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開誠也就算了,可現在就連蘇未生都這麼做。
花曼微明顯的不服氣,不打算乖乖聽他的話,倔強的頓住步伐,矗立在梳妝檯前,用眼神和他交戰,冰冷的看了他好幾眼。
蘇未生出奇的竟然沒有生氣,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被放大,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他鬼魅的倚靠在牀頭,筆記本電腦被狠狠的甩在牀頭櫃上,“嘭”的一聲。
“我再說最後一遍,過來。”
“我不。”
花曼微就是不從,她的骨氣是與生俱來,不會向任何人妥協,除了陸開誠。
蘇未生漸漸覺得自己的耐心被耗幹,他沒有耐心繼續陪她玩下去,對於不聽從他命令的人,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狠狠的報復,摧毀。
他從牀上下來,眸光透着兇狠,大步一邁,很快就來到了花曼微面前,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捉住她,扔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花曼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嚇得“啊”一聲長叫。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蘇未生壓在了身下,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男人全身的重量,真的好沉!
“你,你想要做什麼?”剛剛他們已經激戰過一番,他現在該不會又想……
“你猜我想要做什麼?”蘇未生壓着她,笑的隨意又溫柔,語氣都變得懶散起來。
現在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做什麼好吧!花曼微被他壓在身下,想動不動了,她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就連陸開誠,那麼討厭她的陸開誠,都沒有對她這樣過,此時此刻,花曼微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真的好重啊。”是真的好重!
蘇未生聽了,微微鬆開點距離,雙臂一用力,撐起身體,懸在了花曼微的上方。
“爲什麼不過來?”他問。
他離開她的身體,果然是輕快好多,花曼微不動聲色,儘可能的一點一點向外挪動着,想要逃出他的禁錮。
“你語氣好差,我不想聽你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憑什麼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那樣我多沒面子。
蘇未生眯眯眼,的確,他忘了,這女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是小孩子的媽了。
“難道不該聽老公的嗎?”
所以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公叫她去死,她真的就去死了?拜託現在又不是古代了,男尊女卑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21世紀講究的是男女平等!
“老公的話好的該聽,不好的就不該聽。”
花曼微已經快要移出他的胳臂了,還差一點點,加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剛剛的那句過來是不好的話?”
蘇未生早就瞧清楚她的心思,大手一揮,又重新將她捉了回來,一雙胳膊抵在她周
身兩側,從上往下,居高臨下的看她,嘴角噙着一抹輕蔑的笑。
“當然,誰會動不動對自己的老婆說我‘再說一遍,過來’。”
“你是在怪我?”蘇未生挑眉問,頭低下幾分,靠着她越來越近。
曖昧的氣息迎面撲打在花曼微臉上,兩人鼻息交纏,房間裡的氣溫逐漸升高,花曼微一張臉,紅的更徹底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像狗一樣,對你唯命是從。”花曼微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狗有時候都不會這麼沒骨氣。”
沒必要?她剛剛說沒必要?
蘇未生皺眉,手臂一鬆,碩大沉重的身體鬆懈,又再一次壓在了花曼微的身上。
這一巨大沖擊,壓的花曼微“啊”的一聲慘叫連連。
他真的超級超級重啊,滿身的肌肉,沉甸甸的,咯的她皮膚都有點疼。
胸口碎大石啊!
“蘇未生,你是想壓死我嗎?”她發飆,胸腔裡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小心肝都快要被壓碎了。
蘇未生再次蹭了蹭她,無辜的笑,“我沒有啊,我只是沒有力氣了,你就先借我靠一下吧,老婆。”
末了,他還假惺惺的加上一句老婆,聽的花曼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嗎?
但是他再這麼蹦下去遲早蹭出事!
花曼微無奈之下,左躲右躲,閃來閃去,“你能不能讓我安穩睡個覺啊蘇未生,你有完沒完?”
