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我要殺了你,時瑤,你個賤人……”
“時瑤……”
時瑤望着歇斯底里的樑暮暮,看了片刻,什麼話都沒再說,直接轉身揚長離去。
上次,林爺爺的生日宴上,樑暮暮鬧出硯臺風波之事,林家人是很不開心,但是礙於樑家人,終究還是會過去的。
即便樑暮暮當時被送到了鄉下,後來又裝病回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會再提往事。
可這次不一樣,樑暮暮三番五次鬧事,本就讓林家人不滿意了,這次還牽扯了林嘉歌,自然林家人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可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樑暮暮不是樑家嫡親的女兒,只是樑家媳婦的親戚,在關係上本就遠了不止一層,樑家人自然不會再保樑暮暮。
樑暮暮一直都是被樑家人養着,指不定這次事情過後,她再也不能仗着身後的樑家,再過什麼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了。而樑家人肯定也會覺得她留在北京,太能惹事生非了,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她送到能有多遠就有多遠的地方吧。
若是做不到相安無事,做到相見如陌生人也可以,可樑暮暮一直以來要的是,大家都不得安寧。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只想簡單的過日子,簡單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若是有人妨礙了她的這份簡單,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守護的東西,而每個人爲了她要守護的那份東西,都會變成無往不利的戰士。
…
回到車上,時瑤讓司機送自己回g大。
這樣一來一回,等到她到g大門口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時瑤還沒接到林嘉歌的電話,她想他大概還沒從學校教務處裡走出來,不過她在去學校教務處的路上,步子走的還是有點急,以至於等她到了辦公樓前,在冬日裡,她的額頭和鼻尖還是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時瑤在辦公樓前,等了沒多大一會兒,林嘉歌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看到他,立刻一路小跑到了他的跟前。
她還沒開口,林嘉歌就先瞄見了她鼻尖上的汗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噢,剛剛無聊,去操場上隨便跑了幾圈。”時瑤慣性的因爲撒謊,心虛的避開了林嘉歌的眼睛,然後沒等他說話,就又轉了話題:“你怎麼這麼久纔出來呀?老師是不是罰你寫檢討了?寫了多少字?”
“一萬字。”林嘉歌想到被關在辦公室裡,寫一萬字檢討的場景,倍感心塞。
“哈……”時瑤笑了一下,然後替林嘉歌揉了揉手腕:“辛苦了辛苦了……”
隨後,她就又出了聲:“我好餓啊,我們去吃點什麼呢?”
林嘉歌已經習慣了女朋友對自己關心不過三秒,就去關心美食,“你想吃什麼呢?”
“嗯……”時瑤歪着頭想了會兒,然後看到林嘉歌凌亂的頭髮和衣衫上沾染的幾滴血跡,又開口說:“……要不我們先回你家吧……你現在這樣出去吃飯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