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心裡一痛,眼圈也紅了幾分,可他緊緊抱着她,沉聲道,“蔓蔓,你永遠也不需要跟我說道歉。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孩子的事情,不用着急,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來。只要你的身體健健康康,我會一直陪着你。不要害怕,更不要擔心。回深市了,好好調理身體,不是爲了懷孕,而是爲了健康。你纔是我要攜手走一輩子的女人,就算沒有孩子,我也很滿足。因爲有你,足矣!”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很堅定。沒有那麼多的甜言蜜語,只低低緩緩的安慰着她。
沈清筠在他懷裡,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心中悲痛難忍,這些日子的痛苦、難受、壓抑、鬱悶、委屈和擔憂全部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她緊緊抱住他,第一次無所顧忌的痛哭出聲。
她曾以爲自己再也沒有能夠依靠的人,可陳修遠出現了。
她曾以爲自己再也沒有能讓她交付身心的人,幸好陳修遠出現了。
她在做完手術之後,強顏歡笑,生怕陳修遠知道之後,會生氣,會責備,可他只心疼的抱着她,告訴她,一切不是她的錯。在面對葉杏芳的責罵時,她委曲求全,因爲她歉疚,害怕自己會因爲不能懷孕,再次被逼着離婚。
可這個男人,幸好是這個男人。
陳修遠聽見沈清筠的哭聲,心如刀割。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溫柔的吻幹她的淚。
“乖,不要哭了!”
沈清筠點點頭,可淚卻流得更厲害了。
她看着陳修遠,見他眼神裡的溫柔和心疼,哭道,“修遠,我,我以爲你會生氣。所以我不敢告訴你。你,你對蔣習宇做了什麼?他也是爲了我的健康,才,纔給我做了手術。”
陳修遠搖搖頭,輕輕摸着她的臉,“別擔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沈清筠淚眼朦朧的看着他,過分的事情?這話聽起來可不那麼安全和令人安心啊!她有些着急,畢竟她覺得蔣習宇對她雖然偶爾毒舌,可是個還不錯的朋友。
正想說話,陳修遠搖搖頭,輕笑道,“還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
沈清筠見他面色凝重,疑惑道,“什麼事?”
陳修遠眼眸沉了沉,沉吟道,“elina不會跟紀嘉煒結婚了。”
沈清筠瞪大眼睛,“居然是真的?”
陳修遠訝異的看着她,沈清筠輕聲道,“我還以爲老柴騙我呢!elina真的和嘉煒鬧矛盾了?那,那elina怎麼樣?”
陳修遠心中鬆了一口氣,輕笑道,“elina還在美國,最近都不會會來了。”
“我,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麼嗎?”沈清筠皺皺眉,“我總覺得在我住院的那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你本來在照顧我,可突然離開,還,還受了傷回來。然後你又告訴我,嘉煒和elina不會結婚,還有...”
“我的陳太太!”陳修遠搖搖頭,求饒道,“你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得過來!”
“那你一個個回答!”沈清筠擡頭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說過,什麼事情都不許隱瞞的。”
陳修遠心知有些事情,最好永遠埋藏,不要讓沈清筠知道。
他輕輕一笑,“那天看你受傷,我自然十分生氣。所以,跟老白一起處理了許家。”
“哦,對了,許婷婷!”沈清筠這纔想起來,自己受傷還是許婷婷下手,沒錯,按照陳修遠的性子,只怕許婷婷要倒黴了。
“不過這些都是生意上的禮尚往來,你只用知道以後鵬城再無許家就可以了!”
雖然陳修遠那麼輕描淡寫、風淡風輕,可沈清筠不由打了個冷戰。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可真恐怖!”
陳修遠眯着眼睛看着她,挑挑眉,故作凶神惡煞道,“恐怖?難道不是很讓你心動很帥氣嗎?”
沈清筠乾笑兩聲,“纔沒有,我只知道,以後可不能隨便惹你,不然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修遠心裡一跳,看向沈清筠,沈清筠說完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看起來只是無心之言。
陳修遠不由也笑了笑,伸手揪住她的臉,“你啊,我絕對絕對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是麼?”沈清筠狐疑的看着他,“就算...我欺負你,你也不兇我?”
陳修遠點點頭,“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反對!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沈清筠本來笑眯眯的看着他,可見陳修遠眼眸的認真和凝重,臉上的笑意不由收斂,臉突然紅了紅,“哎呀,你怎麼這麼肉麻,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陳修遠也笑道,“肉麻?哪裡肉麻了!”
