭的驚天動地的人。
我雙手環抱在身前,依靠着旁邊的牆壁看着這一幕。
像我這樣總是出入酒吧的女人,不是說我怎麼怎麼厲害,至少有的時候看人還是比較準的。當然,那個挨千刀的張某人除外。
陸小喬就是一個假的白蓮花,至於她這個樣子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當初陸小喬沒有選擇歷謹言,那一定不會再和歷謹言在一起,只不過現在這個大頭的男人手裡一定是有她想要的東西。
我默默地看着她在演這一齣戲,兩個人甚至都沒有想過到房間裡談,就這麼在門口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另一個人一句話不說,把肩膀借給她隨便靠。
就算是這樣,我也覺得嘴裡心裡都酸酸的。
本來一天就沒吃什麼,晚上在夜色喝了點酒就被爸媽揍了,到現在我餓着肚子不說,而且還看到這麼一幕我根本不想看到的東西。
“小喬,你這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薄修凜欺負你了?”
這個男人最讓人無語的是,不管他對誰都是橫眉冷對的,倒是對這個陸小喬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我這頭頂一片的烏雲,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都要爆發出來了。
陸小喬從歷謹言的肩頭看向我,那眼神裡詫異的目光完全與一個柔弱的女子不同,真是讓我吃驚啊。
不過我沒有胡說什麼,反而忍不住笑起來,隨便她怎麼樣都好,這都沒有關係。
“謹言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薄娜娜跟奶奶吵起來了。我本來是過去拉着的,誰知道她根本沒有理會我,反而越吵越兇。最後她把奶奶給氣到醫院去了。”
陸小喬抽噎着把這些話說完的時候,我看不到歷謹言的表情,不過看着他的背影也知道,這傢伙怒了。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只要惹怒了他,不管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下場應該都不會好過。
我冷笑了兩聲,聲音不大,那兩個人都沒有聽到。
歷謹言把陸小喬從身上推開,緊緊地捏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用說,這傢伙又上當了。
“薄修凜知道這件事情嗎?”
陸小喬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她那可憐的奶奶,竟然又開始哭起來。
我聽着都覺得心煩,找了條短褲穿上再說,這麼下去就算是她還沒有哭完,我也凍完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陸小喬還是靠在歷謹言的懷裡,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你別哭了,我這就去找薄修凜,跟他好好談談。同意你嫁給他,不是去他家受氣的。”
歷謹言這個傻子,我只能幹爲他的智商捉急,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一遇到陸小喬的事情,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我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本來是打算在沙發上坐下來,隨他去好了。
正轉身的時候,聽到陸小喬慢慢的開口:“謹言哥,你還是別去了,我不想讓修凜爲難。”
她的聲音還帶着柔情,不過看她的表情分明是說着她跟薄修凜兩個人夫妻之間發生了問題。
我更是一肚子氣沒出撒,更是聽到她這麼說以後,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兩個箭步來到他們的面前。
“你覺得薄修凜爲難,那難道歷謹言就不爲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