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芊悲憤交加,怒斥保鏢,且怒瞪季淑芬,“放手,放開她,不然我報警!”
季淑芬絲毫不爲所動,還理直氣壯地命令,“阿力,記住你們的責任,是保護我的安全,對付任何想傷害我的人。”
她話音剛落,沈樂萱發出了痛苦的哀叫,儘管聲音很低,凌語芊還是聽到了,故更加氣急交加,“季淑芬,你到底想怎樣,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就行了,別傷及無辜!”
“我想怎樣?我要琰琰迴歸我們賀家,然後你這小賤人跟那日本鬼子滾出我們中國,有多遠滾多遠!”季淑芬繼續冷血得意的樣子,根據李曉彤的教導再度對凌語芊污言穢語,“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既然不甘寂寞嫁了日本鬼子,爲什麼還要勾搭我阿煜,除了出賣身體你還會什麼,一個日本鬼子滿足不你,還要找阿煜嗎?你這小賤人,真是丟光我們中華兒女的臉!”
可惡!
該死!
季淑芬,你這瘋婆子,你這惡毒的老巫婆,你這天下第一的無恥惡婦,我凌語芊恨你,這輩子都會恨你,我要是原諒你,誓不爲人!
凌語芊氣得渾身發抖,抖得連胸前的琰琰也跟着顫動起來,那濃濃的委屈和悲憤,讓她體內即時生起一股熱流,直冒她的喉嚨,奔至眼眶,她使勁地,極力地忍着,不讓這悲酸屈辱的淚水衝出來。
這一瞬,她多希望自己手裡能多出一把手槍,先解決這兩個彪悍的保鏢,接着是季淑芬,她要在季淑芬身上打出無數個洞!
懂事老成的琰琰,已經感覺到媽咪的難過,突然從凌語芊懷中掙脫下來,迅速奔至季淑芬的面前,朝她拳打腳踢,“老巫婆,滾開,不准你欺負我媽咪,不准你欺負薇薇阿姨和樂萱姑姑。”
季淑芬始料不及,就那樣被琰琰推倒在地,保鏢下意識地抓住琰琰,她見狀,又趕忙大嚷,“放手,不準傷害他。”
保鏢狐疑,“夫人,你剛纔不是說任何傷害你的人都要……”
“他不同,他除外,他是我的孫子,你們誰敢動他半根汗毛,我唯你們是問!”季淑芬邊叱責邊掙扎着起身。
然而,琰琰纔不理她,繼續推她踢她,嘴裡也繼續發出痛罵,“打死你這老巫婆,踩死你這老巫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媽咪。”
“哎喲,琰琰你快住手,我是奶奶,是你的親奶奶呀。”
“奶奶個毛!我纔沒你這麼惡毒的奶奶,我奶奶漂亮又善良,不是你這個又老又醜的巫婆能比的!”
本來,凌語芊見到琰琰忽然衝出去的那一刻,簡直嚇破了膽,又見保鏢要對付琰琰,更是心膽俱裂,做好衝出去同歸於盡的準備,不過後來的情況讓她略微放心,而且也不打算阻止,靜靜看着琰琰替她報仇,胸間充斥着濃濃的欣慰與感動。
真是她的乖寶貝,謝謝你琰琰,謝謝你替媽媽出了這口氣,不錯,這個惡毒沒人性的老巫婆不是你的奶奶,她沒資格,她不配,當年她就想過害你和媽咪,故你要記住她,記住她的惡行!
絕——不——原——諒!
後來,季淑芬找保鏢求救,總算從地上爬了起來,這衣衫不整的,這頭髮凌亂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這大概是她季淑芬這輩子最狼狽的一刻,而這樣的結果,是她的孫子帶給她的,當然,追根究底是她自作孽。
衆人無不大呼痛快,兩個保鏢都去協助季淑芬,沈樂萱得到自由,趕忙退回凌語芊的身邊,凌語芊也將琰琰帶了回來,事不宜遲,準備撤離。
季淑芬卻仍不死心,再做刁難,凌語芊等人心情於是又恢復緊張和凝重,幸好,一個年輕男子天使般地走來,攔在季淑芬的面前,“伯母,老大叫你立刻回家。”
見到這熟悉的人影,季淑芬神色猛地一晃,她認得他,是阿煜在生意場結交篤深的好朋友之一,叫什麼李承澤的,想不到,彤彤安排的人還是無法徹底撇開那些監視她的人,自己的行蹤還是這麼快讓阿煜給知道了!
