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相伴相隨 238上庭審訊 他沒強幹我(精!)
他憔悴了,瘦了,但氣勢仍在。即便身處別具象徵意義的被告席內,卻依然霸氣側漏,與生俱來的強勢和王者風範,令他不容忽視,令他毅然成爲全場的焦點。
他也定定看着她,打自她出現,他目光就牢牢鎖定在她的身上,眼神熾熱、狂野。
凌語芊不再像以往那樣避開,有史以來頭一次勇敢地迎着他,她甚至希望能夠就此與他對望下去,接下來的事,再也不用面臨。
可惜,該來的還是要來,在審判長極具威嚴的宣佈聲中,訴訟審訊正式開始,衆人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凌語芊這纔回過神來,視線從賀煜那抽離,下意識地朝觀衆席上的人影看去。
身爲受害者的丈夫,又是本次案件的主控人,野田駿一得到特許參與旁聽,法院還安排了一個專門的翻譯人員陪同,隨時提供他方便。
他依然一副溫柔深情的樣子,衝着凌語芊微笑,用眼神示意她別慌。
凌語芊沒有給出迴應,頭又略微一轉,看向前方。
首先開腔訴訟的,是法院安排的檢控官,不知是否太過敬業呢,又或事先受過錢財和好處,他演繹得非常給力,儼如一個正義大使,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插中紅心,抽絲剝繭,一層一層地撕裂着重點。
不過,辯方律師也不遜色,賀煜就是賀煜,身邊的人總是那麼厲害、出色,儘管處於劣勢,林律師氣揚絲毫不輸,他字字珠璣,語言直觀,一一拆招,特別是輪到盤問凌語芊時,更加嚴詞厲色。
犀利的黑眸,宛若一對能洞穿人心的透析鏡,緊緊地盯着凌語芊,先是用眼神讓凌語芊心思紛亂,繼而,總算開口,嗓音和眼神一樣地直搗人心,“衆所周知,強姦是指一種違背被害人的意願,使用暴力、威脅或傷害等手段,強迫被害人進行性關係的一種行爲!然而,假如兩人進行性關係是基於彼此相愛和情迷的基礎上,那就另當別論!故請問證人,我當事人——賀煜,當時有沒有對你進行過這樣的行爲?他有使用過暴力嗎?有使用過威脅嗎?你呢?你確定當時對他一點愛意都沒有?如果是,請你看着我當事人的臉,對他說出你的回覆!”
凌語芊俏臉瞬間慘白,白得像是血液被抽乾了似的,嘴脣也毫無血色,只有那純澈乾淨的黑眸子,依然閃爍着曜石般的亮光。她渾身僵硬、顫抖,死死地盯着辯方律師,使勁剋制着不去看賀煜。
“證人,請回答我的問題,請你望着我的當事人,說說當日你們發生性關係的過程中,是否真的對他一點愛意也沒有,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是否已經消失得蕩然無存,已經因爲你的移情別戀而轉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林律師繼續追問,依然言語犀利、尖銳,刺得人幾乎喘不過起來。
“反對!”霎時間,只見檢控官迅速站起來,大聲道,“反對辯方律師利用誤導性言語和混淆性意向進行盤問!”
審判長略作思忖,便也申明,“反對有效,辯方律師,請注意你的措辭。”
林律師微微緩了一下氣門,朝賀煜看了看,見賀煜容色沉重、冷靜鎮定的樣子,視線於是又回到凌語芊的身上,繼續開口,“或許,我這樣說,我當事人曾經爲了保護你,不得不和你離婚,還想方設法把兒子判給你,這些,都是因爲愛你。”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觀點。”檢控官又是馬上做出阻擋。
審判長也表示支持,語氣和態度皆比剛纔嚴肅很多。
林律師卻搖頭,解釋和懇求道,“審判長大人,我提出這些絕對與本案有關,而且是本案的關鍵,請先聽我說下去。”
審判長眉頭一緊,結果,允許了。
林律師刻不容緩往下述說,“大家都知道,我當事人與凌語芊小姐曾經是戀人,是夫妻,他們非常恩愛,還共同孕育了他們的愛情結晶,過去三年,憑我當事人的條件,他大可另娶,但他沒有,他一直愛着淩小姐,而淩小姐同樣沒有忘卻我當事人,在她與我當事人重逢後,得知整件事的真相,一直被壓制心底的那份愛於是衝破出來,情不自禁,與我當事人男歡女愛,所以,這根本就是你情我願,我當事人絕非強姦。”
“荒謬!受害者根本不是這樣,在那段婚姻中,她倍受傷害,或許曾經愛過被告,但後來已經隨着那些痛苦的日子而消失,從她另外改嫁便能知道。”檢控官也立即辯駁。
“儘管淩小姐已嫁他人,但她心中一直忘卻不了我當事人,否則……她不會和她現在的丈夫一直維持着有名無實的關係,正因爲她清楚性關係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她不愛她現在的丈夫,故她堅決守住貞操,而對我當事人,是發乎情!”林律師也毫不退讓,繼續環環駁斥,雙方於是再度進入一輪口槍舌戰當中。
林律師利用凌語芊的弱點,處處引出賀煜對她的愛,無機可懈地巧妙運用兩人之間刻骨銘心的過往來挑動凌語芊的內心,順勢爲賀煜解釋,藉此讓凌語芊明白,賀煜依然愛她,一直深深愛着她!
