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晟不忍心了。
陸晟猶豫了很久,雙手在嚴子歌的肩膀上停留一下,才環住嚴子歌,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摸着。
“好了,我真的只是找她有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嚴子歌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陸晟放低了語氣,想要哄哄她。
“那你爲什麼不給我你找她幹嘛去了”嚴子歌委屈的小聲嘟囔着,手指在陸晟的手背上輕輕滑動。
“好了,都說了,沒什麼事,好了,別想這些了,趕緊睡吧……”
拍了嚴子歌兩下之後,陸晟想着應該沒什麼事了,就準備走了。卻沒想到,嚴子歌還是心存餘悸,依依不饒的詢問。
“那你給我說嘛,說了我就放你走”嚴子歌忽閃着大大的眼睛說道。
“別鬧了,明天再說吧”
“陸晟,你怎麼着今天都不會給我說了是吧?”
嚴子歌突然收起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擦乾了眼淚,掙開陸晟的懷抱,轉身走到沙發上繼續坐了下來。
“好,你不說,那我們就分手吧!既然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我覺得我們就真的沒必要在一起了。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不信任,更忌諱擁有什麼秘密,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你就不能告訴我你今天去找她幹嘛了嗎?”
嚴子歌說這些話,就是想要陸晟害怕,然後過來哄哄她,告訴他大晚上的究竟去找靳燈幹什麼了,可是事實證明,她不僅想多了,更是想錯了。
竟然還說什麼夫妻間最忌諱的就是不信任?現在這個狀況,到底是誰不信任誰呢?
陸晟看到這樣子的嚴子歌,剛剛的憐惜也蕩然無存。
只是無奈的扔下一句“你隨便”然後便轉身離開回了房間,留下嚴子歌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夜無語,亦一夜無眠。
這一夜,陸晟因爲心神交瘁所以在房間裡面睡得很沉,可是,他卻不知道,因爲他如此敷衍的態度,嚴子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留了一夜的淚。
天漸漸的亮了,窗簾隱隱透着淡淡的亮光,照在暖暖的粉色被子上,有種說不出的愜意感。
靳燈踢了下被子,伸出白皙嫩滑的手臂,摸着身邊的位置,怎麼,沒人?靳燈沒有睜開眼睛,又用手滑拉了一下身旁的位置,嘴裡呢喃的喊道,“霍域。”
半響,無人應答。靳燈半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真的不見霍域的人影,靳燈重又倒下去,舒服的蜷在暖和的被子裡,不願意起來。
想着昨晚霍域的狂野與野蠻,靳燈在被子裡又羞紅了臉,她摸着被霍域親吻得發紅的肩膀,竟低頭笑了起來,也不知什麼時候,靳燈對這個霸道的男人上了癮。
其實話說回來,靳燈對霍域瞭解的相對於普通情侶之間的瞭解並不多,這樣的感情其實很危險,可是靳燈卻控制不住的去想念霍域。
她想着霍域俊朗的臉,濃重的劍眉,總有光亮在閃動的深眸,還有那永遠牽出淡淡嘲弄的嘴角,無論是哪一點,都在靳燈的心裡刻下了印記,都讓靳燈臉上漾出微笑。
時間還早,靳燈也不着急起來,在被子裡享受着霍域留下的氣息。霍域每次來找靳燈都已是深夜,然後第二天早早的就不見了人影。
有的時候,靳燈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夢,可是這個夢又未免太真實了吧,靳燈微微露出羞澀的表情。
靳燈不明白霍域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每天早上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這
樣來也自在,去也隨意。
靳燈已經習慣了霍域的這個習慣,可是她還真的希望,每天早晨醒來,可以依然看見霍域的臉,可以在他的懷裡醒來,所以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靳燈不想想那麼多,人生若什麼事都那麼計較,人生豈不是太苦悶了。
鬧鐘響起,把靳燈的胡思亂想打斷,靳燈立馬坐起來,揉了揉蓬亂的頭髮,把腦海中霍域的影象打散。
今天還要去工作室,既然接了那麼一大單任務,雖說有些棘手,但是靳燈已經有了計劃,靳燈露出了個滿意的微笑,那麼這一次任務完成,媽媽就可以活下來,她就要見到媽媽了。靳燈想想都開心,馬上來了動力。
起牀,換衣服,去工作了。
靳燈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穿了一件橘色的長大衣,再加上靳燈的臉白裡透紅,顯得氣色好極了,靳燈在鏡子面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怎麼從前沒有發現呢?
照舊,靳燈來到工作室,開始計劃着幫可憐的妻子解決小三的偉大事業,只不過這次的小三是自己,靳燈想了想,笑了出來。
平日裡自己在開始工作的時候,都是正義心滿滿,因爲雖然這個工作不討喜,可是這份工作實質性的內容還是很正義的。可是今天這份工作……
自己根本不喜歡那個任性濫,情的陸晟,現在倒好,自己倒成了這個濫,情陸晟的小,三。
真是笑話。
陸晟啊陸晟啊!我做誰的小三不好,非要做你陸晟的小三,就算天下男人滅絕,我也不會多看你陸晟一眼!