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到現在,她晚上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晚上都是無止境的糾纏,想要睡覺,簡直是天方夜譚啊!結婚剛一個星期,也就相當於他們糾纏了一個星期。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呢?還一直以爲他很文靜,很陽光,很溫和很帥。
原來都是裝的啊。其實真實面目就是個狼,還是隻怎麼吃都吃不飽的餓狼。
“不能,你安穩睡了,我怎麼辦?”
花曼微臉紅到頭都擡不起來了,誰能告訴她,我該怎麼面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真的是無計可施,無藥可救啊。
“你!你可不可以要點臉啊,這麼沒節操真的好嗎?我真的累了,我要睡了。”花曼微索性不理他的糾纏。躺在牀上,閉上了眼。
但爲什麼透過眼皮,仍舊能夠看到他的臉?輪廓那麼清晰,雖然和記憶裡的差距很大,畢竟十三年過去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他被時間洗褪了幼稚。換成了成熟穩重,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花曼微看清楚世間滄桑了。
蘇未生怎麼可能放過她呢,“你挑起的火,你負責澆滅。”
她哪裡挑火了,沒天理胡攪蠻纏!
“你不是狗,我不要你對我唯命是從,但我要你乖乖聽話……”他又接着
挑眉說,“不聽話的話,後果自負。”
想讓她這個千金大小姐聽他的話?不要開玩笑了好麼?
當然了,她也並不怕他口中的後果,難不成,蘇未生還能弄死她?
“講講,是什麼後果?”
“等你犯了錯誤,自然就會知道了。”
“那我可還真得犯錯誤了,我好好奇,你口中的後果到底是什麼。”
“那你最好,還是小心爲妙。”蘇未生說了這麼一句,終於從她的身上翻下來,滾落在牀的另一邊。
花曼微這女人菱角還很鋒利,需要好好調教調教才行,他一定要治的這女人服服帖帖的,他說一她不敢說二,永遠不許跟他唱反調,到了這種程度纔可以。
蘇未生平息了下心頭的慾火,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他起身,大步邁進浴室,不多時,浴室裡傳來一陣陣水流聲。
花曼微砰砰亂跳的心終於平定下來。
還好還好,他沒有要繼續,要不然,她可真不知道今晚要累到什麼樣的程度,明天早上能不能下牀都不知道了。
掃了眼水霧瀰漫的浴室,花曼微悄悄拉開牀頭櫃的抽屜,從最裡面彈出了一瓶藥丸,藥瓶沒有任何說明,上面貼着的那些字已經被撕掉了,瓶身白白的一片。
花曼微從裡面掏出兩粒白色的橢圓形的藥丸,再次確定了蘇未生不會發現,她連忙把藥含進嘴裡,喝了口水,嚥了下去。
她剛剛吃的是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她從藥店裡買來的,蘇未生這樣無節制,懷孕的機率肯定很大,爲了以防萬一,她不得不做些防範措施,但是這一切蘇未生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蘇未生是怎麼想的,爲了防止被蘇未生髮現,她不得已把藥瓶上的塑料紙撕乾淨,說明書什麼的通通扔掉,把藥藏在了抽屜最裡面,每次事後她都會吃兩粒。
她纔剛把藥瓶塞進抽屜裡,合上。轉頭就看見男人從浴室裡走出來,他只穿了件浴袍,半敞開,露出小麥色健壯的胸膛,柔韌的髮絲墜着水珠,他正用毛巾粗魯的擦拭着。
“在找什麼?”
蘇未生瞥了她一眼,丟下手裡的毛巾,一屁股坐在牀邊。
花曼微鑽進被窩,閉上眼,“已經找到了,早點睡吧,晚安。”
蘇未生眯眯眼,沉默了。冷水澆滅了他的慾望,他掀開被子,鑽進去,關燈。
兩人背對背,互不干擾,一點兒也沒有夫妻的樣子。
但其實誰都沒有睡着,各自懷揣着沉重的心思,掂量着思忖着,夜不能寐,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纔是最揪心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本身就是同一類人,適合共存,不得相守。
另一邊。
譚月月在總部領了要旨,她打開手機,掃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