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明明都是條狗了,還改不了想學人說話的習性。”安小夏挑起眉毛,看着蘇解之,懶洋洋地說完,側身繞過了蘇解之。
“安小夏,你別得意得太早了,以爲有顧亦澤給你撐腰就能橫着走,如果你看過今天早上的報紙,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一點,你已經是顧亦澤的棄子了。”蘇解之一想到早曝出來的新聞,他就興奮得不得了。顧亦澤另覓新歡,她安小夏又能在他身邊呆多久?
安小夏停下往前走的步子,回過身來,看着蘇解之,突然一笑,說:“蘇少如此在意顧亦澤的事,搞得好像你纔是顧亦澤的人似的!”說完故意扭着水蛇腰進去了。
蘇解之呆在原地恨得牙癢癢,卻不得發作,只將拳頭捏得緊緊的,憤憤地瞪着安小夏的背影,心裡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安小夏落在他手裡,他一定要讓她嚐遍這世界上痛苦。
而這時他身後有人推了他一下:“快走,馬上要開庭了。”
蘇解之猛的回神,跟了上去。
開庭之後塗馨就被帶了出來。塗馨一出來,便與安小夏和視線對撞,兩人都毫不意外地看着對方,眼睛裡全是恨!
看到塗馨此時的落魄樣子,安小夏便想起當日自己的在看守所裡所受的苦,心裡頓時平穩不少。
塗偉一看到女兒被人帶出來,就激動得撲過去還張口欲言,法警一把攔住他:“再擾亂法庭秩棄,就只能請你立即出去。”
法警莊嚴肅穆,讓人不容侵犯。塗偉乖乖地閉了嘴。
安小夏跟塗馨並排隔開坐着,有人在誦讀塗馨指證安小夏的證詞,安小夏認真聽着。這些內容跟報紙所上寫並無多少出入。她微微側過頭來,看着塗馨。
塗馨感覺到安小夏的視線,扭頭看她一眼,眼神裡盡是得意神色。
以口型無聲地對她說:“安小夏,你的死期到了。”
安小夏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想繼續凝聽她的‘罪狀’,但事情卻已經告一段落。而這時,吳律師已經站了起來:“法官大人,這些證詞只是塗馨的片面之言,我希望對方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
而這時,塗馨的律師朝她使了個眼神,塗馨收到,舉起手來,得到發言應允後,她道:“其實安小夏背後的幕後黑手是安小夏的丈夫顧亦澤。而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之所以結婚,只是爲了方便行事而已。”
吳律師:“請對方當事人拿出證據。”
塗馨冷冷一笑:“證據就是……顧亦澤根本就不能人道,他十五年前不但摔斷了腿,連性功能也沒有了。安小夏叭利是圖,跟一個太監結婚不可能是真愛,她的目的只是同顧亦澤合作,一法牟取不法暴利!他們結婚的目的,一是爲了方便行事掩人耳目,二是顧亦澤爲了成爲顧家下一任家主的‘侯選人’,而不得不跟她結婚。因爲在顧家,要成爲下一任家主,就必須得有孩子。”
安小夏臉色一白。
顧亦澤不能人道?
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每次顧亦澤想跟她親近時,表現得都很正常。
不過……卻從未做到最後一步過!
難道他真的不能跟女人做愛?
真如顧家大少爺所說,他是爲了顧家繼承人的位置纔跟她結婚的?想到當時自己激動得力證他的清白,原來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隻猴子而已。
而耍猴戲給所有人看!
安小夏將目光再次投向塗馨,不知爲何,安小夏的心裡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塊,有點疼,有點空。接下來安小夏整副心思都放在顧亦澤不能人道這件事上,其它都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記不清了。
好在吳律師平時看着不起眼,但真正到了法庭上卻是舌燦蓮花,更是擺出許多證據,即使一開始塗馨建議律師佔了便宜,到最後,他也僅憑一人之力,扭轉局面。
直到散庭,安小夏仍然是無罪的。
吳律師憂心忡忡地看着安小夏:“顧夫人,第一次庭審雖然我們大獲全勝,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贏了,接下來我還有很多資料要整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有情況我們再聯繫吧。”
安小夏回過神來,對吳律師一陣感激,這才放他走了。
目送吳律師搭出租出絕對塵而去,安小夏也回過神來,準備再叫一輛車,先回家去。
“安小夏,真沒想到你這麼能豁得出去,爲了錢財,竟然跟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結婚。他能給你幸福嗎?他不行在牀上怎麼滿足你?”
