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還替陸辰風說話?好,你說不想懷上我的孩子?那這個是怎麼回事?”裴溯流把避孕套甩到夏穎兒的身上。
看到那個避孕套,夏穎兒頓時啞口無言,她確實無法解釋這個,總不可能跟他說這是她故意的吧?那他聽了後估計會更生氣。
見夏穎兒沒有回答,裴溯流還以爲她是心虛了,脣角勾起一個嗜血冰冷的笑容,“證據都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穎兒被裴溯流說的脾氣又上來了,惡狠狠的說道:“是,我是沒什麼好說的,那麻煩裴先生也對我尊重一些,協議上明文規定了你不能碰我!可你剛纔的舉動是在幹什麼?!”
夏穎兒從牀上跳了下來,走到門口,邊朝裴溯流冷笑,“恐怕不是我想懷上你的孩子,而是你藉着這個藉口想碰我吧!”
“夏!穎!兒!”裴溯流聲音冷酷的彷彿來自的修羅,那雙黑色的眼眸更是佈滿了寒冰。
那股壓迫的氣勢讓夏穎兒以爲他會衝上來把她撕碎,想到剛剛裴溯流不顧一切的把她壓在牀上,啃噬她的脖頸……
夏穎兒汗毛都豎了起來,把門狠狠一甩,便逃之夭夭。
夏穎兒腦袋裡一片空白,回到房間迅速的將門鎖好,薄薄的門板已經不能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纖細的雙手吃力的將牀頭櫃連拉帶拽的挪到門口,連自己平時十分愛惜的手劃傷了也無暇顧及。
看着門前堆滿的櫃子,惴惴不安的聽了聽門口的動靜,除了自己激烈的喘息聲,夜又陷入了寧靜。夏穎兒陷入深深的無助和痛苦。
到底還要她怎麼做他才能滿意!本想和他和平相處,安靜溫順的度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是無論怎麼做,裴溯流好像都是要和她過不去。
轉念想來,孤男寡女在一個別墅裡,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情,若是真到那時還了得。看來一味的退縮忍讓是不行的了,坐以待斃不行,她必須要自救!
電話!現在就給妍晴電話!
是報警還是報紙曝光什麼的,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出去,本來還顧及名聲輿論什麼的,擔心母親知道會擔心難過,會影響自己未來的鋼琴生涯,但是事到如今,自己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了,名聲什麼都是虛妄了。
該死,可能是深夜的關係,妍晴的手機關機了。作爲娛樂記者24小時都是待機狀態,偏偏在這時卻關機,看來天都不幫她。然而這一折騰,本混亂的腦袋卻得以冷靜。
對啊,對方可是裴溯流,告他?曝光他?怎麼可能。
如果他會怕這些,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爲所欲爲了。但是總該有法子的不是嗎?必須要想法子離開這個人,不然以裴溯流的脾氣,就像是她身邊不定時的炸彈,遲早要把她弄的體無完膚。
此刻夏穎兒的心陷入深深的絕望,如墮入深潭一般冰涼,但是在內心深處又傳來一個聲音告訴她,夏穎兒,不要怕任何人。
就這樣夏穎兒胡亂地想着,心裡還在擔心着房門處的動靜,一夜無眠。
清晨,陽光照進了別墅,別墅裡的傭人開始忙碌起來了。
似是都瞭解了昨晚在別墅裡主人與夏小姐發生過沖突,每一個人行動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一點差池。
一個年輕的女傭端着一杯牛奶,來到夏穎兒門前,剛要擡手敲響房門,便看到剛洗漱完的裴溯流一身清爽的在走廊裡,似乎正要下樓。
“不要進去了,下去布早餐吧。”
裴溯流手閒閒的插進褲帶,看見女傭的行爲淡淡的說了句,語氣中帶着疏離和冰冷。
女傭微愣,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爲在別墅裡主人和他們這些下人說過的話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對她們這些女傭更是微乎極微。
主人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雖然一如往常的冷漠,但是彷彿心裡有事,因爲剛剛她好像看到她看着夏小姐的房門微微出神,可能是因爲昨天的爭吵吧。
女傭人不敢多做怠慢,更不敢多看這個冷峻的男
主人幾眼,忙要下樓去準備,然而身後低沉好聽的嗓音又響起了。
“給夏穎兒留一份早餐,等她醒了再端上來。”
女傭忙回身掬了掬身子,慌忙的下樓去了。心裡更是大惑不解了。主人這是……病了?
一陣清風吹進房間,曼妙的白紗隨風輕舞。
站在窗邊的夏穎兒看着裴溯流乘着車緩緩駛出別墅,眼神略暗了暗。
事到如今,她沒有別的法子,唯有破釜沉舟了。
她邁着優雅的步子坐到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的自己,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原本靈動的鳳眸黯淡了原本的光芒,眼瞼下投着的陰影看出她昨晚幾乎未眠,然而想到這一夜之間她做的這個決定,心中的恐懼是大於重見自由的激動的。但是無論如何,她勢必是要試上一試的。
夏穎兒坐着出租車來到陸辰風所說的壁球館。在車上她不斷的回想今早的不對,這一次並沒有人過多的麻煩,與其說是是偷偷溜出別墅,倒不如說是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來更爲貼切。
不用想也知道,裴溯流根本不是她那些小手段所能對付的,即使自己藏得再深,還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說不定現在他就等着收網等她回去宣佈他的懲罰呢。只可惜,這次她決定一去不復返了。
理了理思緒,整理了下衣服,走進了這個全國有名的會館,找到了壁球館地,按照陸辰風的提醒順利的找到了他。
陸辰風已經察覺到夏穎兒的到來,但是仍然揮舞着手中的球拍,牆壁彈射過來的球他一顆都不打算放過。
此時夏穎兒看到陸辰風的眼底又有暗紅翻涌,像是在舞會相遇的時候就有感覺他的不同,這雖然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但是由此夏穎兒覺得他的求勝心真的大到不可思議。
不知聽誰說過,求勝心切的人都是狠角色。不像裴溯流,雖然這個人對一切都淡漠冰冷,但幾乎就沒見過他能被什麼東西牽絆,這樣反而能夠成就更大的事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