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姜卿:“好孩子,媽謝謝你...”
“媽,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姜卿將自己的整張小臉都埋在薑母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中,悶聲的說道。
白沈書的公司可能出了點問題,姜卿也沒有打擾他,打算自己回去,母親這邊有護工自己不用太擔心,也因爲有些疲憊,想回去休息。
跟薑母道了別之後,懷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病房。
因爲是VIP病房所以樓道里人並不是很多,走廊裡面靜悄悄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
姜卿站在反光的玻璃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餘光瞥到鏡子裡自己的後面有一個人影,悄悄的朝自己逼近。
姜卿暗叫不好,還未擡腳整個人就被捂住了嘴,粗魯的將她整個人向醫院的樓梯間扯去。
“唔--”
一陣天昏眼花的眩暈感之後,便是片刻的的恍惚。
...
姜卿愣過神目光恢復了焦距,看到站在自己眼前沉着臉的喻宣城,心倏然漏了一拍。
喻宣城低沉着臉,沉步走到姜卿跟前,步步緊逼到牆角,幽黑的冷眸中滑過一絲逼人的凌厲。
“姜卿,原來你這麼飢不可耐呢?懷着孕也要出去勾搭男人?”喻宣城嘲諷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姜卿被逼到牆角處,背後是冰涼的牆,貝齒緊緊咬着下脣,努力的壓抑自己內心的恐懼:“我沒有!”
“沒有?”喻宣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戲謔的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昨晚只不過跟白沈書聊了一個晚上,然後什麼都沒幹?”
姜卿眼底滑過一抹詫異,沒有想到喻宣城不過一個晚上就找到了自己。
聽到他說這種話,饒是再沒有脾氣的她也忍不住憤怒,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氣憤的說:“喻宣城不要你是那種人就把別人也想成那樣,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姜卿一口氣的說完,眼神絲毫沒有畏懼的迎上了喻宣城的目光,看着他漸漸沉下來的臉,心顫了顫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喻宣城輕掀了眼簾,高擡矜貴的下顎,俯視着她,彷彿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笑:“所以,你也是我想的那種人對嗎?”
“你!”姜卿情緒開始有些激動,氣憤的盯着眼前這個矜貴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別過臉不去看他...
喻宣城看到她這幅樣子,眉心跳了跳,擡起蔥白如玉的手,強迫將她的小臉看向自己。
“姜卿,我之前警告過你,在孩子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不能離開我!你是在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嗎?”喻宣城目光帶着森然冷意,幽深黑不見底的冷眸微微眯起,噬骨的寒意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
無形的壓力讓姜卿縮了縮脖子,但是清麗的眸子中絲毫沒有示弱的樣子。
他緊緊注視着她,眼瞳將她慌亂隱忍的表情映入眼簾,讓她無處遁形:“我給你一個選擇,現在跟我回去,之前你逃走的事情既往不咎,好好的把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來。”
姜卿眼底滑過一抹悲痛,稍縱即逝,孩子垂下了眼眸,冷笑:“孩子?喻宣城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做夢吧!"
用力的掙脫開禁錮自己下巴的手,臉上看不到一點情緒的起伏...
喻宣城看着被掙脫開的手,饒有趣味的點了點頭,不明意味的勾了勾脣:“好!姜卿!記住你說的話。”
姜卿看到他這幅表情,心下一慌,連忙開口問道:“你想幹嘛喻宣城?”
“你覺得我想幹嘛?”
姜卿緊緊才蹙了一下眉頭,滿眼的擔憂和惶恐:“喻宣城,你不要亂來。”
母親就躺在這個隔壁的病房裡,想到喻宣城的心狠手辣,就忍不住後怕。
“亂來?你覺得我能怎麼亂來?我也頂多是去給你躺在病牀裡的母親說清楚,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你覺得怎麼樣?”喻宣城愜意的擡了一下眸子,風輕雲淡的說着。
彷彿只不過是在討論今天晚上吃什麼一般的隨意,語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姜卿目光如炬的緊緊的盯着喻宣城,心開始慌張起來,攥緊了自己衣服的下襬,顫 慄的說:“不行!我媽她心臟不好,不能去說,她剛醒沒多久,不能受刺激!”
要是讓母親知道和喻宣城之間的事情恐怕又要像上次那樣又昏迷過去,她不能冒這個險!
“喔?是嗎?那我再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跟我走呢?還是讓我跟你媽說清楚呢?”喻宣城薄脣輕啓,微微的掀了眼皮,氣定神閒的說道。
喻宣城在商界混跡了這麼久,說到底也有雙洞察人心的眼睛,輕易的就能抓住姜卿的軟肋,然後逼她就範。
姜卿心下一片悲涼,扯了扯嘴角,自己還有的選嗎?
...
“我答應跟你回去。”
喻宣城笑了笑,攤了攤手,聲音放柔了些:“你要是剛剛也這麼聽話,也不至於讓我這個樣子。”
他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姜卿,猶如君王般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姜卿腳下的步伐有些虛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喻宣城在旁邊的緣故,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喻宣城看着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姜卿,笑了笑,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他徑直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姜卿也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車廂裡充滿了低沉沉悶的氣息。
姜卿悄悄用餘光朝他的方向看去,不敢說話,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
“爲什麼逃跑?”喻宣城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甚至都沒有看向姜卿,只是目視着前方。
...
姜卿低着頭垂下了眼眸,在衣服下襬看不見的地方絞着手指,沒有說話。
喻宣城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回答,不悅的皺了皺眉提高了聲調:“我問你爲什麼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