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清眼睛乾澀的厲害,她笑開來……一雙明眸裡全是悲涼:“已經都溼了,還能再溼到哪裡去?”
祁正英坐在車內看着江晚清逐漸在大雨中遠去的消瘦背影,他沉默了良久才讓司機開車。
就這樣,江晚清在沒有見過她“未來丈夫”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嫁進了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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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已是深夜,32號出口外停了一排的黑色卡宴,車旁都站立着穿着西裝的青年男子,不明真相的路人總是會朝這邊瞄上兩眼,這陣勢不知道是來接誰的。
沒過多久32號出口的自動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被那個穿着灰色運動裝的男人推了出來,他眉目含笑似乎在和輪椅上的男人說些什麼,卻只見那個男人壓低了帽子,似乎並不爲所動。
遠處只能隱約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和緊抿的薄脣。
站在車旁的保鏢類人物打開車門,那個身着灰色運動裝的男子原本要攙扶着輪椅上男子上車。
誰料,那男人卻制止了:“我自己來。”
說着,男人單手撐着車後座的座椅坐了上去。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祁家如今唯一的繼承人,祁滄。
祁滄一直在美國治療,這一次是被祁家老爺子硬叫回來的,因爲祁家老爺子給祁滄娶了一個妻子,他要求祁滄必須回來。
而這個穿着灰色運動裝來接他的,正是他的發小之一,姜戎。
“把輪椅放在好……”姜戎交代了保鏢一聲就先上車了。
上車之後祁滄脫下外套和帽子神色淡漠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見姜戎上車他問:“那個女人現在就在祁家?”
姜戎隨手把資料遞給祁滄:“你的新婚妻子叫江晚清,24歲……是江景庭唯一的孫女兒,說起來這個江晚清倒和葉惜挺像的,都是從小沒有父母跟着自己的爺爺長大。”
“江景庭?”祁滄那雙深邃狹長的眸子眯起若有所思,“三個月前倒了的江氏主席江景庭?”
“我要是你老婆我非哭了不可!”姜戎嗔了祁滄一句,“結婚都三個多月了,你連你老婆的家庭背景和名字都不知道!”
祁滄薄脣勾起一抹淺笑垂頭看江晚清的資料。
三個多月前江氏破產,江晚清那麼巧合的就嫁給了自己,或許……江晚清也是迫於無奈。
資料的最後一頁夾着一張江晚清的照片,祁滄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捻起那張照片細細看着,藉着窗外不斷倒退忽明忽暗的路燈祁滄看到照片上是一個有着甜美笑容的姑娘。
尤其是那一雙笑起來微微彎起的眸子,裡面仿若有着世間最美麗寶石的眸子,那樣子明明勾魂奪人,可是卻一點風塵氣息都沒有,反倒清澈乾淨的讓人心頭一顫。
她小巧精緻的巴掌臉,被一頭烏黑的長髮襯的越發小巧,陽光下白皙乾淨如瓷娃娃的肌膚透着微粉,很是好看。
高挺精緻的鼻子下,焉紅的脣瓣微微張開,露出一排整齊皓白的牙齒。
這是祁滄第一次看到自己新婚妻子的樣貌,這個女孩子是出乎祁滄意料之外的漂亮,看起來很美豔,可眉眼裡卻透着溫順和沉着睿智甚至還有絲絲不易察覺的淡漠,像是雪山之巔的泉水,冷清而不沾染一絲塵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