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飛快地開着車,在雨中竄行,讓車子飛馳向公寓的方向,只是他來到門口之後沒有直接回家,反而是一腳踹開了雷飛暗房的門。
“陳...陳總!”雷飛幾人被嚇了一跳,手裡還舉着槍就站了起來。
陳修遠眉頭緊鎖,“人呢?”
雷飛一怔,陳修遠咬牙切齒道,“說是我弟弟那個人!”
雷飛額頭冷汗直冒,“陳,陳總,已經讓小李把他送進醫院了!”
他小心翼翼的說着,心中暗忖,看模樣難道真是陳修遠的弟弟?媽的,差點就讓他死在這裡了....
“砰”地一聲巨響,卻是陳修遠狠狠一圈砸在了牆上。
雷飛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陳修遠,“陳,陳總,怎麼了?”
陳修遠握緊拳頭,“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跟小李聯繫,那個人是假的...”
雷飛駭然一驚,急忙給小李打電話,可卻已經沒人接了。
“陳總,小李不接電話,糟了,他,他是不是出事了?”雷飛臉色慌亂道,畢竟是他朝夕相處的兄弟,媽的,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陳修遠的弟弟,那麼他暈倒是裝的?
想到這裡,雷飛就忍不住心驚肉跳。
陳修遠鐵青着臉,“除了那個人,還有別的人上來嗎?”
雷飛搖搖頭,“沒有。那個人一直敲門,我看情形不對就過去把他砸暈帶進來,可一進來他就暈倒了!”
說道這裡,雷飛咬牙切齒道,“都怪我,沒有仔細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昏迷...”
一個人握緊拳頭,“大雷哥,不是你的錯。是夫人突然出來...”
陳修遠眼眸一冷,看向那個眼睛赤紅的男人。
他咬牙切齒到,“陳總。小李是我們的好兄弟,他現在不知所蹤,我,我要去找他!”
陳修遠語氣森冷道,“我會安排人去找,那羣人不要命了,居然敢找上門!”
雷飛握拳問道,“陳總,你,你知道是什麼人嗎?我們想要去救小李。”
陳修遠冷冷看向他,“雷飛,他們找人上來本就是想摸清有什麼人在保護沈蔓。你們還傻得把他帶進來...”
雷飛一愣,“可,可他說他是你的弟弟,我們不敢....”
“連主人有什麼親屬都沒摸清,你們之前怎麼做的特警?”陳修遠語氣並不是很嚴肅,可雷飛卻臉色白了白,“對,對不起,陳總...”
“我的命令只有一個,誓死保護沈蔓。另外任何人都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是聽不懂指令嗎?”陳修遠咬牙切齒道。
雷飛和那三個人都有些羞愧。
陳修遠深吸一口氣,“行了,小李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追查。那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雷飛握緊拳頭,“陳總,對不起,我,只要你能救出小李,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陳修遠冷冷到,“你的命還是留着給沈蔓堵槍口吧!”
說完陳修遠便走出了暗房。
雷飛幾人面面相覷,臉色都陰沉了下去,第一次,他們這些精英居然被人當傻子耍了!
那人就是認準他們不敢得罪陳修遠纔會如此杜撰身份,如果他們真去找沈清筠確認,雷飛想到這裡,背後不由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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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筠無奈地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地看着張依將衣櫃裡貴重的禮服一件一件地往地上扔,她無奈地對着張依說:“依依,我真不想去參加宴會,我混身泛力,好累啊,眼睛還好疼!你幹嘛這麼積極要我去參加那無聊的宴會?修遠都說我可以不去了!”
“嗯!”張依故意地瞪了沈清筠一眼,才說:“笨蛋!陳修遠都會去,你爲什麼不去?那個舒傲珊的宴會,開玩笑,她什麼人對修遠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我突然想到給你送安胎湯來,你肯定會自個窩在家裡睡覺,讓陳修遠一個人去見那個狐狸精吧!”
沈清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地看着張依,“依依,修遠對那個舒傲珊什麼心思都沒有。他說了,他去是因爲公事。再說了,你都說了你和老白也會去啊!有你們倆給我把風,我還擔心什麼?”
“NO,不是擔心,蔓蔓啊,是要你宣誓主權!”張依先拿着那件粉紅色的露背禮服,站在全身鏡前,先用自己身材對比了一下,才說:“其實我本來也不想去,想在家照顧甜甜的,可你猜怎麼着?老白的初戀給他打電話請他出席。”
“老白的初戀?是誰是誰?”不怪沈清筠八卦,確實是好奇啊!
