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一邊哭一邊抖,眼看着雷子楓生氣了,她又害怕了,忘楓不見了,現在只有雷子楓的勢力才能在偌大的城市裡將他找到,她還不能得罪他。
“不,雷子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求你,我求你幫我找找忘楓,你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她又跑回了他身邊,拽着他的袖子,像是瀕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雷子楓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他走的時候帶走了衛肖,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這個答案,不知道能不能讓你也稍微理智一點。”
傅雅一愣,終於止住了哭泣。
“而且衛肖已經偷偷給我發過短信了,說忘楓現在很安全,只是不願意回來而已。”
傅雅的臉色漸漸轉好,“不願意回來?忘楓爲什麼不願意回來?”
“我怎麼知道,昨晚陪他睡覺的人可不是我。”
雷子楓冷冷的說道。
傅雅卻是一頭霧水,昨晚她並沒有和忘楓說什麼別的話呀,而且當時的忘楓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離開的樣子。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看了傅忘楓留下的書信之後她也只能接受了兒子離家出走的事實。
傅忘楓在信中寫的很清楚,自己要去解決一個盤繞心頭的疑惑,出去一段時間,等事情辦完就會回來。
雖然兒子隻身在外讓她擔心,但傅雅也明白,忘楓那個小子倔的很,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算她現在讓雷子楓命令衛肖將他綁回來,只怕他也會醞釀下一次的出逃。
想着這次他還帶着衛肖,傅雅心頭稍微好受了些。
事實上傅忘楓離開是爲了去調查傅雅和雷子楓之間的往事,他發現了媽***反常,所以想呀去尋找真相。
離家出走之後,他想方設法的從衛肖那裡套出了雷子楓家以前的地址,衛肖那個憨小子哪裡是他的對手,沒幾句話就招了。
兩個人打車來到這座位於半山腰的別墅,傅忘楓看着眼前的屋子,這裡應該荒廢很久了,牆壁上的爬山虎沒有人清理,瘋狂的長滿了整個屋子外圍,就連窗戶的玻璃也沒有放過。
“忘楓,你幹嘛要突然到這裡來呀?這別墅長官六年前搬出來就沒有再住人了,現在裡頭死氣沉沉的,你不害怕嗎?”
衛肖看着面前這座像鬼屋一樣的別墅,想起恐怖電影裡那些類似的場景,心頭陣陣發寒,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旁的傅忘楓面不改色,甚至還勾着嘴角嘲笑他。
“衛叔叔,看來你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居然會怕鬼!”
衛肖看着他一臉得意自大的模樣愣了,這樣的傅忘楓根本就是雷子楓的翻版呀!如果不是他臉上的五官和雷子楓長得不太像,他幾乎都要以爲這個小子就是長官的兒子了!
“衛叔叔,你有辦法開門嗎?”
看着面前緊閉的大門,小傢伙終於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有啊!”
衛肖不假思索的答道,“回家問問長官,他自己的房子,肯定留着鑰匙的。”
傅忘楓無語問蒼天,跟衛肖這麼笨的人一起出門,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把他丟在半道上,要不是爲了讓媽媽安心,他絕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衛叔叔,你從二樓的窗戶那裡爬上去吧!”
他舉目四望,這座別墅建的很是安全和謹慎,或許是因爲雷子楓在部隊任職的關係,找了半天,也就二樓的陽臺可以進去了。
“什麼?爲什麼要爬進去?而且,二樓那麼高……”
瞧着面前接近五米的高度,衛肖不自覺的離小傢伙遠了兩步,他就知道,跟着傅忘楓一起出門,時刻都是“驚喜”。
瞧着他一臉畏懼的模樣,傅忘楓忍不住直皺眉。
“衛叔叔,你不是特種兵出生的嗎?這才五米的樣子你就怕了,那你平時在戰場上怎麼打敵人呢?”
他義正言辭的質問問的衛肖直臉紅,心頭也隱約爬起一股傲氣。
“我當然是特種兵出生,這點高度才難不倒我,我剛剛只是爲你擔心呢,你這麼小,我爬上去了,你怎麼辦?”
“我當然是從門口進去呀,你從二樓進去之後不就可以下來開門了嗎?”
傅忘楓耐心的跟他解釋,心頭卻忍不住爲他那點單薄的智商着急。
衛肖面上抽了抽,顯然也是被自己的愚蠢羞到了,他幾步走到二樓露臺下的牆邊,打算用自己靈活的手腳來扳回一局。
事實上他這一句確實扳的十分漂亮,經過長久訓練的身體十分靈活,循着牆壁上爬山虎的脈絡,他很快的就爬上了二樓的露臺,然後站在上頭對着傅忘楓得意的招手。
“怎麼樣,忘楓,衛叔叔的身手不錯吧!”
“不錯不錯,衛叔叔你果然很有入室盜竊的天分!”
衛肖臉上得意的表情頓時一黑,傲嬌的轉過身進了屋子,留下傅忘楓一人在外面笑的前俯後仰。
進了別墅裡面,那種久未住人的沉沉死氣撲面而來,傅忘楓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衛叔叔,雷叔叔他幹嘛不經常派人來打掃一下這房子呀,好好一屋子,都荒廢成這樣了!”
聽到他的詢問,衛肖忽然愣了愣,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聲音低沉。
“這房子,是長官的禁忌,自從六年前長官前妻不辭而別之後,這屋子就被封閉起來了,沒人剛過來瞧。”
雷子楓的前妻?
傅忘楓心頭彷彿想到了些什麼,但那只是隱隱的猜測,他還不能問出來。
再往裡走,他驚奇的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開放式的廚房,擺在那裡的雙開門冰箱,還有客廳裡的沙發地毯,這裡的一切居然和現在的雷家公寓一模一樣!
雷子楓居然在現在的公寓裡頭,將這座別墅的裝修和擺設統統複製了過去。
傅忘楓心頭的疑惑更加重,他繼續朝裡頭走着,就在這時,他發現了這屋裡唯一一處和現在的公寓不同的地方。
這別墅的客廳牆壁上,掛着一幅巨大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聖潔的婚紗笑的天真浪漫,而一旁的男人卻陰沉着臉色,彷彿並不歡喜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