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好好的一個訂婚宴要被靳燈攪黃了,魯賓漢馬上拉着倆人打圓場,“既然已經握手言和了,我們就去那邊喝一杯吧!”說完,還不忘記對圍觀的人羣說道,“希望大家今天能吃好,喝好。”
靳燈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她一個人語言的威力還是太小了,頂多只能讓訂婚宴進行的不那麼順利,而不會攪黃訂婚宴。
本來靳燈是打算大鬧一場,簡單快捷的結束掉這場訂婚宴,但是靳燈看了看會場四周的保安,還有那些報刊的記者們,可能她才只砸了一個盤子,就會被五花大綁,掃地出門了。
而且明天週刊上還會有她清晰的小臉蛋,以及碩大的標題,女子尋愛不得,怒砸婚宴現場。
如果這樣的事情被報到出去,她還要不要活了?
所以,得找個別的方法才行。
在靳燈思索間,她已經被領到了一個泳池邊。陸家祖宅裡還有個深度約兩米的大泳池,靳燈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的說,城會玩。
霍域留下來的保鏢識趣的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沒有靠近。
看着波光瀲灩的游泳池,陸寧夏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她打起精神,先是端起一杯香檳,但是又想起靳燈不勝酒力,拿起了一杯紅酒,遞向靳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換上假笑,“靳燈,剛剛是我的反應太過激烈了,這杯酒當作是我對你的賠罪。”
陸寧夏剛剛的眼神已經被靳燈盡收眼底,她大致上已經猜出來陸寧夏想要做什麼,大方的笑着接過陸寧夏手中的酒杯,陸寧夏現在對她真的是越來越不瞭解了,這些年來,她應酬的場面多的去了,這點酒已經不能將她怎麼樣了。
一杯酒下肚,陸寧夏迫不及待的又拉住靳燈的手說道:“靳燈,我們現在就算化干戈爲玉帛,和好了?”
“是啊,寧夏。”
“靳燈,我真的是太開心了!”陸寧夏瞧準了時機,看着像是要給靳燈一個大大的擁抱,實則是向着靳燈撲了過去,想要將靳燈推進她身後的泳池裡。
靳燈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微微側身,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桌子上,順勢側身,但是卻伸出了腳。陸寧夏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直接擦過靳燈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下,掉進了泳池裡。
靳燈順勢丟下手中的杯子,大聲的叫道:“哎呀,陸寧夏落水了!”
陸寧夏不會游泳,這點靳燈是知道的,看着陸寧夏在泳池裡浮浮沉沉,靳燈心裡覺得大快人心,就差拍手叫好了。
而現在在泳池裡掙扎的陸寧夏完全被嚇傻了,這劇情不對啊!不是應該是靳燈一個重心不穩的栽進泳池裡,然後狼狽的大叫,怎麼變成了自己在水中掙扎了!
“救……”陸寧夏掙扎這從水中露出腦袋,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灌了一大口水,“命,唔,啊!”
魯賓漢回過神,馬上準備跳進泳池裡,但是霍域留下的保鏢早就在靳燈的示意下困住了魯賓漢。
靳燈則是站在泳池邊,一臉焦急的大叫道:“救命啊,陸寧夏落水啦!我不會游泳啊!誰來救救我的好朋友啊!救命啊!”
在場的都是些嬌生慣養的達官貴人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跳下去救陸寧夏,畢竟他們都沒什麼把握,在這種時候,還是自己的生
命比較重要。
更況且,誰不知道陸震天的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而是他用來權衡自己利益的工具。
陸寧夏就在衆人的注視下狼狽的在泳池裡掙扎,雖然覺得羞憤難平,但是比起這個,自己的小命要重要的多。
這時,一道黑影快速的從靳燈身邊閃過,接着泳池邊濺起一陣水花,靳燈都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
幾分鐘之後,陸寧夏就被那道黑影從泳池裡救了上來。
陸寧夏的妝容已經被衝花,打理了幾個小時的髮型也沒了,衣服溼透了緊貼在身上。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狽,而且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的四周不停閃爍的閃光燈。
完了,一切全完了。
本來她預想的是,明天雜誌週刊的頭條都是她美美的訂婚禮的照片,可是現在,變成了什麼?落湯雞的寫照?
想到這裡,陸寧夏乾脆緊閉着眼,不顧別人的喊叫,裝作昏了過去。
直到黑影將陸寧夏從水裡拖出來,靳燈纔看清楚是誰。
“你爲什麼不救她。”這話本該是問話,但是說出這句話的人卻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陸晟,我也不會游泳。”
那道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靳燈的未婚夫,陸晟。
靳燈冷眼看着陸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靳燈心卻已經啼笑皆非。真的是搞笑,陸寧夏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
“我等會再收拾你。”陸晟指着靳燈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靳燈像只高傲的天鵝,昂着脖子,不服氣的看着陸晟。
陸晟再懶得和靳燈廢話,而是轉身大聲的說道:“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陸家上下被這麼一鬧,已經亂成一團,原本招待賓客的人也都圍了過來。訂婚宴上,看準新娘卻掉進游泳池昏了過去,這酒宴還開的下去嗎?
