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包廂的時候,小七正在被蘇臨灌酒,蘇臨抓着酒瓶,叫另外一個人掐着小七的下巴,被迫她張大嘴,小七“嗚嗚嗚”掙扎着,臉上滿是痛苦。
蘇臨見到我來了,不高興地扔掉酒瓶,說:“什麼嘛,竟然來這麼快,這纔開始沒多久呢。”說着坐到沙發上,故意抱住了肖總的胳膊。
那表情,就像是在宣誓主權。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壓制住腹中熊熊的怒火。
小七被扔到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到我跟前,抓着我褲腳,酒水嗆得她話都說不出了,我低頭看了她一眼,擡頭看着沙發上端坐的男人。
肖總是會所裡的常客,出手豪氣大方,但是他換起人來特別快,我跟了他半年還算是長的,中途他還去國外出差了三個月,真正要我陪的時間不多。我想就算沒有蘇臨的小動作,他也打算趕我走了吧。
我走到沙發前的矮桌旁跪下,拿起酒瓶給肖總面前的酒杯滿上了,主動承認錯誤說:“這次是我的錯,請肖總高擡貴手原諒我們吧。”
蘇臨指着我說:“別以爲你一句話道歉就能算了,這回你扇了我兩個巴掌,落的可是肖總的面子……”
“蘇臨說的沒錯,”肖總按住了蘇臨的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他轉頭看着我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看在你也曾經是我的狗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這裡有五杯酒,你全喝了,就當給蘇臨賠罪了。”
“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她!”蘇臨一聽滿是不高興,完全沒把肖總把她當做狗對待當回事,她扯着肖總的袖子撒嬌,肖總卻沒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笑了下,說:“肖總肯放過我我就很感謝了。”說着我把剛剛倒滿的酒一口喝光,接下來又把剩下的四杯喝完。
五杯酒比起一整瓶好多了,但是一口氣喝完後我還是有點頭暈,我擡手擦乾淨脣上的酒液,把最後一個空杯子倒扣在桌上。
肖總滿意地看着桌上的五個空杯子,朝我點了點頭,說:“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謝謝肖總。”
我扶着小七走出了包廂,回到化妝間小七就哭個不停,滿臉淚水地大罵蘇臨,“那個小賤人得意什麼,就她那個樣子肖總能包她多久,到時候她要是被肖總拋棄了,我一定整死她丫的,媽的……”
我摸了摸她的頭,無聲地安撫她。
“莊晴,經理找你。”
忽然門外一個女人朝我說。我摸了摸小七的頭,說:“好啦,別哭了,我去劉姐那邊看看。”
“嗯……”小七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
沿着走廊,我走向劉姐的辦公室,我有點醉了,腳底有點虛浮,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過道里有人,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幾個人抓住了手臂,我想大叫呼救,卻被一人捂住了嘴。
忽然一人在我耳邊說:“莊晴,我勸你老老實實點,蘇姐也不想爲難你,大家都是姐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