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吩咐的事情,朱聞天自然照辦,由此在囤積糧食之餘,也開始大量囤積木材,並請了木工着手做一種類似於衝鋒舟的寬底船,以備水災之時使用。
此時達則兼濟天下的思想是很盛行的,白圭也是切實在做着兼濟天下的事情。
魏國糧食買賣持續地做着,只不過數量和頻度有所降低,唯獨預付款的形式一直保留了下來,可見魏國白圭那些故交們對他的信任。
而白圭利用人脈關係也在同時打通了韓國的糧食生意,雖然不像魏國那般直接現錢發貨,但是也都是貨到付款,沒有出現過抵賴的情況。
白圭的生意逐漸穩固,規模也在逐漸做大,牛車、馬車運輸隊也增加到了七八支,而使用牛車進行運輸似乎也是開創了此時的先河。
其實到得此時,白圭從商的路子也算是已經打通,朱聞天場景體驗的主線任務應該差不多已經達成,但是朱聞天內心還是希望能夠將這個場景再延續一些。
相比之下,可以說當前場景是朱聞天曆次場景體驗以來較爲無趣的一次,但是通過親自參與白圭轉型創業的過程,卻是讓朱聞天感覺收穫良多。
這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100次的紙上談兵有時候不如1次的親自參與,通過參與白圭轉型商業的過程,朱聞天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過去,朱聞天與白圭一行人到達洛邑的時候,夏收纔剛剛結束不久,但是很快三個多月時間之後的秋收轉眼已經快要到來。
就在眼見着大黃米穗子漸漸爆滿起來,低下了沉甸甸的穗頭,再有十天半月就能夠收割的時候,人們最不想要的雨水卻是來了。
這場雨水便是白圭此前“天氣預報”所預料到的,對此朱聞天歎服不已,那時他也在白圭的督促下做了同樣的預測,只不過結果卻是相去甚遠,法算是學不會了。
不過白圭這會兒卻寧願是他自己預測得不準,寧願囤積木材所造的那些救援船用不上,能夠避免這場持續下個不停的雨水也是值得的。
在白圭的神預測之下,所造的衝鋒舟樣木船倒是提前被分散了開去,尤其是洛邑城以外的低窪區域,白圭都讓提前放置了不少。
不得不說場景之下人們的智慧是絕對不低的,尤其是周室都城的設計和建造,以目前的雨量甚至更大幾倍的雨量都難以威脅到,從一開始設計城池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考慮到了水災的問題。
只不過周圍地域相比之下就比較低窪了,出了城門之後10餘里的位置,雨水已是沒過了腳脖子,再往遠處50裡,一些地方的水線已經達到齊腰深了,河道里的洪水就更不用說了。
如此大的水患,白圭提前預備的救援船隻發揮了不少的作用,很多人都是因此而倖存了下來,只不過大部分人都因爲水災而失去了所有的家當。
瓢潑大雨整整持續了近10天時間,而其影響期卻是一直維持到了半月以上,甚至有些地方達到了20天以上。
水災發生,白圭所有生意都已經無法進行,而他也全力投入到了對災民的救助之中,設立粥棚之類自然是最爲常見和有效的方式,除此之外白圭還組織人手進行人員直接救援,同樣挽救了不少『性』命。
而與之伴隨的,白圭在洛邑一帶自然聲望大漲。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了白圭的樂善好施,不過也只有朱聞天知道其內心的愧疚罷了,對於無法參與洛邑治水的愧疚。
聲望大漲之下,接下來白圭的生意也就越發好做,這時候白圭所囤積的糧食起到了重要作用,不至於在此災荒之年發生餓死人的事件。
即使洛邑之人無錢支付的,白圭也權且就當借出,或者以勞力相抵,解決了很多人的吃飯問題。這個數量是十分龐大的,要知道朱聞天等人可是一直沒有停下囤積糧食。
由於資金運作和迴流合理,白圭在囤積糧食的過程之中似乎有使不完的錢財,將糧食囤積數量成倍成倍的擴張着,後來囤積起來的很多都是洛伊之地的陳糧,如此可見此地的富庶了。
白圭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態度和智慧,也在來年春種之時發揮了作用。
大量優質的種子從倉庫之中被拉了出來,同樣以借出的方式給庶民們先行使用,給出的價格也沒有因爲短缺而漲價,只需要他們在收成之後再進行償還即可,包括此前所欠下的糧食債也是一樣。
這也爲洛邑一帶保持生產力提供了條件,否則庶民們失去耕作種子之後,恐怕很多都將淪爲流民,逃亡其他地域了。
饒是如此,仍舊有大量庶民以勞力的形式向白圭還債,白圭手中可用人手也一下多了起來,這也爲其繼續擴大商業運作提供了人力資源。
白圭從中選取有德而又靈活之年富力強者,親自予以教授經商相關知識,場所和授課內容都十分講究,算得上華夏第一所商學院了。
或者說這是商祖白圭的核心團隊更爲貼切,有了這支學院團隊之後,朱聞天所負責的工作也閒下來不少,而且還能夠時不時地在商學院之內聽聽課,感覺對商業的瞭解越來越多了。
雖然戰國時代只是商業最雛形的時代,但是很多商業所及也都是最爲質樸的,就像實驗室裡所建立的物理模型一般,瞭解起來也最爲直觀、樸素。
如果說上次場景體驗之時,朱聞天通過營救事件預案執行情況,懂得了投資計劃的實施和如何取得雙贏局面,這一次場景體驗朱聞天則自始至終都在親身從事商業運作,參與了白圭轉型整個過程。
可以說從實踐到理論,朱聞天收穫頗豐,即使相比前幾次場景沒有多麼跌宕起伏的經歷,甚至很可能賺不到多少科代表幣,但是這種收穫是固定時空和現實都能夠派上用場的。
即使最終無法固定相關屬『性』,朱聞天也同樣感覺頗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