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曉宇沒有介紹,但是若婉還是從張曉宇和阮澤新的對話中知道了阮澤新和張曉宇的關係。
原來,阮澤新在做厲天睿的私人律師的同時,還是幫助一些平凡的人在做着律師訴訟案件。
而那時候,張曉宇決心告範紳的時候,卻一直沒有錢請律師,偶然間網上看到了阮澤新的介紹,於是決定試一下。
原本,她是沒有報什麼希望的。卻沒想到,阮澤新真的會來找她,並且答應幫助她。
若婉聽着張曉宇對阮澤新的說話的口氣中滿滿的尊敬,不由疑惑,這個虛僞的律師真的有這麼好?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爲什麼要幫厲天睿那樣的混蛋做事?
雖然,對着阮澤新有些不快,但是對他的態度又比以前好了許多。
讓阮澤新送張曉宇和多多回家,而若婉自己也要回按摩中心上班了。
雖然不知道這次從監獄回來,會有什麼結果,但是,這是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工作,她並不想就這麼放棄。
可是,等安若婉快走近按摩中心的時候看着站在門口熟悉的身影,不由驚訝。
“婉婉。”
季落然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個漸漸走來的美麗聲音。
本來想着要逃跑躲過季落然的,可是此時若婉只有硬着頭皮,走上前,低着頭,小聲的叫了一句:“季大哥。”
季落然看着眼前幾天不見的婉婉,心疼之餘,一開始想責怪她爲什麼不接自己電話的時候,卻都只剩下一句,“你餓不餓?”
季落然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她還真覺得自己餓了。
“走,我們去吃放。”季落然溫柔的找。
可是,她看了看季落然身後的按摩中心,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季落然,說:“季大哥,你一個人去吧,我還要去上班來着……”
季落然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溫和的說:“沒事,我等你下班。”
“可是,下班安到很晚的……”
“沒事。”季落然無所謂的搖搖頭,又說:“我等你,正好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厲氏樓下的一間咖啡廳裡,厲天睿皺着眉頭,看着面前正在優雅的喝着咖啡的女人。
“安娜小姐?”厲天睿是在腦子中想了好久後,纔對面前的這個女人的名字有點印象。
“米娜。”
米娜重新抿了一口咖啡,糾正着。可是,她並不看厲天睿,而是盯着自己杯中的咖啡。她忽然覺得中國的咖啡爲什麼要比美國的好喝呢?
“那好吧,米娜小姐。我並你不知道我的母親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要知道,我目前沒有打算結婚。”厲天睿頓了頓,又說:“而且,也沒有準備浪費時間在女人身上。”
“我知道。”米娜終於把自己手裡的那邊咖啡喝完了,她對着面前冷峻的男人溫柔的笑了笑,“我知道,厲先生也是迫不得已才和我見面,我也一樣。”
聽到米娜說“我也一樣”的時候,厲天睿忍不住稍稍驚訝了一下。然後又聽見米娜繼續說着。
“家裡人,總是催着我。”催着我去攀上厲家的大少爺,可是……“我想,我們既然都沒有互相喜歡的意思,不如做個朋友,必要時演演戲就好了。你看怎麼樣?”
“演戲?”厲天睿蹙眉,說:“米娜小說說的做朋友,但是,我並沒有什麼閒心演戲。”說完,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米娜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也不生氣惱怒,而是要服務員又續了一杯咖啡。
厲天睿剛回到辦公室,就給遠在美國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而在美國正在澆花的方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到是兒子的號碼,內心不免一陣激動,兒子這麼快就來電話了,看來是對這次相親很滿意了。
可是,接起電話後,只能聽到厲天睿低沉的聲音,警告自己不要在弄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方馨掛了電話後,感覺一陣委屈,明明自己也是爲了他着想。而且,他都這麼大了,還沒有成家。厲家的那幾個人都已經開始向老爺子挑撥了。真不知道,老爺子要是知道他身邊連一個女人都還沒有,還不是知道老爺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唉。方馨嘆了一口氣。兒子,生在厲家就註定了你的不平凡。
厲天睿下班到家的時候,卻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竟然是上午咖啡廳裡相親的女人!真是陰魂不散。他皺起眉頭。
而打電話來的目的更是離譜,竟然讓自己去陪她去參加一個必須要有男伴的深夜派對。厲天睿想都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可是,剛剛掛了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到的竟然是,從樂天股票下跌後再也沒有找過自己的汪靳東。
只是,接起後,除卻一些問候和玩笑外,汪靳東竟然說起了和米娜同一地點的深夜派對。
“不去。”厲天睿想都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可是,這一次,聽說主辦方很神秘。”汪靳東頓了頓,又神秘的說:“厲天澤今天從美國回來了,你應該也知道吧。”
厲天睿當然知道,所以他纔沒有時間陪着他們一起去開什麼深夜派對。他正準備今晚找他談一談。
“可是,你說爲什麼表弟厲天澤偏偏挑今天回來。”汪靳東反問着。
厲天睿當然不知道,他沉默,因爲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已經確定了,他回來,應該就是要參加今晚的這個派對。”汪靳東沉着聲音,又說:“而且,這個派對有個強制的要求,就是必須有自己的異性同伴。”
是的,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米娜纔給自己打電話的。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主辦方會這麼規定。”汪靳東分析着。
厲天睿聽到好友的問題,腦子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不由開口,說:“我知道了,我會準備去的。”
聽到這裡,汪靳東這才掛了電話。
“你每次都這麼盡心的幫他,他知道嗎?”坐在汪靳東面前阮澤新不免出口問。
想到上次的股票風波,汪靳東很痛心的搖搖頭,說:“並不知道。”
阮澤新聽到這裡,嘖嘖的嘆了一口氣,彷彿又想起了上次在病房裡厲天睿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看着阮澤新這副樣子,汪靳東不由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問道:“難道你最近也得罪他了?”
阮澤新看了一眼汪靳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在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之前,他還是快點回家收拾一下東西,等今晚的派對結束以後去外面避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