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楓就這麼居高臨下的聽着傅雅的解釋,看着她臉上完全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忽然發現這十分有趣,明明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但看着傅雅故意隱瞞,又時刻害怕被揭穿的模樣,他心頭有種特別的快意。
雷子楓覺得他沒有太早拆穿傅雅真是個明智的選擇,他導演看看,這個小女人還能演多久的傅漫!
“恩,這次你的小腦袋瓜子總算靈光了一點,我也覺得傅忘楓下一個想到的目標就會使當年家裡的阿姨了,曾經照顧我和我前妻衣食起居的人,一定知道的比所有人都多。” ωωω• Tтkan• ¢O
“那你知道那位阿姨現在在哪裡嗎?”
這次傅雅聰明瞭許多,明明她知道那個當年的阿姨是誰,她和她的關係甚至比雷子楓和她的關係還要熟悉,如果傅雅想找,一定能很快找到。
不過她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讓雷子楓去做。
“那位阿姨六年前跟這棟房子一起被我辭退了,找她應該沒問題,只是可能要花點時間,走吧,今天咱們先回家去。”
傅雅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出了門,雷子楓開車的空檔,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眼中隱隱帶着些蕭瑟的傷感。
回到市區的公寓已經是晚上,雷子楓看傅雅情緒不高,便親自下廚做了菜,然後喊她出來吃晚飯。
“你也不用太擔心,丁晨已經去找人了,估計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去找之前的保姆阿姨,我想忘楓想要聽到的一切都能從那裡得到,所以那裡一定是他的最後一站,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失蹤絕對能從那邊得到線索。”
傅雅聽着他寬慰的話點了點頭,只是看着眼前的白米飯,還是覺得沒什麼胃口。
“雷子楓,明天我自己去找那位阿姨吧,剛剛我上網看了一下,今天論壇裡的消息還沒壓下去,反而更嚴重了,大家不僅在抵制《仗劍天涯》,甚至有人跳出來說娛樂國際了,你還是留下來處理公司的事情吧,別因爲我和忘楓的事情讓你在雷家不好做。”
她剛剛確實是看了新的事態發展的,不過這會兒叫雷子楓留下來,她不僅是爲了雷子楓,也是出於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今天一天她的心情就跟做過山車似的,高低起伏着,在別墅的那幾次,她都險些說漏嘴了,如果明天他們在一起去見張阿姨,她怕自己到時候又出什麼狀況。
所以雷子楓不去,讓她自己一個人去解決,纔是最好的。
她擡頭看着他,心裡隱隱期待着他能夠同意自己的意見。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雷子楓忽的開口,一句話便將傅雅的那點小心思釘死在木板上。
“公司的事情我並不着急,你也不用急着《仗劍天涯》的問題,顧瀾淵那邊我已經知會過了,他正在準備拍攝團隊,我相信,等我們解決了忘楓的事情,這次的輿論危機也可以馬上解除。”
傅雅猛地擡起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綁架忘楓的人,是……傅明溪?”
雷子楓並未回答,但傅雅已經隱約的將這個想法定了型,傅明溪恨她恨得入骨,這次又讓她的作品陷入了輿論危機,她再狠一點,綁架忘楓這種事情也並不是做不出來!
但如果真的是傅明溪的話……
“那麼忘楓現在不是很危險嗎?傅明溪她那麼恨我!”
傅雅眼眸中閃爍着擔憂的光芒,雙手放在桌上握着拳頭,拇指不停的摩擦的食指。
雷子楓對他搖了搖頭,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雖然這件事情我已經確定是傅明溪做的,但是她,還不是主謀。”
傅雅擡起頭震驚的看向他,顯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前幾天我發現公司論壇裡鬧事的人大批是同時進入官網註冊的,而且很多人都是相同的ip幾個賬號,他們根本不是普通的粉絲,而是別人特意安排好的水軍,早先幾個月就開始潛伏在公司的論壇裡了,以傅明溪的xing格,絕對不可能隱忍這麼久的時間。
還有忘楓的事情,傅明溪綁架了忘楓是爲了報復你,那她發來忘楓照片的時候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利用忘楓來威脅你,但是對方並沒有,她將照片發過來,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所以,我才傅明溪背後的那個人,要對付的不是忘楓,也不是,而是我。”
聽雷子楓說着這些,傅雅的秀眉緊皺着,一顆心懸得老高,她喉嚨發乾,心裡害怕又恐懼。
“雷子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這些事情不是傅明溪一個人做的呢?僱水軍,綁架忘楓,其實這些傅明溪都能自己辦到。”
她緩緩問着,剛剛還在害怕傅明溪會對忘楓不利的擔憂已經不見了,這會兒,她只希望對付他們的人是傅明溪,而不是那個雷子楓口中所說的“背後的人”。
因爲看不見的敵人遠比看得見的要可怕許多。
雷子楓知道她在害怕,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告訴了她,他自然也不會再繼續隱瞞。
“單憑這兩點確實不夠去頂一些事情,但是我卻通過這件事情想起了之前的kim。”
傅雅擰緊了眉,腦海中忽的想起那個拿着zha彈遙控說要半座城陪葬的男人,她幾乎是顫抖着雙脣問出來。
“難道kim的事情也和‘背後的人’有關?”
“恩,之前我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現在一細想,才覺得事情很蹊蹺,kim雖然是個殺人無數的惡魔,但是他卻是個爲錢殺人的,他殺人並不是爲了獲得快感,說的更加直接一點,他其實不過是個殺手,不是變態。
所以這樣的人,他享受的是拿錢過奢侈生活的快感,而不是一槍爆頭的快感,他不會不怕死的,死亡,對他來說就意味着終結。
可是我抓住他的時候,他一直沒有表現過驚慌的模樣,甚至在我將他關進軍事法庭的監獄等待槍決的時候,他還能滿臉自信的對着我比了個狙擊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