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白稚就一直躲着餘程。
餘程不知道白稚爲什麼躲着他,只是每次當他要跟她搭話的時候,她就會跑開。
日復一日,白稚很少被那些人欺負了,但她知道,這不是她們的心變善了,而是自己遠離餘程了,她們就開心。
高考最後一天,餘程第一個走出考場,他沒有走,而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手裡還握着一根棒棒糖。
等了好久,白稚出來,他剛想開口,發現白稚朝一個地方跑了過去。
他看過去,一個眉眼溫潤的男孩子站在那裡,他把手上的水和棒棒糖遞給了白稚。
餘程以爲白稚會拒絕,沒想到白稚接過,還對那個男孩子笑了一下。
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白稚!”
他喊的很大聲,白稚和白澈都回過了頭。
他走到白稚面前,把棒棒糖遞給她,“你…吃糖嗎。”
白稚看着餘程手裡的那根棒棒糖,草莓牛奶味啊,和第一次的一樣。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開口婉拒,“不好意思,我不要,謝謝。”
說完,拉着白澈就轉身離開。
餘程看着他們的背影,手臂垂下,手裡的糖掉在了地上。
他,喜歡白稚。
從進班級的第一天起,就喜歡上了。
女孩那天像是剛睡醒一樣,睡眼朦朧,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慵懶的氣息,靜謐而又美好。
這也是爲什麼後來白稚暈倒,他去扶她,他是一路小跑把她送到醫務室的。
醫務室老師說她有低血糖,他就跑到小賣部買了一堆糖。
可是,爲什麼白稚突然躲着他,身邊,也多了別人。
白稚和白澈往回走的時候,白澈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剛剛那個是誰啊。”
白稚聽他這麼問,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啊,就是普通同學。”說完就低下了頭。
但白澈沒有忽略她眼中的那抹傷心,身側的拳頭被他握緊。
白稚報考的是一個政法大學,她因爲自己的軟弱,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但她不希望別人和自己一樣,因爲害怕,讓那些施暴者變本加厲,讓那些受害者被傷害的越來越嚴重。
上了大學以後,她就沒怎麼和餘程聯繫了,只是在班級羣裡偶爾能看到餘程的身影。
他們再一次見面,是在同學聚會的時候,白稚到的比較晚,等她到的時候,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一進包廂,衆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有的人看的入迷,都沒想起來她是誰。
直到有人喊了一聲“白稚?”,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白稚。
白稚高中的時候就很好看,現在大家只覺得,她更好看了。
她本來想找個座位坐下,經過餘程邊上的時候,餘程拉住了她的手,眼神示意白稚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
白稚也沒說什麼,坐在了那個位置。
人到齊後,大家開始吃飯,餘程始終沒有和白稚說話,偶爾會有人問起白稚的現狀,白稚也是如實回答。
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提議,“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很是贊同,餘程也沒說話,這是同意的意思。
這時,有一個人把啤酒瓶放到了桌子中間,轉完以後,瓶口指向了餘程,瓶底則是指向了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