而最後,又一次對準凌語芊,咄咄逼問。
凌語芊已被剛纔整個辯論過程弄得心思混亂,左右爲難,甚至幾乎崩潰,如今又經此質問,迎着林律師銳利的目光,還有在場其他人的各種關注,她終負荷不止,抱着頭,痛苦大叫起來。
頓時,衆人無不震了震,野田駿一更是不顧一切地衝到凌語芊的身邊,摟住她急切安撫。
檢控官見狀,想到整個情形不是很樂觀,趁機跟審判長提出申請,“基於受害人情緒過於激動,我代表控方要求案件押後再審。”
林律師也立刻反駁,“審判長大人,萬萬不可。大家都知道,整個案件是因爲國際壓力,因爲特許,才能提前升到這一步,這已經對我當事人有欠公平,我當事人在g市是有頭有面的人物,是一個跨國大集團的領導者,爲表清白和愛意,他一直堅持不保釋,因爲此案,他損失很多,假如再拖下去,對他的事業更是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和風險,同時,對他的聲譽也產生極大的影響,故我希望,法律給予我當事人平等的權利。”
審判長來回看着控方辯方,再看看被告席上那抹氣勢滂薄,淡定從容的人影,做出決定,“基於受害人情緒不穩定,本席宣判,中途休庭十五分鐘再繼續!”
情緒激動依舊的凌語芊,在野田駿一的保護下,隨檢控官出去了。
至於賀煜,得到允許,跟隨林律師來到另一邊的休息室,那兒,池振峰正在等候。
林律師大概跟池振峰述說了庭上的情況,池振峰不禁爲此責備林律師。
林律師不以爲然地解釋,“我不否認我的言辭有點激烈,但也因此,才能徹底激發賀太太的內心,這不正是賀總裁需要的嗎。”
說罷,他看了看賀煜。
池振峰目光也隨之,繼續道,“總裁的確有這個意思,但總裁可不希望yolanda受到傷害。”
賀煜不語,眼神耐人尋味,他在回想着剛纔的情景,在爲她那憔悴的容顏感到心疼不已。距離上次在振峰手機上看到的相片,她變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臉蛋,更加的清瘦了,她在爲他擔心嗎?野田駿一把她逼得很緊吧,還有剛纔……
對於她的崩潰,他當然心疼,恨不得立刻撲過去,推開日本鬼子,親自摟住她,呵護她,然而正如林律師所說,事情必須這樣,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逼出她的真心,才能讓事情結果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小東西,別難過,再忍忍,一切會過去的,以後老公會好好補償你,爲你營造滿滿的幸福,將曾經的一切痛苦驅走,一定的!
賀煜的沉默,表示了他的贊同,林律師於是放下心來,對池振峰問起另一個重要計劃,“對了池特助,視頻方面都如常進行中吧?”
“嗯!她現在應該看到。”池振峰還在爲凌語芊關切擔心,故表情仍很沉重。
林律師又是一陣放鬆,賀煜則繼續滿面思忖,整個休息室陷入寂靜。
另一邊廂,野田駿一先是安撫好凌語芊,繼而抓緊時間和檢控官商討起來。
凌語芊神思恍惚,癡癡呆呆,絲毫沒有融入他們的談話,一會忽然起身,緩緩走到窗口那,卻不料,被對面的一幕給重重震住。
是池振峰!
電視畫面的人,是池振峰!
