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聞天所爲是有道理的,正應了系統老者的想法,多在這個特殊空間之內待一會兒,就多一分收穫,只不過此前出於一些限制,他無法將這點告之朱聞天罷了。
隨着朱聞天捏爆光球,一團氤氳再次包裹了朱聞天的周身上下,而朱聞天也出現在了系統所贈送的短場景之中。
此前雖然不清楚短場景的具體內容,但是朱聞天也曾經跟系統老者進行過溝通,短場景一般就一個經典歷史事件,通常不會超過一兩天時間,或者一小會兒就可以結束也是可能的。
而且出現的方式與其他場景並沒有什麼區別,仍舊是一處封閉空間之內,只不過並非前一會兒他所看到的那間書房,而朱聞天本人也並非看到的那名書生,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
朱聞天摸着下巴殼上一大把的白鬍子,對着銅鏡好好看了一看,也不知道自己年老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
回想數次場景體驗,朱聞天還真沒有成爲一個多麼高層次之人,至少他進行場景體驗之時當事人還沒有成名之類,系統老者也曾經向其解釋,這是由場景體驗等級決定的。
因而朱聞天對場景空間單位提升是寄予了很大期望的,希望將來空間由基礎層次提升到初級層次之後,再進行場景體驗之時能夠有更好的體驗條件吧。
包括當事人身份方面,如果將來場景層次提升之後能夠當回皇帝神馬的,也算是值了。
“開啓史實場景體驗,體驗級別爲基礎空間單位,模式爲隨即短場景,司馬光賣馬劇情。相關隨機任務:按要求爲司馬光將馬匹賣出。”
朱聞天出現的這會兒是大白天,不過所出現的這處偏房沒有任何其他人,剛一出現就得到了開啓場景體驗的系統提示。
系統的提示其實沒有本質的不同,只是可能由於場景篇幅所限,並沒有給出主線任務、支線任務之類,而是給出了唯一一個隨機任務。
關於這個司馬光賣馬的事情,朱聞天還真是聞所未聞,他最先接觸到的自然是小學裡就學到的司馬光砸缸故事,這一學期又惡補歷史,卻也僅僅知道司馬光主持修訂《資治通鑑》之類的。
歷史與政治真得是不分家的,後來給趙老頭代課的老師曾經講到過一次司馬光,朱聞天也只是瞭解到了司馬光官做到了宰相,與王安石政見不合,不支持變法,盡廢新法等內容。
而朱聞天個人興趣瞭解到的,司馬光是個非常有才之人,小時候七歲的時候就能夠背誦並通解《左氏春秋》了。
但是涉及到司馬光賣馬這種歷史典故,朱聞天還真是沒有注意過,這也折射出了朱聞天的知識儲備還是不太夠,底蘊還是有些不足的。
“呂管家,老爺叫你過去一趟。”
又是丫鬟來叫朱聞天,而朱聞天也瞭解了當下自己這個老頭的身份,原來是一名管家而已,而朱聞天猜測那名丫鬟口中的老爺應該是司馬光。
當然了,從房屋佈局以及屋內的陳設來看,朱聞天從一開始也沒有認爲自己會是司馬光,或者其他身份尊貴之人。
“呂管家,今天西夏使者爲老夫帶了一匹汗血寶馬,我非常喜歡,你把之前我的坐騎遷到市場上賣了吧。”
“是!”
一聽是賣馬的事情,眼前書房之中的書生便是司馬光無疑了,朱聞天也當即答應了下來。
本來朱聞天還以爲是馬匹生意呢,還想着能不能趁機從生意中撈點兒辛苦錢的,沒想到僅僅是處理一匹二手坐騎馬。
此時的司馬光面像還是比較年輕的,但是肯定也已經步入中年了,只是保養比較好的那一種,這一幕也是朱聞天從光球之中看到的那副畫面,不過那時不太好分辨年齡,還以爲是個書生。
而朱聞天也留意了,司馬光面前書案之上到處都是文卷,有幾本修訂好的手本表明了它們的身份,正是《資治通鑑》無疑。
“呂管家,我以前的坐騎馬匹有點肺癆,這一癥結一定要跟買馬之人說清楚,你是最清楚的,所以一定要跟人家說清楚,比市場價低一點就賣了,不能超過30兩銀子。”
正當朱聞天轉身離開之際,司馬光似乎又想起來一點事情,開口向朱聞天回答道。
朱聞天稱是之後離開,首先去牽了馬匹,爾後向着市場就準備去賣馬了,不過見到馬匹之後的朱聞天覺得這馬真是不錯的,身長體高膘厚,司馬光卻是非要他低於市場價賣?
畢竟是有過場景體驗經歷的,朱聞天一路走下來就大體猜到了原因。
作爲司馬光宅子裡的官家,竟然大多數路人都是認識他的,這還沒到市場呢,就有人要買馬了,這人是打招呼知道了朱聞天要去賣馬,直接給攔了下來。
“呂管家,你所說不虛吧?司馬大人這匹坐騎確定要賣?”
“那當然是真的了。”
“好,我買了,你說多少錢吧。”
這位員外打扮之人明顯是司馬光的粉絲啊,聽說司馬光的坐騎要賣,這就一口咬定要買了,而且一副任由朱聞天出價的樣子。
員外看起來錦衣玉食的樣子,絕對是個有錢的主兒,就憑着他是司馬光的死忠粉這一點,朱聞天是完全可以坐地起價的。
問題就在這裡了,朱聞天此時已經體會得更加切實,司馬光此前有過專門的交代,對馬患病情況的說明以及價格都有要求,因而朱聞天還真不能胡來。
或者這便是該短劇情要傳遞的一個信息吧,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如果朱聞天胡亂要價,丟的可是司馬光的份兒,傳聞出去將嚴重影響司馬光的形象啊。
“員外,司馬大人曾經交代過,這匹馬是有些輕微肺癆的,您還要買嗎?”
朱聞天首先說明了馬匹肺癆的情況,這是司馬光要求必須做到的兩個要素之一。
“不應該啊,看起來挺好的一匹馬,膘肥體闊的,我還見司馬大人騎過呢。其他甭說了,我買了,反正是養來紀念的,你說多少錢就是了。”
員外沒怎麼在意馬匹有病的事實,仍舊堅持着要買馬匹,臉上的豪情也清晰地表達了有錢任性以及對司馬光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