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溪明白,自己的手是絕對不可能快點過刀子的,她在行動上討不到便宜,只能逞口舌上的快活。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媽媽那麼會勾引男人,你這個小子才五歲,就知道隨身帶着刀子保命了,是不是以前在m國的時候,你媽***那些野男人經常會打你呀?”
傅明溪發揮着自己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腦海中似乎想到傅雅在別的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討好模樣,臉上忽的露出一抹嘲笑。
傅忘楓看着她的表現,只覺得十分的可笑。
“阿姨,看來你很瞭解勾引一個得不到的男人的感受啊,這麼多年,你辛辛苦苦的做了那麼多讓人噁心的事情,可惜到了最後,雷子楓還是沒有成爲你的男人。”
傅明溪臉色一變,一雙眼底的怒火燒的通紅,她的手忍不住顫抖着,看着這個細小纖弱的脖子,她正想將他掐死,可是她手只是微微一緊,傅忘楓手中的刀子便已經抵上了她的衣服。
傅明溪放棄了動作,但是一張臉上卻滿是隱忍的殺氣,上下的牙齒反覆摩擦着,發出吱吱的聲響。
“小鬼,你得意什麼?你以爲傅漫就能得到雷子楓的感情嗎?雷子楓那樣的男人,只是一時覺得她新鮮罷了,等這股新鮮勁過去了,傅漫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傅明溪惡狠狠的說着,她期待在傅忘楓面前扳回一局,但當她滿懷期待的等着看他一臉驚慌的表情是,傅忘楓卻只是掛着冷漠的笑意,淡淡的看向她。
那眼神,像是看一隻垂死掙扎索要尊嚴的可憐蟲。
“小鬼,你不用故意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我知道你會害怕的,如果雷子楓拋棄了傅漫,那你和她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傅明溪急了,這個小鬼傅忘楓聰明的根本不像是個五歲的孩子,但她不信自己不能唬住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不點!
對比於傅明溪現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傅忘楓看起來是實在是太淡定了,就好像現在被綁架的人不是他,而是傅明溪一樣。
“傅明溪,雷子楓究竟是因爲沒了新鮮感拋棄你選擇我媽媽,還是因爲知道你的那些醜惡嘴臉纔對你失去了信心和耐心,這一點,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話如同滾滾的天雷劈在傅明溪的腦袋上,讓她呆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傅忘楓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他繼續說着。
“傅明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講究因果報應的,天道好輪迴,你當年爲了搶走雷子楓的心對你姐姐傅雅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有人從你的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你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
傅明溪的臉上露出嗜血的光芒,她是真的對面前的傅忘楓起了殺心。
六年以前的那些事情,是她埋在心底永久的秘密,也是可以醜惡的毒瘤,她寧遠它在她心裡發疼發癢,流出噁心的膿來,也不願意讓別人看見那樣的醜惡的傷口。
她屢屢在雷子楓面前陷害傅雅,甚至最後的那天晚上,也是她親手給雷子楓下的藥!
和傅雅爭了三年,傅明溪早就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她要得到雷子楓,完完整整的得到,不僅是他他的心,她還要他的人也只屬於她一個人。
恰好那時候又聽見了雷家兩位老人的謀劃,她心裡便有了主意,雷子楓雖然聰明的躲過了傅雅端給他的酒水,但是那個時候的雷子楓,卻沒有拒絕她給他的酒。
當年傅明溪想着,只要傅雅敢動雷子楓,那雷子楓一定會堅決的和她離婚的,所以,只是犧牲掉他的第一次又如何,反正以後他的每一次,都會是屬於她的!
這一切原本都是謀劃好的,天衣無縫,傅雅和雷子楓的那一夜,傅明溪睜着眼睛在牀上躺了一晚上,她一雙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掌心被指甲劃破,潺潺的鮮血順着手掌流在牀單上。
她隱忍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雅雅的在雷家外頭等待馬上要來臨的狂風暴雨,但事於願違,她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喜歡雷子楓的傅雅會在那一夜之後突然離開!
不過她走了也好,那些陰暗醜陋的過往便成了她自己一個人的秘密,永遠不會被人知道了。
可是今天,這個小鬼所說的這些話卻將那些醜惡的曾經一下子拉扯出來,暴露在明晃晃的日光之下。
其實傅忘楓並不知道傅明溪給雷子楓下藥的那件事情,他只是從張姨那裡聽了一些小事,無非是傅明溪陷害傅雅詆譭傅雅罷了,他剛剛那麼說只是針對那些個小事。
但傅明溪心裡有鬼,聽風便覺得是雨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傅明溪,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知道,雷子楓也會知道,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
傅忘楓平靜的臉色如同宣佈神的旨意,他身上散發着聖潔的光環,將傅明溪心頭的陰暗照的一清二楚。
“不,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我不可能讓別人知道那些事情!”
傅明溪突然像是瘋了一般,一雙眼睛被憤怒和恐懼燒的通紅,眸光慌亂的四處轉着,顯然已經不清醒了。
傅忘楓這纔有些害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既然能讓傅明溪發瘋,現在他的一隻手還拷在牀頭,萬一傅明溪要是真的對他動手,只怕以他的力氣不足夠和她硬拼。
他的小腦袋瓜子飛快的轉着,企圖說些什麼來安撫傅明溪不受控制的情緒,但他還未想到如何開口,傅明溪已經瘋的失去了理智,她完全不顧及他手中的刀刃,整個人朝着他撲了上來。
尖銳的刀鋒刺破皮肉一下子捅進了她的身體,傅忘楓嚇得手一鬆,臉色一片蒼白。
他只是威脅她而已,卻從未想過真的傷人,他的刀子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並不是用來殺人的!
可現在也由不得他多想,傅明溪的雙手死死的掐着他纖細的脖子,忘楓感覺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發的稀薄,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他伸出空餘的右手不停的捶打這傅明溪的手臂,但是傅明溪就像瘋了一樣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