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走那麼慢!”厲天睿皺眉,怒視着面前的女人
“我……”
安若婉回答不上來,她看了看周圍已經安靜下來的人,又看了看厲天睿。心中除了對這個男人的憤怒以外,竟然有了些許的委屈。
厲天睿也順着安若婉的目光把周遭環顧了一圈,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所有的厲氏員工都會低下自己的頭,各忙各的事情。
厲天睿收回目光,拉起安若婉的手,一點也不溫柔的拖着她往外走去。
若婉此時卻不想掙扎了,或許她真的需要一個人帶着自己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那些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的漩渦。
李安看着自家總裁拉着一個女人出來的時候,不免在心中暗暗驚歎了一下。不過,很快,在看清那個女人是安若婉之後,他又淡定了下來。
安若婉是厲總身邊的特例,似乎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厲天睿面無表情的帶着安若婉上了車之後,才鬆開了她的手腕。若婉扭了扭自己已經發紅的手腕,悄悄的瞪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以後,又在心裡罵了幾句纔算做罷。
車子很快就到了厲家。若婉坐在車子裡,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中卻不免想起前面幾次不好的經理。同樣,這一次進來,也是帶着不好的開始住進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章管家來接應的時候,見到安若婉並沒有太大的意外。章管家帶着若婉來到了一樓的一間房間,對着安若婉笑了笑說:“安小姐,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厲先生已經把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若婉也笑對章管家點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又慢慢走進了所謂的“自己的房間。”
若婉環顧這佈置簡單的房間,不由垂下眸子,這裡是失去她的自由的地方的開始,就厲家對於她來說不僅恐怖,現在還是一個籠子,她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
若婉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門外就有了敲門聲。
“安小姐,厲先生讓您出來吃飯。”門外章管家的聲音禮貌的響起。若婉應了一聲後,收拾了一番,才走了出去。
等她走到餐廳的時候,厲天睿已經坐到椅子上了。而他的身側正站着一衆傭人,若婉疑惑的走了過去,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和傭人門站在一起的時候,厲天睿卻突然看着她說,“你坐下。”
若婉身子僵了僵,她看到一些僕人門驚訝的目光之後,只有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你們出去吧。”厲天睿又對着自己身後的僕人出聲命令。
看着傭人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出去,若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在她疑惑要不要真的和厲天睿一起吃飯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厲天睿又說:“你放心,我沒下毒,吃頓飯而已。”
若婉愣了愣,覺得自己聽到的話有種錯覺,這些話從厲天睿口中說出來太奇怪,也太令人膽戰心驚。
但是,若婉到底還是動了筷子。不得不說,這一桌子的菜都很好吃。
厲天睿看着那個女人的吃飯的樣子,又淺淺的笑了一下,或許他面上的笑容他自己也不清楚。就像,今天早上,他會再打一個電話給劉若慧,只是爲了加一條讓這個女人陪自己吃飯的一條。
厲天睿或許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內心裡,是有多喜歡和這個女人一起吃飯的感覺。
電話鈴聲響起的很突然。若婉正在品嚐着豆角的滋味的時候,一擡頭,就發現厲天睿正盯着自己。
若婉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慢半拍的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之後,她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有些黑的厲天睿之後,緩緩站起身子,想要去外面接電話。
“你去哪裡?”若婉剛剛站起身子,就聽見厲天睿沉穩的聲音。
若婉站在椅子上,咬了咬嘴脣,看了一眼還在響着的電話,最終還是無奈的坐了下來。
很快,電話鈴聲就結束了。若婉不由鬆了一口氣,不由很快,鈴聲又響了起來。
若婉一閉眼睛,狠狠的按下了關機鍵。對不起,季大哥。若婉在心中默唸。
可是,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厲天睿對着自己做着一個伸手的動作,眼神陰沉的盯着她。
若婉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識的,若婉把手裡的手機抓緊了一些。
看着她的動作,厲天睿笑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向着女人靠近。若婉緊張的看着他,只是緊緊握着手裡的手機。
厲天睿走到安若婉的身邊,把整個身子壓在了安若婉的身上,陰沉的出聲問道,“安若婉,我再問你一遍,給不給。”
若婉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抱在胸口。這是季大哥能聯繫到自己的唯一方式,她不能失去。
厲天睿看着這個女人這麼護着這個手機,不由心中的怒火更盛。從方纔那個女人的神情來看,他似乎就知道剛剛那個打電話來的男人是誰了。
“給不給?”厲天睿再一次的問着。
若婉依舊咬着脣,沉默着。她只知道,季大哥給自己的,剩下的只有這個手機了。
厲天睿陰沉的笑了笑,突然一隻手,猛地拽住了安若婉的手腕。他又把身子壓低了一些,他把嘴巴湊到了安若婉的耳邊,輕聲說:“安若婉,你別忘了,我們可是簽過合同的。若要認真說起來,你連那種協議都籤,你還在乎其他的嗎?一個手機?還是一個電話?是誰的電話呢?季落然?”
聽到季落然的名字,若婉的整個身子不由一顫。她也能感覺得到,厲天睿在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越來越重,可她還是要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機。
“怎麼,真的季落然嗎?”厲天睿覺得自己身子有種怒氣一直在盛行着。
“那麼,季落然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處女了嗎?”感覺到身下的女人身體的不住的顫抖,厲天睿的嘴角微微楊了起來。
“或者,季落然不在乎你是不是一個處女?哦,對了,你們上過牀了嗎?他知道,把你壓在身上的滋味有多爽嗎?又或者說,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呢?”厲天睿嘴角陰沉的笑容越張越大。
“夠了。”
若婉突然尖叫着大聲喊着。聽着拿着殘忍的話,她似乎又回到那個恐怖的夜晚,那是她永遠的噩夢。她也似乎能聽見別人對自己的嘲笑,對自己的嘲諷。
還有母親,她最愛的母親,也都會嫌棄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身後的男人。可是,她最後還是向着那個男人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