“伯母——”李承澤再喊一聲。
季淑芬暗自調整好心情,決定不買賬,冷道,“我的事不到你理,你別多管閒事。”
“我當然不是多管閒事,我是奉老大的吩咐來帶你走的。”李承澤也格外果斷決然,“伯母,我知道你很重視老大,老大他很生氣,非常生氣,我頭一次見到他這麼生氣的,故你還是回去吧,否則……”
季淑芬聽罷,腦海已不由自主地勾勒出賀煜那恐怖駭人的面容,心裡即刻萌生退意,但想起李曉彤的叮囑,還是毅然掙扎,“否則怎樣?難道他還不認我這個母親不成!”
“對,就是不認你!”李承澤也毫不客氣地跟着冷哼,手機撥通賀煜的號碼,遞給季淑芬,見季淑芬不肯接,他索性直接放到她的耳邊。
“立刻給我從她面前消失,你要是再敢多呆一秒鐘,明天等着見報,內容是我和你脫離母子關係!”賀煜低沉的嗓音馬上傳來,冷冽的語氣彷彿從萬年冰潭裡出來似的,即便是這樣透過電磁波輸送也足以將周圍的空氣凝固住。
季淑芬白皙的臉容頃刻像是被掃上一層石灰,更加白的觸目。
李承澤撤下手臂,面無表情,“伯母,你知道怎麼做了吧?一秒鐘的時間可是很快的,你別怪我公事公辦。老大吩咐的事,我必須遵守,且必須圓滿完成。”
季淑芬死死盯着李承澤的手機,約莫兩秒鐘,死寂沉沉的雙眼轉向凌語芊,給凌語芊留下一記超級忿恨的瞪視,隨即不甘心地叫上保鏢,悻悻然地離去。
李承澤先是目送季淑芬遠去,一會收回視線後,這纔看向凌語芊,而這一看,整個人好比中了魔咒,震住了。
好美的女人,天,這世上怎有這麼美麗獨特的女人,好年輕,好乾淨,出塵脫俗,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不,比仙女還美,對了,是小精靈!
剎那間,李承澤覺得那些什麼四大美女,五大花旦,六大嫩模等都毫無價值!他還漸漸感到全身熱了起來,心跳加速,臉也紅了。
早在李承澤看向自己的時候,凌語芊也看清楚了他,光潔白皙的臉龐,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難掩貴氣,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帶着笑意,彎彎的,暖暖的,像是……對了,夜空裡皎潔空靈的上弦月!鼻樑高挺,嘴脣泛着淡淡的桃紅色,露出兩個可愛迷人的小酒窩,整個人很溫柔、陽光,空靈、俊秀,給人一種極舒服的感覺。
不過——
他那直刺刺的反應,那狂熱的眼神,又令凌語芊內心起了本能的抗拒和排斥,於是急匆匆地對他道了聲謝謝,牽住琰琰,叫上沈樂萱和凌語薇一起走開。
李承澤這也纔回神,下意識地追上去,“哎,請等等,我……我叫李承澤,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凌語芊不得不停下,側目注視着,數秒,便也客氣地迴應,“簡丹。”
“簡丹……簡丹小姐你好,我叫李承澤,X市人,今年二十七歲,身高176,體重70公斤,未婚,大學主修電腦編程,已經擁有雙博士學位,沒任何不良嗜好。我家境富裕,但我從不靠家裡,23歲自己出來創業,短短四年累積了一筆很大的財富,而且我很有潛力,不用多久便能擠上富豪榜。對了,你認識賀煜吧,他是我老大,賀氏家族的繼承人,現任賀氏集團的總裁,在商界叱吒風雲,是商界的傳奇人物,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懼,我以他爲目標,將來我必定也會變得和他一樣……”
“請問,這個……李先生對吧,你說這麼多,到底想做什麼?”沈樂萱冷不防地打斷,饒有興味地看着李承澤,實際上,她當然看得出這個可愛的男人想做什麼!
凌語芊也被弄得哭笑不得,她自然也清楚眼前的男子想做什麼,而且,她腦海一直迴盪着他剛說過的某句話,他叫賀煜爲老大,難道也在賀氏集團做事?那麼,剛纔那通讓季淑芬立刻面色大變、灰溜溜走人的電話,是賀煜打來的?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頓覺舒坦了不少。
“謝謝你!”她衝李承澤再說一句,繼續邁起腳步。
李承澤也堅持不懈地追,繼續呈現他的好資本,“雖然我很能幹,外表很出色,但我很專情,很多女孩子喜歡我,可我寧缺毋濫,現在爲止還沒談過戀愛,我一直在等我的真命天女出現……”
“那你意思是說,我姐姐是你的真命天女?你想追我姐姐?”凌語薇也突然插了一口。
琰琰似懂非懂,更是霸道阻攔和抗拒,“叔叔,就算你剛纔幫我們弄走老巫婆,但這不代表我媽咪會對你以身相許。”
媽咪……這娃兒……是小精靈的兒子,她已經有了兒子?可是,不可能吧,她是這麼的年輕!