靳燈生氣的想着,若不是爲了媽媽,她真是不願意和陸晟這樣的人有一點瓜葛,不願意跟整個複雜的陸家有一絲關係。
李二狗看着靳燈愣了神,拿着包子的胖手承靳燈眼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吃包子啊,你要什麼餡的?”李二狗一邊說着,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個包子。
李二狗把包子放在靳燈面前,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杯熱豆漿,他高興的遞給了靳燈。
“來來來,靳燈,快把豆漿先喝了,還熱着呢。”說完,李二狗也不離開,他親自插了吸管,遞給了靳燈,靳燈看看李二狗期待的目光,微笑着咬住了吸管。
這個李二狗每天都會監督靳燈喝豆漿,他說靳燈看着太瘦弱,簡直就是拉低了中國的健康水平,拖了社會主義的後腿!
吃了早點,靳燈讓他二狗去調查陸晟的行蹤去了,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靳燈得知道陸晟最近和嚴子歌的進展。
李二狗背了個大包,戴了頂鴨舌帽出去了。留下靳燈一個人想着陸家的複雜關係,這件事情自己怎樣才能功成身退。
正在迷茫的時候,電話響了,靳燈心不在蔫的瞄了一眼電話。
霍域?
不會吧,霍域現在也就剛下飛機吧,就想自己了?靳燈美滋滋的想着,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
“喂。”靳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欣喜。
“有沒有想我?”霍域一聽見靳燈的聲音,直接了當的問道,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不知道。”靳燈可不想讓霍域知道她一上午一直在想他,並不想回答。
“哈哈哈,不知道?還是不好意思說?”霍域自信的笑道,他聽見靳燈嬌羞的聲音就知道,靳燈是陷進了他溫柔的陷井了,沒有他的同意,靳燈別想跑掉。
“霍域,你不要那麼自大,我靳
燈可不是你平時遇到的那些傻傻癡癡的女孩子。”靳燈確實不是平常的女孩子,她知分寸,又不急不躁。
“怎麼,我平時就遇到傻傻癡癡的女孩子,你是說我沒水準呢,還是吃醋呢?”霍域有些高興,他分明聽出了靳燈的醋意。
靳燈說了這麼酸的話,自己都沒發覺,經霍域這麼一提醒,恨恨的咬住了下脣。
“吃你的醋?我纔不會。”靳燈趕緊否認。
“說實話!”霍域霸道的聲音響起,命令着,可語氣依舊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
“我……”靳燈竟一時語結,她心想,霍域這個人怎麼總是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平時的伶牙利齒到哪裡去了?
“哎,真是傷心,我霍域怎麼就征服不了你這個小小女子。”霍域故作傷心道,他明知道靳燈對他動了心。
“要征服我,你恐怕可還得再修練千年啊!”靳燈聽見霍域開起玩笑,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
“哈哈哈。”霍域爽朗的笑,他是真的想念靳燈了,不過今天打這個電話,他是真的有事情。
“靳燈,你對演戲是否還有興趣?”霍域是真的喜歡靳燈,想到曾經靳燈跟自己提過一嘴,說好羨慕那些演員們,所以,現在有機會,他就想捧紅她。
“啊?”靳燈一時愣在了那裡,她沒想到霍域會問她這麼一個問題。
霍域沒說話,他想聽見靳燈真實的意願,不想給靳燈任何指引。
過了半響,靳燈緩緩的說。
“喜歡啊!我真的好喜歡!”靳燈當然知道演藝圈是賺錢最容易的行業,哪怕是十八線的明星,一個代言也夠給媽媽治病了。
其實,靳燈不是想她所說的那麼的喜歡演戲,她就是喜歡賺錢,她是不想離開媽媽,或者說,讓媽媽離開自己。
“靳燈,看不出,你這麼喜歡演戲啊?你是想紅嗎?”霍域很希望聽見靳燈肯定的答案,可是靳燈真的說喜歡的時候,霍域不免有些驚訝,因爲他認識的靳燈自由自在,桀驁不馴,不是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
“我想紅。”靳燈想起媽媽那張笑臉,她知道她是想紅的,自己有了名氣,有了身價,不但讓媽媽健康的活着,還不讓媽媽再受陸家的欺負。
靳燈的這句我想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霍域沉默了半響,他沒想到靳燈竟這麼直接,可是他看得出來,靳燈也確實想紅。不過他的心裡有一絲疑問。
“爲什麼?爲什麼想紅?”霍域將疑問問出來。
“人嘛,誰還沒點喜歡的東西嘛。”靳燈輕鬆的說道。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霍域會這麼問,不過她也沒多想。
“嗯,我知道了。”霍域說完就掛了電話,陷入了沉思。
靳燈不明所以的放下電話,霍域今天打來電話究竟是爲了什麼,就想問一句這麼不痛不癢的話嗎。靳燈覺得不像這麼簡單,可又想不出所以然來,乾脆不想。
靳燈又低頭研究起了陸晟和嚴子歌的簡歷,想想有什麼好主意,讓兩人迅速升溫,讓陸家喜歡上嚴子歌,而討厭自己呢。
哎,真是個自我折磨的任務,不過,錢哪有那麼好賺啊,看來,靳燈爲了這個任務,也得學習一下演戲了。
靳燈在冥思苦想之際,卻不知道,霍域因爲她一句隨口的話,投資了幾千萬!
人們都說古代的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而靳燈不只是金口啊,而是鑽石口。這一句話,值了幾千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