他似乎正在出席一個什麼會議,然後遭到新聞記者的採訪。
“池先生,據有情人爆料,賀先生不出席g市本屆工商慈善會,並非因爲出國公幹,而是涉及一宗強姦案,正在警局拘留,請問這個消息是否屬實,假如是真的,能否透露一下事情原由?賀先生素來言行規矩,應該不至於惹上這樣的官司,他會不會被人誣告或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新聞記者問得婉轉而又犀利,話筒直舉池振峰的面前。
池振峰面色立刻大變,嗓音冷冽,迅速否認,“沒有這樣的事,我們總裁目前在墨西哥。”
“是嗎?但聽說賀氏集團的董事會都知道這事,還鬧着要罷免賀煜先生的總裁之位。”
“荒謬!沒有的事!”池振峰面色越發難看,語氣也愈加嚴重。
這時,電視畫面由錄影拍攝片段轉回到財經直播上,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慎重地述說了兩句,隨即轉到下一個報道。
凌語芊繼續盯着對面房間的電視,美目瞪得倏大,身體也抑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正好野田駿一走近她,衝她低聲喚了一句,還爲她的異狀感到困惑,“丹,你怎麼了?沒事吧?”
凌語芊回頭,不語,注視着他。
野田駿一略略沉吟,毅然道,“等下,是最後的關鍵時刻,剛纔的情況可能還會面臨,故你要勇敢,說出心中的真實感想,只要你說了,一切就會結束,再也沒人能傷害到你了!”
凌語芊緘默依舊,惘然的美瞳繼續一瞬不瞬。
野田駿一猛地低頭,捧住她的小臉,在她冰涼的額頭印下一吻,而後,擁住她,跟隨檢控官走出休息室,回到法庭內。
再次踏進這個大廳,凌語芊心情比方纔還沉重,還紛亂,若非野田駿一一直帶着她,若非腦海不停閃現着剛剛在電視裡見到的報道,她恐怕已經掉頭奔離。
她低着頭,到證人席坐下後,也繼續眼睛往下呆看着地面。
雙方律師再次爭辯,場面又是火熱緊張起來,如野田駿一所說,她再度遭到盤問,首先,又是辯方律師。
不似先前的咄咄逼人,林律師面容凝重,語氣柔緩,動之以情,“事情的具體情況,我剛纔已經說過很多,相信淩小姐也已明白、領悟。在這裡,我想說一句,在某種程度上,淩小姐無疑是非常幸運的,能得到一個優秀男人的癡心愛戀和守候,爲了你,他不顧一切,不顧身敗名裂,不顧面臨牢獄之災,本來,他可以另找辦法脫罪,但他沒有!只因爲,對你堅定不移的愛!作爲我當事人的辯方律師,作爲一個感性的律師,故我希望,淩小姐能正視自己的心,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別因一時意氣,而,毀了一個深愛着你的男人!請問,x月x日和x月x日,這兩次你和賀煜先生髮生性關係,是基於雙方情願的基礎上嗎?是嗎?請你回答!”
凌語芊擡起頭來,迎着林律師,腦海頃刻無法控制地再閃現出電視裡的畫面,結果,又是無法言語。
緊接着,檢控官也加入追問,他的言辭圍繞着抨擊賀煜的行爲,把賀煜說得怎樣無恥,怎樣令人不齒,怎樣罪有應得,而最後,眼神凌厲地盯着她,衝她問出這樣的話,“野田太太,請回答我,x月x日和x月x日,你是否遭到被告的強姦,被告是不是強姦犯!請你大膽勇敢地指證出來,讓法律爲你討回公道,將惡人繩之以法!”
檢控官確實嫉惡如仇,可惜,他終究不瞭解凌語芊,或許說,野田駿一終究無法滲透到凌語芊的內心深處,儘管他能給凌語芊帶來巨大的壓迫,但也因此,讓她徹底崩潰,她緊咬雙脣,瞪着檢控官,而後,看向被告席上的高大人影,定定凝望,足足一分鐘之久,在檢控官的再次激烈追問之下,在審判長的嚴肅提醒下,終於抱頭痛哭,竭斯底裡地吶喊出來。
“沒有,他沒強姦我,他沒有強姦!”
驚詫!震撼!欣慰!狂喜等等!
在場的人,無比因此而心潮翻掀!
野田駿一如遭五雷轟頂,面如死灰。
賀煜高高懸起的心頓時放下,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愧是他又疼又愛的小東西,他就知道她一定捨不得讓他身敗名裂的。欣喜若狂的心,持續加速地跳躍着,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把她抱入懷中,狂吻她,吻遍她的全身,然後……
“基於受害人的作供,本席宣判,被告強姦罪名不成立,當場釋放。”在各種反應中,審判長公正公義地做出了宣判。
林律師等人,徹底鼓舞和歡欣,朝賀煜舉起拳頭,做出一個勝利的舉動。
賀煜回他微微一笑,炙熱的目光繼續鎖定凌語芊。
凌語芊也忽然看向他,純澈雪亮的眸瞳再無以往的怨恨和排斥,但也不是情意綿綿,反而,很淡,很淡,淡得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且很快地,她把視線收了回去,轉到聽衆席上,瞬時被那抹面如死灰的頹然人影深深刺痛,愧疚之情如洪水,迅速填滿了她整個心房。
他想方設法、費盡心機,以爲穩勝,誰知結果……她辜負了他的信任,辜負了他的寄託,對不起,駿一,對不起!