說着長手一撈,將沈清筠摟進懷裡,低頭深深吻、住了她。他的脣舌則像火一般,吮、吸着她的脣,然後一路向下,攻佔了她的頸脖、鎖頭,大手用力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軟,溼滑的舌頭撩、撥着她,她再也抑制不住身體深處的渴望,難奈的呻、吟出聲,“嗯……啊……”
陳修遠微微停頓,接着出口的話充滿了十足的挑、逗,“蔓蔓,趁現在有空,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不……不要……”沈清筠雙眉緊蹙,儘管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抑制不住的愉悅,可口中卻仍然不停的拒絕着,“不要……這樣……你還受着傷呢!而且,我...我現在不能....”
“只是試一試,不費力氣的....”
“你少騙我了!你這個人,每次都賊心不死,萬一又有人來怎麼辦?”
“天都黑了,大家都忙着做該做的事情,沒人會來的!”
“哎呀,不要!”
沈清筠想伸手推開他,可他卻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到他身上。
沈清筠心砰砰跳起來,什麼嘛,明明剛剛還那麼認真、正經,現在又成了大色、狼!
“我,我不要,而且這樣我不習慣....”
“熟能生巧,來日方長嘛!”
陳修遠說完,邪魅的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滑向她的雙腿之間,電流一般的感覺侵襲着她,她忍不住的渾身顫慄。
“告訴我,想要嗎??”陳修遠一口含住她的耳珠,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和頸間,那種難以啓齒的折磨,讓她不得已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深深的陷進他厚實的肩膀裡,可牙齒卻緊咬,就是不肯吐出一個字。
陳修遠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樣的等待幾乎讓他瘋狂,簡直比他頭受傷還要難受得多。他的手指用力向上一送,帶着一點點邪惡地再次逼問,“說,想不想要?”
“我……我……”沈清筠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她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聽着陳修遠那滿是邪肆地話,她害羞極了又擔心極了,她害怕他才休息好,就再操勞,可是,陳修遠有一點沒有說錯,她的身體騙不了人,她能夠感覺到身體某一處的空虛,急切的渴求着被填滿,陳修遠太瞭解她的身體,太會操控她的身體,簡直讓她無所遁形、無處可躲。
儘管如此,可她又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她怎麼可以說出那令人羞恥的話,但是陳修遠早就看透了她,手指深入的更深,有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強勢。
“說……蔓蔓,不用害羞,我沒事,要知道,醫生說過,我這段時間可以做些物理治療,好好鍛鍊身體了!嗯?”陳修遠深深地看着她,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彷彿能夠將她洞穿。
哪家醫院的物理治療是這個?當她是傻子嗎?可,隨着陳修遠越發深入的動作。終於,她再也忍耐不住,她輕聲道,“我……我……想要……”
她的身體似被無數只小蟲子在啃噬,她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煎熬,雙頰漲得通紅,羞憤的說出了口。
陳修遠滿意的勾起了薄脣,手指從她的雙腿間抽離,捻着溼滑的手指,邪獰地說道:“這才乖!”
沈清筠咬着嘴脣,難奈地閉上眼睛,身體被點燃的火焰,她卻沒辦法承受。
“蔓蔓,別急,我這就滿足你。”陳修遠低低地笑出聲,大手繞至她的腰間,只是輕輕的用力,便一下子托起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腿上,然後一手握住她的腳踝,拉開搭在牀邊,她便以一個十分羞辱的姿勢呈現在他的面前,他扣緊她的腰,身體向前重重一挺,蓄勢待發的欲|望便狠狠地埋入了她的身體,空虛瞬間被填滿,她滿足地長舒了口氣,並隨着他的動作而輕輕哼出聲……
身體緊緊地絞在一起,病房裡更是染上一種奢|靡的味道,她想叫,卻又不敢叫,緊咬的脣瓣間已經品嚐到了腥甜的味道,她的雙手早已勾上陳修遠的脖子,當愉悅徹底攻陷了她最後的意識時,她下意識地配合着,開始迎合他。
原來男人和女人最契合的時候,是能由裡到外都能感到最深的愉悅和興奮的。
正當兩人都十分的投入時,病房外卻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着張依的聲音傳了進來,“蔓蔓,你睡了嗎?那個,我有點事想找你,誒,你怎麼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