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璇揉肩的動作瞬間停頓,君宸瞥眼看她,眼眸中的冷意,不容韓美璇中途打岔。
韓美璇硬生生的,忍下了想要說的話。
“簡單舉行,我沒有親人,不需要邀請誰來。”
時鬱染不需要細想,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後她想了會,發現她說的一點沒錯。
父母離世,家族親人疏遠,顧明也死了,她還有誰能夠邀請?
更何況,這場婚禮,她始終覺得,只是逢場作戲,是假的,根本沒有必要大操大辦。
“如果是顧明呢,你是不是會說,你和他的婚禮,會是全世界最幸福,最盛大的婚禮?”
君宸諷刺的笑道,他掐滅了手指間的煙,推開韓美璇,大步走到了時鬱染的身前:“時鬱染,多麼諷刺,我在和你談婚事,電視裡在放你和顧明的過去。你說,放一個死人和你的過去,顧家想給我戴有顏色的帽子?”
寂靜的辦公室,只聽得見君宸的質問聲。
連牧和韓美璇站在一側,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誰都看的出來,君宸非常的生氣。韓美璇以爲,顧明和時鬱染的過去,真的是顧家放出來的,氣憤的攥緊了粉拳。
“時鬱染,你自己的過去,你自己承擔,爲什麼要讓宸來替你承擔!”
韓美璇冷冷的說道,連牧站在她身旁,微不可見的輕笑了一會。
宸少不想承擔的,誰能逼他承擔?
一向聰慧的韓美璇,今天竟然沒有看透這個新聞,是宸少命他放出去的。
“君宸,是不是顧家做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時鬱染被君宸緊握住雙肩,他的手冰冷沒有溫度,凍的她忍不住發抖。
但她還是想起了,那天在酒會,聽到連牧說的那句話。
連牧說,她和顧明的過去,是君宸故意放出去的,而她之所以聽到,是因爲有關顧明的一切,她都聽的很清楚。
“顧夫人沒有獨子,她無依無靠,你竟然還要栽贓陷害她!”
提到顧夫人,時鬱染的眼睛黯淡了許多。可面對君宸,她還是選擇了維護顧夫人。
“栽贓陷害?時鬱染,你太異想天開了吧,宸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他是帝國的長官,顧家在他眼中算什麼?”
不等君宸說什麼,韓美璇衝到時鬱染面前,揮起手掌,就要扇在時鬱染的臉蛋上。
“夠了。”
君宸鬆開雙手,時鬱染鬆軟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
他轉身那一眼,是那麼的冷酷,時鬱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的冷眸,第一次心底裡生出了懷疑的念頭。
君宸他剛剛,表現出的情緒,是失望?
韓美璇說的沒錯,他沒有必要栽贓陷害顧家的,失去顧明的顧家,在他眼底裡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時鬱染,我再問你一次,我們的婚禮,如何舉行。”
君宸坐回到辦公桌前,沙發處,韓美璇一雙美眸含着水汽,狠狠地瞪着時鬱染。
時鬱染沉默了會,低聲回答道:
“我們的婚姻是逢場作戲,是假的,簡單舉行就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