她從證人席離開,拖着沉重的腳步吃力地走過去,一直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見他視若無睹毫無反應,不禁低聲呼喚,“駿一,駿一你還好吧?”
終於,野田駿一站起身來,卻是狠狠地甩開她的手,看也沒看她,怒氣騰騰地往法庭外衝去。
凌語芊怔了怔,趕忙擡步跟上,他腿長,走得又快,故她幾乎是用跑的,因爲跑得太急,加上剛纔審訊那一過程悲痛攻心,猛地打了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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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影,陡然一停,下一秒,又繼續邁步。
也由法庭內追出來的賀煜,通過長長的走廊,見到前方撲倒在地的嬌小身影,心頭驀然一揪,邁腿準備衝過去。
不過,凌語芊已經自個爬起來,不顧身體傳來的痛,一瘸一拐地繼續去追野田駿一,總算在大門口趕上他,香汗沁滿額頭,氣喘吁吁,“駿一,對不起。”
野田駿一總算止步,總算看向她,看着這張即便是現在依然惹他憐愛的容顏,稍後,悲憤地低吼出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他激動抓狂的模樣,令凌語芊更覺愧疚,即時熱淚盈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傷害你的人能繩之於法,能受到法律的制裁!他都那樣對你了,你爲什麼還要維護他,爲什麼啊!”他說罷,猛地抓住她的兩肩,使勁地掐,使勁地搖晃。
凌語芊因此整個身體起了晃動,可她沒有掙扎,也無言以對,眼淚更加流個不停,隨着她身子的晃動,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是狂風裡亂墜的雨點,一滴滴地灑落她的周圍。
賀煜已靠近,見狀面色一沉,不由分說地將野田駿一推開,冷若冰霜的嗓音蘊含着極大的怒氣,“野田駿一,這筆賬,我會記着,會跟你慢慢討回來!”
野田駿一注意力也立刻轉到他那,火眸更是像燒着了似的,凶神惡煞,“我也會記着,就算法官這次判你沒罪,但我一定會上訴,一定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強姦犯!”
“野田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否則,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告你誹謗!”林律師馬上做出警告。
賀煜則勾脣,狂妄冷笑,“知道什麼叫強姦嗎?強姦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不情願的情況下聽懂不,她是我的女人,一直愛着我,我和她,是男歡女愛,是情不自禁,是……”
“啪——”
瞬時間,凌語芊衝了過來,揚手狠狠地甩了賀煜一巴掌,“人渣!”
賀煜錯愕意外,濃眉蹙起,難以置信地盯着她,俊美絕倫的面容即露懊惱之色,卻難以掩蓋那觸目驚心的五爪印痕。
凌語芊含淚再給他恨恨一記瞪視,沒有再看野田駿一,重新邁步狂奔起來,然而,當她衝下法院階梯時,周圍忽然涌出一羣人,快速度地朝她靠近。
“賤貨,不知廉恥的賤人!”
“不守婦道的中國娃!”
“中國女人,就是賤!”
是日本語!
那些人發出口的,都是日語,凌語芊儘管聽不懂,但能看到他們的神色都非常可怕,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充滿仇視、厭惡、鄙夷、痛恨、簡直恨不得要把她大卸十塊!
他們是誰,爲什麼會出現於此?這類型的案件不是隱秘進行的嗎,這些人怎麼知道?看着那一個個年輕的身影步步逼近,凌語芊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本能地後退,可惜她還沒退到兩步,只見有樣東西箭一般地飛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只覺手臂一麻,伴隨着一股雞蛋腥味,她光裸的小臂即時被染上了一片黃。緊接着,又是一陣襲擊,那夥人紛紛朝她扔來蔬菜、水果和其他軟質食物。
野田駿一已經跑近,邊將凌語芊護在身後,邊看向那些滋事者,用日語叫他們停止。
可惜,那夥人非但不聽,還滿面鄙夷地怒斥他。
“沒用的東西,影衰我們日本人!”
“廢柴,日本那麼多女人放着不娶,偏要娶箇中國賤娃,笨蛋!”
“同胞們,繼續,扔死這個禍害女人!”
劈劈啪啪,無數食物又是對準他們轟炸過來。
這時,賀煜也終於過來,如天神降臨,高大挺拔的身軀在陽光下閃着刺眼的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更是直接把那周圍的光芒給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