安小夏回頭看着蘇解之,冷笑着說:“顧亦澤怎麼樣我不想說,我只是覺得好奇,一個讓未婚妻給自己頂罪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面說三道四?比起無中生有說顧亦澤不能人道的事,像你這種讓女人替你頂罪的男人才更可恥吧!”
“你……”蘇解之咬牙切齒,但他立即又冷靜下來:“你跟顧亦澤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各取所需。你又何必一副情深意重的惺惺假態,幫顧亦澤說話呢?”
安小夏一愣,扭着看着蘇解之,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跟顧亦澤之間的交易的?
她微微一笑說:“如果我跟在澤之間被稱做交易的話,那這天下所有的夫妻結婚也只能被稱做交易了。”不管他知道多少,知道什麼,她都不能鬆口。
蘇解之笑着說:“希望你能帶着這副假笑的面具直到最後。”
安小夏:“我能不能笑到最後我不知道,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一定笑得比你久!”
“安小夏,咱們就走着瞧。”
安小夏扯出一人‘奉陪到底’的微笑。
看着蘇解之帶着必勝的把握揚長而去,安小夏臉上自信的微笑消失不見,狠狠咬住下脣。
蘇解之,我一定不會讓你逍遙太久的!
輕哼一聲,安小夏去路邊攔出租車,她得先回家去聯繫顧亦澤!
突然,一輛黑色邁巴赫直躥過來,猛的急剎在她面前,速度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凍結了兩三秒之後,她才慢慢找回思考跟動作能力,驚恐地看着這生死一線的距離,雙眼瞪得大大的,心臟怦怦直跳,不過幾釐米就會將她撞飛。
她猛的倒吸一口氣,憤怒地朝駕駛室走去,而這時後
面位置的車門卻被打開了。
“安小姐。”
車子裡,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叫她。
安小夏一愣,朝男輛看去。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打着一條藍色花紋領帶,板寸頭髮,臉上的墨鏡太大,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但她仍然認出來了,有些不確定地問:“雷昊南?”
墨鏡男人雷昊南摘下墨鏡,立即露出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他面目長得並不醜,卻有些兇狠,與其說是透露着一股讓人膽顫的浩然正氣,不如說他的那一雙狹長的鷹眼裡充滿戾氣,讓人見之便心生畏懼!
他朝安小夏微微一笑:“安小夏,好久不見。”只是那樣的長相,再配上這樣的溫柔笑容,瞬間給人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反而更加讓人害怕。
果然是他!安小夏轉身就走。
雷昊南從車上追下來,一把拉住她:“安小姐,請等一下。”
安小夏掙扎起來:“請你放開我,這可是法院門口,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人了。”
雷昊南果然放開了安小夏。安小夏拔腿就跑。
雷昊南說:“安小姐,如果你不想讓我以證人的身份出現在法庭上,最好現在就停下來。”
安小夏奔跑的身影猛的一頓,回過頭來看地着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眼神倔強認真又防備:“你想幹什麼!”
雷昊南紳士地走到車門邊,打開了車門,說:“我只是想跟安小姐敘敘舊,可安小姐好像很排斥我,這讓我很傷心!”
安小夏面沉如鐵,倒退回去,主動坐進雷昊南車內。雷昊南也跟着坐進車裡,戴上墨鏡:“溫柔順從的女人果然更惹人憐愛!”
安小夏:“……”
黑色邁馬赫載着安小夏來到一處僻靜的會所。安小夏隨雷昊南一起下車,進入會所。
安小夏隨着雷昊南一起進入一個包廂。安小夏在包廂門口停住了腳步,擡頭看了看包廂上掛着的銘牌,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好了。
這個雷昊南是故意的。
雷昊南也跟着停了下來望着上方的銘牌,臉上仍然帶着那嚇人的微笑:“到了這裡,安小夏是不是有一種重回故鄉的感覺?”
安小夏:“……”
看也不看雷昊南一眼,轉身便進了包廂。
這個地方安小夏不熟,但也不陌生。眼前這個男人,也是一樣。
以前還跟蘇解之同流合污時,其中一位大客戶,便是眼前這個男人……雷昊南!
在A市,或許並沒有多少平民百姓知道雷昊南是誰,可在A市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物裡,卻無人不知道雷昊南的大名。
雷昊南明着開着一家不起眼的投資公司,經營得也是平平淡淡,不賺什麼錢卻也不虧錢。這些只不過給世人看的,他在私底下乾的勾當,並非人人都知。
若說在A市政界混得最好的人是牟家,商界混得最好的顧家,那麼在黑道混得最好的則是雷昊南!雷昊南私底專門做古董走私販賣的生意,不光是市面上的,他的觸手甚至伸向了國家博物館,只要是有人看上的,他照樣能弄出來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