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他我究竟跟了哪個老闆,像周舒豪這麼荒唐的老闆還是我第一次跟,我摸了摸小七的頭,安慰她說總有一天會的。
這個出租屋是當初我跟會所裡幾個姐姐一起租的,跟我們關係比較好的姐妹有時也會在這裡住上一個晚上,姐姐們一個個離開後我又和會所裡的後輩們繼續合租這個房子,到了今天,出租屋裡的第一代都離開了,這裡的人會是怎樣的命運我不清楚,我連自己的命運都不清楚。
周舒豪的助理代我把會所的手續辦完,除了當初我父親跟會所籤的賣身契,助理還給了我一份合同,上面清楚地寫着我的義務,我就是周舒豪逗程世容玩的一根逗貓棒,我的身份不是他的情人,所以不用履行情人的職責,想來也是,周舒豪雖然會跟風塵女子調笑玩樂,但卻不屑把她們帶上牀。
合同上沒有標明期限,但卻多餘地寫了一句等哪一天他對程世容沒興趣了,我也就可以從他身邊離開了。
我見過很多富二代,像周舒豪這麼無聊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周舒豪給我住的房子明顯是他前任情人的房子,倒不是房間裡留下了印記,房間打掃得很乾淨,完全沒有前任的氣息,乾淨整潔得像個樣板房,我能知道這房子的前任是誰是因爲這位前任在我住進來的第二天跑到這裡大吵大鬧。
她披頭散髮地在門口大喊大罵,把周舒豪的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我被這麼潑辣的女人嚇了一跳,給周舒豪打了電話,我在養好身上的傷之前沒有任何用處,這意味着我能有好幾天的假期,可惜假期的第一天就被一個瘋女人堵住了門口。
周舒豪聽到他前任到他門前大鬧有點苦惱,但他完全沒有關心他的前任如何,而是關心地問了幾句我怎麼樣,隨後安排了人把門口的瘋女人拖走了。
掛斷電話後,在等待周舒豪的人來這段時間裡,門口的瘋女人稍微冷靜了一點,癱坐在門口哭着把她跟周舒豪的恩愛往事斷斷續續說了一遍,我隔着房門細細聽着,後來周舒豪的人到達,把掙扎反抗的女人揍了一頓拖走了。
隔着門板,我聽到女人痛苦的呻吟。
我站在門口,端着奶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周舒豪雖然是個有點奇怪的富二代,但是在處理起來自己的情人問題上卻是跟其他富二代一樣利落無情。
等下一次見到周舒豪時,我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周舒豪卻像往常一樣笑嘻嘻地,溫柔紳士一如既往,在給我挑選衣服時細心地給我紮好身後的帶子,他雙手環過我的腰,把頭放在我肩膀上,看着鏡子裡的我,說:“晴兒你果然適合這件衣服。”
我背脊僵直,在他俊美的臉上看到了人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