李承澤頓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來回看着凌語芊和琰琰。
琰琰則繼續霸氣側漏地宣告,“本來我還想感謝你的,不過就衝你對我媽咪有非分之想,剛纔你的幫忙,一筆勾銷!”
話畢,衝李承澤做了一個鬼臉,拉住凌語芊的手大步往前。李承澤又是想追,恰好他的另一部手機不知第幾次又響了起來,彷彿催命鈴似的,看着那幾個人影頭也不回地遠去,他便暫且作罷,大手摸索入褲袋,掏出手機。
老大?老大還有事找他?不過怎麼換到這部電話了?疑惑不解中,李承澤接通電話。
然後,幾乎震耳欲聾!
“事情怎樣了?”賀煜幾乎是用吼的,傳送過來。
李承澤身體下意識地抖一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呃,嗯,辦妥了,伯母已經回去了。”
“然後呢,你怎麼還不走。”賀煜繼續咬牙切齒,質問罷便是警告,“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立刻給我收起你那該死的春心和色心!”
李承澤更是深深納悶,走?自己幾時離開似乎不關老大的事吧?老大隻叫他過來阻止老大的母親,可沒規定要他接下來怎麼做的。
還有,老大說什麼春心蕩漾……老大怎麼知道自己……
李承澤看了看最初那部手機,總算恍然大悟,剛纔給季淑芬聽完電話後,他忘了掛線,後面那些話大概都被老大聽到了,噢,真是的,糗死了!
不過,老大幹嘛生這麼大的氣?爲什麼說這女人不能碰?對了,老大的母親剛纔在找小精靈的麻煩,小精靈和老大家,到底是何關係?
李承澤想啊想,還是想不通,帥氣的眉頭越發緊皺,看向前方已經空蕩蕩再也不見佳人倩影,不禁惋惜幽嘆。
真可惜,那麼年輕就結婚生娃,看那小傢伙都有3—4歲了吧,那她到底多少歲了,難道未成年就結婚了?
“哎——”李承澤又是無比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喜歡的女人,是個有夫之婦,自己的第一次戀愛,還沒開花就夭折了!
他正頻頻惋惜嘆息期間,兩個高大挺拔的人影朝他靠近再靠近,最後,停到他的面前。
他頃刻瞠目結舌,“老……老大,你怎麼過來了?早知道你這麼快能趕來,我也不必攤上這趟水,那麼我就不用……”
“不用墮入情網,不用還沒開始就失戀了對吧?承澤,你膽子好大哦!”池振峰猛地接了一句,說得意味深長。
“噢,池特助你也知道了?是呢是呢,這次真是出師不利,不過你沒見到她,真的不得了,超美,超迷人,對了,她男人好像沒在身邊,難道她男人沒了?那我豈不是可以考慮……”李承澤估計倍受打擊,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池振峰繼續勸解警告,“考慮怎樣?接收了她?小子,聽我的話,現在打消這個念頭還來得及,否則……”
“否則怎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好不容易碰命裡的女人,爲什麼不能追求?我想過了,堅決不放棄,不管怎樣都應該試試……”李承澤說着,忽覺一股冷颼颼的風兒從左側急速襲來,讓他不寒而慄,下意識地趕忙看過去,撞上賀煜那雙幾乎要殺人的凌厲眼神,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地哆嗦,“老……老大,你的臉色好難看,你……你沒事吧?”
“總裁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又是池振峰搭理他。
“我……我有什麼事?哦,你說我單戀那件事啊,對了老大,你認識那個女孩嗎,一定認識吧,不如你爲我們穿針引線,我想憑我的條件和誠意她會慢慢被打動的……”
見李承澤越說越興奮,而賀煜的面色又越來越難看,池振峰上前,擁住李承澤的肩頭,一手捂住李承澤的嘴,到一邊去。
“池特助,你幹嗎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還想見到今晚的夕陽,那趕緊給我住口。”
“什麼嗎?”
看李承澤還是一臉迷糊狀,池振峰頻頻嘆氣,這傢伙,平時機靈得很,現在卻整塊木頭似的,看來,得點醒他了!
池振峰又瞧了瞧賀煜不斷烏雲密佈的俊臉,終於朝李承澤明說出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總裁的妻子嗎?”
