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也喜歡你!”熱情的印度人不像東方人表達得那麼含蓄有話直說。
“呵呵……謝謝!”笑容在燈光下格外璀璨。
瑪瑞爲難地看了沈靜儀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小姐跟先生以前是好朋友嗎?”她見譚旭輝對沈靜儀似乎比對伊艾兒還好。這是怎麼回事呢?
先生不是要跟伊艾兒結婚了嗎?可是,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先生,真正愛的人是小姐,而不是伊艾兒。
明眸瞬間失去了光澤,臉上不自覺地浮現一抹痛苦的哀傷:“他曾經是我的丈夫。”澀澀地話從嘴裡吐出,讓人輕易感受到了那份無奈的痛。
“那你們爲什麼離婚?”好奇的瑪瑞忘了自己的身份。其實跟沈靜儀在一起她經常忘記自己的身份,因爲沈靜儀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平易近人。
“很多事情都過去了,說不清楚。”她只能這麼回答。
“哦,抱歉小姐,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低下頭,瑪瑞後知後覺地發現沈靜儀渾身又散發出那種強烈的哀傷。
“沒什麼。”揚起笑,善良的沈靜儀不想因此讓瑪瑞太自責。
“對了,小姐,你想吃點什麼?你已經一天沒吃什麼了。”瑪瑞這時纔想起自己的職責。
“旭輝呢?”雖然很不想問,還是壓抑不了心中那股強烈的渴望。
“先生下午就跟任先生出去了。”瑪瑞回答着。
“任先生?”沈靜儀柳眉微微皺起,一股不安爬上心頭。
“是啊,他長得跟先生有點像呢!特別是眼睛。”瑪瑞沒有心機地說着。
聽瑪瑞這麼一說,沈靜儀聯想到了一個人。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譚旭輝是否已經和家人有聯繫?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瑪瑞的輕聲呼喚令陷入遐思中的沈靜儀回過神來。
“沒什麼。”淡淡說着,糾結的眉心依然沒有鬆開。
“小姐,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呆會兒你還要吃藥呢。”瑪瑞不再追問。
“好,謝謝你,瑪瑞!”沈靜儀真誠地說着。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揚起頭,黝黑的皮膚配上亮白的牙齒,煞是可愛。
“嗯。”輕輕點了下頭。沈靜儀此時已被心中的迷思佔據。
任,這個姓曾經是譚旭輝十分痛恨的姓,他甚至不願意提起。會是他們嗎?
沈靜儀啞然失笑,她都已經離開他這麼多年了,任何事都在改變,不是嗎?而且,她現在還有權利去關心他的一切嗎?
以她現在尷尬的身份,她的關心也只能是默默的。現在最有權利的人應該是伊艾兒,她纔是譚旭輝未來的新娘,不是嗎?
而她只是個前妻,一個消失從他生命中消失了七年的前妻!
下了牀,走到窗口,漆黑一處的天空輝映着她此時的心情竟如此貼切。應該是快月末了吧,一彎若有似無的弦月躲在雲層裡。淺淡的白,沒了瑩彩……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沈靜儀以爲是瑪瑞煮好東西回來了,很自然地答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