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蓮斷斷續續的撩撥之中,明溯終於完成通……竹竿的繁重作業。—].
這個事情可真不是人做的,幾次三番之下,明溯都因爲將竹竿與某個神秘的事物遐想到了一起,直接導致前功盡棄。
好在,明溯還是有着一定的自制力的,當然了,最大的原因還是那些老御醫電燈泡的瓦數實在太高了,此地又是皇宮大內,明溯也只得徒嘆自己有那個賊心卻完全沒有賊膽了。
接下來的一幕實在有些驚世駭俗。
在明溯的吩咐之下,數十個宮女被召了進來。爲了保持神秘感,明溯特地摒棄了選擇身強力壯的男子。
用他的話說,此時何苗連“阿巴阿巴”的啞語都不會說,卻是突然不知道學會哪一方的咿呀怪語,看來應該是風邪上身了,所以必須以處子之血來以毒攻毒,驅逐風邪。
反正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這個時代醫術的範疇,那些老御醫也只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明溯在那裝神弄鬼了。
簡單的血液匹配之後,明溯驚喜的發現,那何苗還算是運氣比較好。若不是宮中o型血的女子比較多,就是何苗本身是ab型的,適合絕大多數人的血型配對。
爲了謹慎起見,當然身份尊崇的何蓮也被割破了玉腕,放了足足小半瓦罐血提供驗證。
雖然不知道明溯究竟是何意圖,可是當那雙冰涼的大手摸了上來的時候,何蓮頓時忘卻了疼痛,雙眼一眨也不眨地興奮地望着明溯,可是讓她失望的是,自始至終,明溯都沒有趁機沾點便宜的意思,哪怕連一次輕微的撫摸都沒有。
反倒是那些事先已經被證明了是處子之身的宮女,卻是讓明溯吃盡了豆腐。當然了,明溯的理由是何大人身份尊貴,不容有所閃失,所以他要進一步驗證這些女子的潔淨程度。
何蓮惱羞地望着明溯的鬼爪子在那些宮女身上抹來抹去,卻是無可奈何。這一套東西誰都不知道,所以也只能聽之任之明溯去肆意妄爲了。
其實,明溯卻不是有意要沾那些宮女的便宜,主要原因還是一會兒的舉動太多傷身體了,他必須再三確認候選人的身體狀況足以承受得起放血這一損失。
說白了,在明溯眼中,區區一個何苗的性命還抵不上眼前這些千嬌百媚的女子任意一個身價。殺一人救一人的事情明溯可不會去做,要不然他的良心也實在難以安寧。
好在這兒時代皇宮雖然尊崇,可底層的宮女卻是事務繁重,一個個都鍛鍊得極爲健壯。捨棄了幾個實在身體瘦弱不堪的宮女之後,明溯便將剩餘幾個匹配的女子召了過來,依次排成一列。
就看你的造化了,畢竟老子也是憑藉血液的融合情況隨意的猜測一二的,明溯心中惡惡地嘀咕了一聲之後,便開始了最爲原始的輸血過程。至於這裡面是否會產生甚麼過激的衝突,或者是沒有無菌環境,何苗會感染上甚麼,那也只有憑藉老天的意旨行事了。
謝天謝地,一切都很順利。
“回去以後記得要喝三天的骨頭湯補補身子。”明溯憐惜地吩咐了諸女之後,便興致懨懨地轉到一旁,四叉八仰地躺在榻上打起了盹兒。
這些事情說起來極爲簡單,可做起來卻是十分複雜,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喋喋不休的何蓮不停地騷擾着自己。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甚麼,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何苗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紅潤,這個結果卻是大家都親眼看到的。
這神奇的一幕落到諸人眼中,無疑又爲明溯身上蒙上了一層濃霧。
到底是鬼谷子的弟子,這個時候已經再無人懷疑明溯的身份來歷了。當然了,雖然整個過程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若是讓他們照做一次,卻是無人有這個膽子,只因爲明溯在做每一步前,都會裝神弄鬼地禱告一番。
儘管沒人知道明溯是不是趁機在打盹兒,可畢竟這一幕實在超出了整個時代的認識,無法理解的他們只能將一切歸結爲上古巫術。
到了後半夜,整個屋子中間只剩下了紅燭芯兒炸迸的微弱聲響,以及明溯那響得震天的呼嚕聲。
“我正在與師尊溝通。”這是明溯之前被諸人驚醒之後的唯一解釋,這個時候,已經見證了諸多神奇的景象之後,又有誰敢輕易去質疑明溯只是在補回籠覺呢?
