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的眼睛朝我看了看，問周舒豪：“阿豪，這是你女朋友嗎？長得挺漂亮的。”
話題觸及到我，我立馬直起了背，周舒豪解釋道：“不是的，她是我特助，今天頭一次帶她出來，來，跟陳伯伯問個好。”
“陳老闆，你好。”
之後便成了陳老闆和周舒豪的拉家常，陳老闆和周舒豪的父親是摯友，當初周舒豪被趕出家門陳老闆還想過幫助他，但是被周舒豪拒絕了，幾年不見，周舒豪已經成了能跟他談生意的好手了，這讓陳老闆很高興，席間一直在誇周舒豪。
但是他不知道，周舒豪現在的成就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本事，沒有程世容，周舒豪估計現在還在被人騙。
而程世容已經完全被陳老闆忽視了，一直到後半段，都沒有聽陳老闆提起合作的事兒，倒是講了不少周舒豪小時候的糗事，我根本聽不下去，只能附和地笑一兩聲。
陳老闆的關注點都在周舒豪身上，被丟在一邊的程世容就不用掩飾地往我這邊看，那責備熾熱的眼神叫我擡不起頭來，那邊的話題聽不進去，這邊刺人的視線叫我渾身難受，一頓飯吃得尤其痛苦，終於我忍受不住，藉口去洗手間透一口氣。
結果剛進去就被程世容扯着手臂拉進了隔間裡，包臀裙不方便動作，我被他摔坐在馬桶上，他一手撐在牆壁上，滿臉怒氣地看着我：“莊晴你到底是有多賤！周舒豪就算了，連那種老頭子都不放過！”
我被他罵的一頭霧水，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還在我面前裝無辜，你那眼神跟勾子一樣盯着姓陳的那老頭，周舒豪叫你跟人家問個好都能騷得直扭腰！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就會迫不及待得撲上去？！”
程世容怒氣沖天，俊美的臉與我貼得極近，我忍不住伸手擋了擋，說：“世容你誤會了，我沒有……”
“還敢說沒有！”他捉住我的手腕強硬摁到牆上，眼睛狠狠盯着我：“我想起來了，當初你也纏着我要我上你，原來從那個時候你就這麼淫‘蕩了！你真是叫我開眼界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被他忽然提起舊事我心一疼，我低下頭，放棄了掙扎，說：“……那你爲什麼那個時候不要我呢？”如果能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候把我自己給你，那我也會少一些痛苦吧。
“別開玩笑了！”程世容狠狠甩開我的手，說：“我還怕髒呢。”
我僵硬地笑了一下，一字不漏地開始複述周舒豪教給我的臺詞：“那就跟你沒關係了吧，我是周舒豪花錢買下的，我現在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覺得我礙你眼，大可從周舒豪手裡把我買下，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置我都隨你便。”
“誰稀罕買你！”程世容反應如我所料一般厭惡，他皺着眉，說：“原來你已經賤到把自己當做貨物出售買賣了，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我深吸了一口氣，那賤字如同利劍一般狠狠戳着我的心臟，我儘量保持聲音平穩，繼續說着臺詞：“既然你不想買我，就不要管我怎樣，我現在是周舒豪的人，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有了這準備好的臺詞打底，我終於有勇氣擡起頭看着程世容，他既震驚又可笑地看着我，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睛，說：“那現在請你出去，我要上廁所了，還是說，你要留在這裡看着？”
“誰特麼要看你，髒死了！”
程世容怒吼一聲，用力推開了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