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忘記了法蘭克。當她專一地愛着唐澈的時候,她一樣也很純粹地幸福快樂着。
而且,她這樣性格的人,本該是專一的……
只是,命運如此安排,她比起那些有手腕有城府的女人更痛苦了。
因爲她無法面對,難以解決。
所以,就只能爲此,一次次地陷入痛苦之中。
兩個人走了許久,韓萌擡眸,看了唐澈一眼,說道:“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唐澈輕笑,“你能夠醒來就好。”
雖然,你醒來不是我的功勞。
這就話,留在了心底。
韓萌撇開了視線,站在湖邊,身邊是唐澈,良久,她垂下了眸子,再擡起眼眸,看向了他,“我沉睡的時候,還是可以請見你和糖糖說的話。”
其實,何止只是聽見糖糖和他說的話?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了。
他和糖糖說的話,她都能夠聽見,更何況是他獨自跟她說了那麼多肺腑之言?
只是,這樣的說法,讓彼此都心中默默瞭解。
“是嗎?”唐澈笑了笑,“聽見糖糖說我如何放浪不羈,如何敗家了吧?”
這句話,純屬打趣。
韓萌也不禁一笑。
然後,她說道:“在沉睡的時候,腦子似乎也是不夠清醒的。我明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會變成糖糖口中的那種男人,但是,心底……”她微微地側過身,看着他。
唐澈的黑眸,深了深,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心底有着說不出來的悸動和激動。
悸動他放任了,那是她一直到都給他的感覺。
這輩子,就這麼栽在她的手上,無法翻身,也不想翻身。但是,那些激動,他還是能夠壓抑在心底,儘量不表現出來。
“我心底,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你。”她說道。
他看着她,一如和煦春風般的微笑着,暖和,舒爽的笑容。
“嗯,我不會變成那樣子的男人,無論發現任何的事情……”他看着她,說道。
這不是一句隨意地聊天,而更像是一種承諾和鼓勵。
既然知道她在沉睡的時候,也能夠聽見他說的話了,那麼,有些事情,他基本也能夠肯定了。這是鼓勵她,請別擔心他,儘管去選擇她心中的最後一個選擇吧。
就像他在她沉睡的時候說的那樣,哪怕只是爲了糖糖,當兩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分量難以定奪的時候,爲了糖糖,重新再選擇一次吧。
糖糖的親生父親,畢竟不是他。
“嗯。”她點點頭。
接下來,又是無盡的沉默。
直到唐澈開了口。
“下週,我就要務非洲了。”
有些分離,既然她說不出口,那麼就由他來說出口吧。
韓萌聞言,眨了眨美眸,終究還是沒有忍得住吧,擡起眸子,望向了他。
深邃俊朗的面容,儒雅的氣質,溫和的眉目,笑意盈盈。
這一直是她面前的唐澈。
縱然,她也曾在唐氏集團看到他雷厲風行,一臉冷冽嚴肅的一面。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如風一般的男子。甚至,在他們結婚在一起的那一年裡,無論是因爲什麼事情,他都不曾對她冷臉或者說過一句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