“你說大嫂啊,嗯,是啊,不過怎麼無端端提起大嫂……噢買葛,難道……剛纔那個小精靈……池特助,你別告訴我,剛纔那個正是老大的……”李承澤阻塞不同的腦神經總算被打通,卻是無比的震驚詫異和難以置信。
“不錯,她就是Yolanda,凌語芊,總裁日思夜想的女人,她身邊那個小男孩,是她爲老大生的兒子,現今大概3歲5個月大。”
李承澤美夢徹底粉碎,更加深受打擊,“可是,大嫂不是已經……已經……”
“當年的空難出現轉機,她們都沒有死。”池振峰伸手,在他頭上輕輕一摸。可憐的孩子,這下估計被打擊不輕。
李承澤確實如此,呆呆地看着賀煜,無意識地低吟,“老大,你至少比她大十歲吧,你真是老牛吃嫩草啊,像你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挑選和你差不多的嘛,把我們的機會都搶走了,難道要我也去找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哈哈……
池振峰再也抑制不住,發出悶悶的狂笑。
賀煜則回李承澤一記冷瞥,總算收起陰霾深沉的表情,留下一句“你們先走”,隨即邁起長腿往前奔去。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急速穿梭於商場,出類拔萃的完美外表很快便引來旁人的注目,女性們總忍不住多看幾眼,個別還簡直癡迷得直盯着他看,甚至跟着他走。
對此,賀煜習以爲常,且像以往那樣不予理睬,銳利的眸子飛逝閃動,繼續尋找那抹熟悉的倩影,最後終於在一間內衣店找到凌語芊等人。
“丹,這套內衣不錯,你買下!”沈樂萱拿起一套情趣內衣遞到凌語芊面前,經過一定時間的調整,她已從剛纔的意外事件中平復,爲了讓凌語芊也從中出來,她走進入這家店,準備藉此徹底轉移凌語芊的注意力。
凌語薇見那睡衣,首先驚呼出聲,“哇,好暴露哦!”
凌語芊悄臉也刷刷羞紅了。
“切,這叫性感,薇薇你是小孩子還不懂這些,你先看着琰琰,我和你姐忙一會。”沈樂萱不愧是在國外生活了多年,滿口不以爲然的語氣,說着湊近凌語芊,語調轉向曖昧,“過幾天不是頭兒的生日嗎,到時你穿上這套內衣,把自己整個送給他,我想這是對他最珍貴最獨特的生日禮物。”
迎着沈樂萱不停眨眼的淘氣模樣,又瞧了瞧那大膽豪放的性感內衣,凌語芊依然難掩害羞,正欲拒絕,腦海竟驀然閃出季淑芬的可惡狀,濃濃的委屈和悲憤頓時令她不由改變主意,懷着賭氣的意味,點了點頭。
沈樂萱大喜,立刻拿去買單,完後塞到凌語芊胸前,“頭兒的生日禮物,搞定!”
“媽咪,那不是女人穿的嗎,爲什麼送給爹地?何況這麼小的尺寸,不適合爹地吧。”年紀尚小的琰琰忍不住表露出好奇。
凌語芊一怔,兩邊面頰再度飛上紅暈。
沈樂萱在琰琰小腦瓜摸了一把,笑吟吟地道,“呵呵,琰琰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總之這是給你爹地最好的生日禮物,你爹地準喜歡。”
“呃,你別說了,否則他繼續問,你就得想辦法解釋了。”凌語芊趕忙阻止沈樂萱。
至於琰琰,竟是撅高小嘴,不甚認同地反駁,“是嗎?一件破衣服而已,怎麼可能是最好的禮物,依我看,應該選這套。”
小傢伙骨子裡充滿了要強霸道的遺傳基因,根據自己的想法挑了一套他認爲最好看的,塞給凌語芊,“媽咪,買這套,琰琰要這套。”
“呃--”凌語芊絕色的容顏立刻呈現爲難窘迫之色,然而在他執意堅持下,她不得不多買下這套,然後忍不住瞟了沈樂萱一眼,暗暗抱怨,“瞧你弄的,以後可記住要低調點了!”
沈樂萱看懂她的暗示,卻回以調皮的笑,還直接打趣,“沒關係了,女人內衣不嫌多,只要是穿在你身上的,頭兒都會喜歡。”
“你,就愛胡說八道,不理你了。”凌語芊啐了她一口,簡直拿她沒辦法,索性把注意力轉到琰琰身上,帶琰琰走出內衣店。
不過走着走着,她猛覺周圍有股異樣的氣息,似乎有人盯着她看,她於是回頭,四處張望,然而除了那些來來往往的路人,並無預期中的發現。
沈樂萱見狀,不禁也關切道,“丹,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凌語芊仍皺緊眉頭,不做聲。
“姐姐,你在擔心老巫婆又出現嗎,沒有,薇薇並沒見到她。”
不,應該不是季淑芬,而是……凌語芊不受自控地想起了某個深刻的影子,很快,又極力甩開,該死,自己怎麼會認爲是他呢,他說過不會再糾纏的,自己應該求之不得,爲什麼反而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