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蘇珩最終還是不歡而散,謝臨安想着自己也就要離開幸福之家了,也就沒有和他繼續爭執下去。
叫了喬娜進來,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謝臨安就準備回家了,而喬娜卻忍不住問說:“謝總,真的要這樣?”
“喬娜,你也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離開是最好的辦法。”謝臨安接着說,“蘇珩並不在乎公司的死活,但是我在乎,要想讓他不胡作非爲,我只有離開,讓陸承燁接手,這對你們也好。”
喬娜滿是不捨:“謝總現在是不得不走了?”
“嗯。”謝臨安看着喬娜說,“我並非離開康城,如果你有事要找我幫忙的話,可以來befall。”
喬娜嘆了一口氣,說:“所以,現在謝總是真的和陸總在一起了?”
謝臨安想要告訴喬娜她和陸承燁不過是在演戲,但對上她擔憂的眼神,謝臨安只好點頭說:“是,我是在和陸承燁交往。”
喬娜鬆了一口氣說:“這樣也好,蘇珩就不敢明目張膽地騷擾你了。”
回到公寓,剛打開房門,謝臨安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而下一刻她就看到蘇珩懶洋洋地坐在她的沙發上,彷彿她纔是闖入者。
“私闖民宅,蘇珩,我要報警了。”
蘇珩站了起來,笑說:“有本事你就報警吧,記者都還等着。”
謝臨安氣結,心知蘇珩又下了套,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淡定地坐在他的對面談判:“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你而已。”蘇珩無所謂道,“你在緊張什麼?”
“面對賊,誰不緊張?”
“賊?”
“不問自來,不是賊是什麼?”
謝臨安轉身就準備開門離開,蘇珩卻先拉住了她的手,她揚起手肘就朝蘇珩的腹部一撞,就聽到蘇珩悶哼一聲,她趕忙開門脫身。
如果蘇珩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根本就無力招架,只能逃。
跑出公寓之後,謝臨安連忙坐上電梯,直接來到停車場,坐在車上,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蘇珩一直陰魂不散,讓她煩不勝煩。
她覺得蘇珩一定是有病,而且還是精神病,不然怎麼解釋他這一系列怪異的行爲?
開着車在康城遊蕩,謝臨安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去找沈曼麼?不想打擾他們一家三口,去找喬娜?她最近正在談戀愛,她不好去破壞她的約會。
這樣看來,謝臨安似乎根本就沒有去處。
滑動着手機電話簿,幾次見到陸承燁的名字都自動過濾,最終謝臨安還是撥打了楊妍的手機號碼。
……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楊妍正跪在牀上,而蘇珩掐住她的腰,來回抽送着自己的力量之源,聽到手機響聲,一個皺眉,伸手就捏了捏楊妍的雪峰,不悅道:“手機怎麼沒有關機?”
楊妍咬着下脣,承受着蘇珩的力量,伸手就去拿牀頭的手機,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準備掛斷,誰知道蘇珩卻一把搶過,見到是謝臨安,便對楊妍說:“你接電話。”
蘇珩並沒有離開楊妍的身體,楊妍保持着跪在牀上的姿勢,接下了謝臨那的電話。
“楊妍,我能去找你麼……我好像無處可去了。”
楊妍愣了下,看向蘇珩,而蘇珩對着她點頭,她便道:“可以,你現在在哪裡?”
“我就在你家樓下。”
蘇珩聽到這話,立馬離開楊妍的身體,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電話那頭的謝臨安便問說:“你現在不方便麼?”
“沒有,剛在洗澡,現在換衣服。”楊妍坐在牀上,就看見蘇珩已經穿好衣服,對着她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開。
“這樣啊,今晚我能住在你家麼?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楊妍拿過紙巾擦着自己的身體,對謝臨安說:“當然可以。”
“那我上來了。”
楊妍掛斷電話之後立馬去了浴室,隨意沖洗了一番,然後就套上一件襯衫裙,過了沒有多久就聽到門鈴聲,而謝臨安進來之後,就在客廳坐着。
不過楊妍臥室的房門沒有關上,謝臨安瞥見凌亂的牀鋪,以及空氣中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石楠花氣息,也就猜到了一二,面色頓時有些怪異。
“我是不是出現得不太合適?”
楊妍面色微紅,倒了一杯水給謝臨安說:“也沒什麼,不過炮·友。”
從楊妍的口裡聽到“炮·友”兩個字,謝臨安有些意外,楊妍看上去是那種十分乖巧的模樣,在老一輩看來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長得又好看學習成績還很好的那種乖乖女。
“怎麼,很意外嗎?”