靳燈死死的盯着陸寧夏的臉,卻無意間看見陸寧夏的眼皮抽動了一下,靳燈眼裡閃過嘲諷的神色,原來是裝暈啊,怎麼了,覺得這樣很丟人,所以乾脆就裝作暈了過去?
既然覺得跌進游泳池這麼丟人,那爲什麼要算計她?這就是害人終害己的典型案例。
醫生氣喘吁吁的跑到陸寧夏的身邊,簡單的做了一個檢查,這纔將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放了回去,說道:“大少爺,大小姐沒事的,只是受到了驚嚇,昏了過去。”
聽見醫生這麼說,陸晟的神色才緩和一點,從地上抱起陸寧夏,想着屋裡走去。離開前還不忘記狠狠地瞪靳燈一眼。
但是靳燈一臉無辜的看着陸晟,完全沒有一點愧疚之心,而且她也沒什麼覺得愧疚的,陸寧夏算計她在前,怎麼,難道就只允許陸寧夏算計別人,就不允許她回擊?她又不是白花花的大饅頭,誰都能捏一下。
霍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靳燈的身邊,他伸出手將靳燈護在懷裡,隨手遞給靳燈一杯果汁,說道:“做的不錯。”
靳燈一口氣悶下一杯紅酒,晚風一吹,現在酒勁有些上頭了,臉上泛起一朵紅暈。
霍域低頭,看着靳燈,夜色中,喝酒後的靳燈,眼神不似之前那樣明亮,反而有了一些慵懶的迷醉。臉上有着粉紅的紅暈,像一隻嬌豔的粉色百合,散發
着迷人的香味。
想咬一口。霍域的心裡突然突然蹦出這樣一個想法,但是馬上就回神了,他一向自持清高,坐懷不亂,怎麼突然就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有了那麼一點點想法。
一定是晚風太醉人,吹得他有些迷離了。
“回家吧。”霍域拉開自己和靳燈的距離,對着靳燈淡淡的說道。
靳燈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說話,有傭人小跑着過來,對着靳燈說道:“靳小姐,大少爺請您進去一趟。”
靳燈一臉的不悅,一點都不想進去。
現在賓客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少數的人還在回味着剛剛發生的鬧劇。
“馬上來。”霍域替着靳燈一口應了下來。
靳燈馬上詫異的看着霍域,還沒來及反抗,霍域就回頭對着靳燈“笑了笑”,靳燈的小身板抖了抖,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我去還不行嗎?”
還沒等靳燈說完,霍域就已經拉着靳燈的胳膊向着內院走去。
靳燈心裡惡寒抗議:你想要陸家的大小姐,剛剛那麼好的表現機會,你怎麼不趁機表現一下,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陸晟了啊?而且現在,又要將她拎回陸家是要做什麼?
陸家的內院的客廳裡,陸震天看着靳燈和霍域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盯着靳燈看了許久,看的靳燈渾身發毛。
而陸晟這時候已經安置好陸寧夏,換號衣服走了出來。
陸晟的頭髮還沒有吹乾,半乾的劉海隨意的散在額前,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緊緊地盯着跟在霍域身後的靳燈。
難道靳燈不在的這幾天,都是和霍域在一起?想到這裡,陸晟心裡升起幾分不爽,對着靳燈開口說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寧夏掉進泳池裡去了?”
靳燈看着陸晟的樣子,連掩飾都懶得掩飾,敷衍的說道:“她自己重心不穩,掉了進去,我能怎麼辦,我又不能控制她的四肢。”
“靳燈!寧夏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栽進去?是不是你推進去的!”陸晟眼神越發的兇狠,盯着靳燈說道。
靳燈真的是要氣到發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在他們眼裡,陸寧夏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值一提?而且這是陸寧夏主動向她挑釁,難道她就要乖乖的跳進陷阱裡,纔是對的嗎?真的是笑死人了。
還沒等靳燈說什麼,就有一個嬌俏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個人是怎麼被帶進來的?一定是她嫉妒姐姐,將姐姐推進游泳池的,明知道以前她就對姐姐動過手!”
直到聲音落下,聲音的主人才出現在正廳。
聲音的主人比靳燈矮了一個腦袋,但是身材比例良好,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還有着嬰兒肥的臉,顯得那個小女孩可愛極了。只是女孩眼底的驕縱和蠻橫,將她容貌上的可愛都遮掩掉了。
靳燈對着來人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女孩沒想到靳燈會這麼不留情面的直接說她,氣的憋紅了臉,看着陸晟,撒嬌的說道:“哥,你看她,欺負我!”
“陸雲雨,是你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污衊我的!”靳燈瞟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霍域,心裡沒來由的有了不少底氣,都是他讓攪局的,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不管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