她眼睛一眨不眨情地看向張依,只見張依再拿起了一件深紫色的禮裙,可是剛纔拿起來,又眉頭一皺給扔了,再拿起另一件黃色的拿到全身鏡前對比,那麼熱心知足的模樣,沈清筠不由笑道,“依依,我說你幹嘛讓人送這麼多衣服來,是你有危機感了啊!”
張依不作聲,將黃色的給扔了,再換了一件黑色的,才幽幽地說:“女人如果沒有危機感,那麼她的婚姻可算是步入失敗的階段了!這世界不差好男人,可是有自知之明、自愛自重的女人卻不是那麼多!白顯是個黃金優質股,那陳修遠可是鑽石股了!你現在大着肚子,有些事情雖然不要操心,可該出席的場合就得出席,而且啊,就算是孕婦,你也是深市最美的孕婦!就要氣死那幫想要勾、引陳修遠的狐狸精。讓她們知道,好男人有,可就不屬於她們!”
噗!沈清筠忍不住再微笑地看向張依,她確實變了,以前張依是不可能說出這些話的。可嫁給白顯之後,張依越來越自由,也越來越不畏畏縮縮了。
“行了,我知道了,只是我覺得修遠也不想我過去。他剛剛回家臉色有點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可我問他,他只會說沒事,讓我不用擔心!”
張依淡淡一笑,笑容有幾分自信,她看着沈清筠,有點私心地眯着眼睛說:“蔓蔓,我是個外人,事情不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陳修遠臉色再難看,也是對外難看。在你面前,他再怎麼不開心,不也是溫溫柔柔,一句重話都沒有?他不願意你去,肯定是有他的考慮,可就算爲了陳修遠,你也得去啊!那舒傲珊什麼人?更別說了,今天整個深市的重要人物都會出席,這時候你在陳修遠身邊,不是多得意多顯擺,而是讓那羣妖媚看看,你纔是陳修遠的老婆,別的人全滾開!”
沈清筠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敲門聲響了起來,陳修遠今天穿着鐵灰色的西服,配着黑色襯衣,趟開了衣領,雙手輕擦着褲袋,靠在門邊,微揚迷人的笑容,完美帥氣得讓人一看就砰然心動。
“修遠,你這麼快就換好衣服了!”沈清筠連忙笑道,“白顯呢?”
陳修遠輕輕一笑,溫柔道,“他不放心甜甜,在跟保姆視頻呢!”
張依忍不住搖搖頭,這個男人啊,怎麼就離不開女兒呢!只是心裡有絲絲甜蜜,她朝陳修遠揮揮手,笑道:“快過來幫你老婆挑挑禮服!快!我好像怎麼挑,總挑不好!”
陳修遠先是看了沈清筠一眼,才微笑地走進房間,在沈清筠一陣注視下,他環繞着牀邊的禮服,走了一圈,便拿起了一條黑色的高腰長裙,看了看後腰間的黑珍珠環設計,便微笑地舉向沈清筠說:“老婆大人,今晚就性感到底吧!這條很美!”
沈清筠無奈地一撐前額,苦笑起來,“我可是大肚婆呢!”
陳修遠笑道,“那你也是最美的!”
張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你們倆能不能再肉麻一點!行了,既然陳boss來了,我先出去看看白顯,他說換衣服的,又打什麼電話啊!真是個活寶!”
看着張依風風火火的走出去,沈清筠抱着那黑裙失笑道,“你看依依,這當媽了性格還定不下來!”
陳修遠輕輕給沈清筠解開衣釦,“呵呵,活潑一點更好。不過,蔓蔓,你真的想去嗎?你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沈清筠擡起頭看向陳修遠,“修遠,你怎麼了?從剛剛回家就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是不是出事了?還是,你覺得老婆太醜,帶不出門啊?”
陳修遠一愣,搖搖頭,認真道,“沒有,只是擔心那裡太吵。還有,畢竟是舒傲珊的宴會,我不想你會心情不好。”他頓了頓,沉聲道,“我聽說媽媽也會過去!”
沈清筠笑意微斂,可她慢慢道,“既然是嬸嬸的宴會,我這個做侄媳婦的當然得到場了!媽媽會去嗎?呵呵,她們妯娌之間,關係倒是處得很好,不像我,總是不能討得她的歡心!”
聽到沈清筠的那句“嬸嬸”,陳修遠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蔓蔓,你只需要討得一個人的歡心就足夠了!”
沈清筠看向他,陳修遠傲然道,“我!”
沈清筠不由失笑,“是,陳總,那麼能賞臉帶我出席嗎?既然所有人都會過去,我作爲陳夫人不露臉,想必不少人會失望!我沈蔓可不怕任何人!”
陳修遠看着沈清筠自信的笑臉,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只要你想去,無論哪裡,我都會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