謝臨安忙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對於性比較開放,我也不是老古董。”
楊妍坐在一旁,脖子上還有吻痕,她撩了一下頭髮,然後笑說:“我自己有房有車有錢,不結婚也行,要解決那方面的需求也方便,何必談什麼戀愛自尋煩惱?還不如抓緊時間升職加薪來得划算,比起戀愛和婚姻,還是工作靠得住。”
謝臨安贊同地點點頭:“你倒是看得開,不過,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
“謝總現在不是和陸總在交往麼?怎麼這麼悲觀?”
謝臨安想和楊妍說她和陸承燁不過是在演戲,但最終還是作罷。
“下班了,你就不用再叫我什麼‘謝總’了,就叫我臨安吧,我也大不了你幾歲。”
“所以,臨安你怎麼會無處可去?”
謝臨安想起蘇珩就一陣頭痛,只好撒謊道:“我公寓的水管漏水了,物業正在處理,我不想住酒店,又想找一個人聊聊天,就來找你了。”
楊妍問說:“那臨安你想聊什麼?”
謝臨安沒有急着談心,而是在楊妍家洗過澡之後換上自己買的衣服和睡衣,和楊妍一起斜躺在沙發上慢慢聊起來。
“明天我要去京城,參加我前男友的訂婚典禮。”
謝臨安這個消息還真是把楊妍嚇了一跳:“你要去參加傅如安的訂婚典禮?”
“很奇怪麼?”
“嗯……一般人都不會去參加前男友的訂婚典禮吧,畢竟,很尷尬。”
楊妍說得倒是沒錯,不過,有些事情該面對還是得面對。
“你是不是還沒有徹底放下?”
“或許吧,去參加他的訂婚典禮,也算是徹底斷了這段感情。”
楊妍笑了笑說:“我還以爲陸總已經走進了你的心裡,看來……”
“一段感情哪有那麼簡單就放下的?”謝臨安嘆了一口氣說,“是陸承燁說要開始的,而他也不介意我心裡還有人,不過,過段時間居好了吧,那個時候我應該徹底放下了。”
楊妍起身,開了一瓶紅酒,把倒了酒的高腳杯遞給謝臨安說:“什麼話我都聽着。”
謝臨安晃動着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品了一口,才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那些吧。你呢,你的感情生活?”
“我有什麼感情生活?不過約·炮。”楊妍說着就喝了一口紅酒,眼神卻止不住的落寞神色。
“我總感覺你是在一段感情中受了傷,纔會這樣選擇不談愛。”
楊妍不可置否:“現在談愛太累了。”
謝臨安也不知道自己後來和楊妍都說了什麼,紅酒瓶子都空了好幾個,扔在一旁,兩人在沙發上醉得東倒西歪。
但謝臨安還是有點自制力的,早早就醒來了,還給楊妍弄了醒酒湯,喝了醒酒湯之後,兩人就收拾了一下,在肯德基隨便吃了點早餐就一起來了公司。
到了befall的時候,楊妍還調侃說:“要是我遲到了,算不算因公?”
謝臨笑說:“不算,那只是私下裡的交情。”
楊妍佯裝失落道:“原來謝總還這樣公私分明。”
或許是因爲昨天和楊妍說開了心事,今天一天謝臨安都覺得身心舒爽,下了班的時候,就準備先定個酒店,至於公寓的鎖,今天也應該換好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暫時不回公寓了。
不過,謝臨安到了停車場的時候,就看見了陸承燁的車,便徑直走到他車前說:“有什麼事?”
陸承燁降下車窗說:“你先上來。”
坐在陸承燁的身旁,謝臨安才聽到他開口:“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你去我公寓找我了?”
“嗯。”陸承燁點頭說,“我打過你電話,不過你似乎是喝醉了,沒說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謝臨安只好解釋說:“我昨天在楊妍的家裡,喝了點小酒。”
陸承燁也沒有說什麼,只道:“怎麼公寓突然換了鎖?”
謝臨安原本不想說蘇珩的事情,但事到如今只能對陸承燁坦白,陸承燁聽完之後,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既然這樣,你以後就搬到西郊來吧。”
謝臨安忙拒絕:“不用了,公寓的鎖已經換好。”
“如果蘇珩想進入你的房間的話,換了鎖還是有辦法。”
謝臨安沉默,話雖這樣說,但是她也並不想和陸承燁同居。
“而且,現在媒體還盯着我們,我們順勢同居,也打消他們的疑慮。再者,蘇珩勢力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西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