睏意有時候是會傳染的,尤其是這一幫子平素保養極好的老爺子。眼見諸人已經哈欠連天,何蓮檀口微張,卻是緊忙拿小手捂了上去。自己可是皇后之尊,再怎麼樣也不能在一幫臣子面前失態。
雖然那何苗中間也昏昏沉沉地醒轉過來兩次,可無論他哀求的目光多麼渴切,卻是無人膽敢輕易去挪動他一下。
沒辦法,侯爺“見師尊”之前並沒有吩咐可以動他,這個時候,儘管大家都知道地上委實不是人呆的,可也只能眼睜睜地望着何苗凍得渾身直打哆嗦了。
可想而知,雖然僥倖地被救回了一條小命,可連傷帶凍,接下來何苗一場大病是免不了了。
就在諸人已經跌跌撞撞,幾乎全部要慵倒在地的時候,明溯終於打了個哈欠,仁慈地張開了他的雙眼。
“啊……這一覺睡得真是舒坦啊。”絲毫沒有覺得屋中的詭異氣氛,明溯顧自伸了個懶腰,慢騰騰地翻身起來。
“原來侯爺睡了一覺……”一幫老爺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明溯了,只有相熟的孫御醫斗膽跟了一句。
“那你以爲是甚麼呢?”明溯納悶地回頭看了看他,隨口應了一聲,卻是驚訝地問道:“怎麼何大人還躺在地上,若是凍壞了身子可就前功盡棄了。”
聞言,一衆老爺子皆是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都沒吩咐,我們哪敢輕易去動那何苗,再說了,屋中唯一的榻都被你佔據了,就算是搬起來也沒地方安置撒。大家都以爲你又與鬼谷子老先生溝通去了,哪裡還會想到竟然真的是睡了一覺。
望着明溯滿面的無辜模樣,何蓮上下兩排粉牙咬得嘎吱嘎吱亂響,卻是氣得甚麼話都不想說了。
“娘娘莫不是腹中有蟲,竟然打盹的時候都會磨牙?”明溯好奇地仔細端詳了一番何蓮,卻是又賣弄了一回。
這次可算是不小心泄露了真傳了,聞言,裴御醫等人緊忙各自找了塊熄滅的炭火,就着衣裾小心地將這句話記了下來。最悲催的當然還是何苗,本來孫御醫正與另外一個老爺子準備去扶起他的,不想才扶了一半,卻是突然聽到了一個與專業有關的知識。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便將那何苗又扔了下來,緊忙激動地將明溯無意間傳授的知識記載了下來。
先前一番動作之下,其實何苗又被從昏迷之中鬧騰醒了,不過卻因爲二人放得太快,那頭猛地向下撞向了堅硬的牆角,於是,還沒等何苗咿呀咿呀地抗議一番,便又不爭氣地暈厥了過去。
不知不覺,一夜就這樣在充滿神秘與驚險之中過去了。
雖然那些頂着黑眼圈,卻依然情緒高漲的老爺子們圍攏在旁邊,明溯卻已經是累得實在不想再說話了。畢竟比起面前這些人,自己也只能算是個半吊子。他們所諮詢的諸多疑難雜症,有許多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又何嘗談得上能去指導一二?
等明溯走出盛化門的時候,卻是突然想起,自己雖然累了一夜,可卻是忘了此次最主要的事情。蓋因劉宏實在有些看不上何苗這個二舅哥,所以明溯壓根就沒能遇上正主,自然不可能爲周斌去求甚麼情。
讓明溯良心稍微安了一些卻是那周斌卻也在盛化門外,也不知道昨晚他是何時才被劉宏放出宮的,總之這個時候,整個盛化門外人聲鼎沸,哀嚎遍地,就連見慣了生死的明溯都陡然被這血腥的場面給生生地驚嚇了一番。
看來那些刺客確實是震怒了劉宏,此時負責緝捕附賊者的周斌雖然滿面疲倦,嘶啞的聲音卻是喊得極高。
“中監門全家一百零三口……奴僕十七人,婢女三十六人,幼童四人,全部在此。”
“行刑吧!”同樣滿面疲倦的陽球陰狠地言了一聲,轉瞬又是百餘顆腦袋落地。
這是甚麼狀況?明溯心中不禁狐疑萬分。那大年三十晚上,崇德殿上,劉宏不是親口封了自己爲監刑官的麼?怎麼會突然換了陽球這個鳥人。
而且,這些人雖然可能家主與賊人有所瓜葛,可畢竟不會每個人都甘願附賊撒,尤其是那尚不會走路的幼童……明溯心中有十萬個爲甚麼想問,可卻是實在無法問得出口。
一夜沒在外面轉,不想這洛陽城竟然已經被攪得個天翻地覆,望着那些無辜的被株連者一個個的倒在刀下,明溯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整個人都似乎被點燃了。
這時候,門外諸人已經看到了明溯目光茫然地走了出來,陽球雖然心中不屑,卻是不敢吭上半聲,周斌卻是緊忙行了過來,迎面重重一禮道:“侯爺昨晚求情之恩,下官已經聽宮中宿衛轉述了,下官多謝……”
“這些人怎麼回事情?”明溯也沒空跟他辯解自己確實沒有遇上劉宏,只是打斷了其話語,不悅地指着門外問道。
“是這樣的,”周斌低聲言道:“侯爺昨晚趕去救治何大人,聖上唯恐便臨時指派了陽大人暫代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