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解之隱忍着疼痛,不敢叫出來。疼得冷汗都打溼了衣裳:“不……不疼,現在送我去醫院!”
塗馨抱着他,不甘地道:“可是……他們欺人太甚,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蘇解之突然覺得有些無力,這個塗馨真是一點不長腦子嗎?他顧亦澤是什麼人?就算他今天把自己整個人都廢了,他們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找他討說法,只會變得更慘而已!
這個女人難道連顧亦澤是誰都不知道嗎?怎麼會愚蠢至此!她這二十幾年都在上流社會白混了嗎?
顧亦澤輕飄飄地瞄了地上抱做一團的二人一眼,扭頭微笑着對安小夏說:“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可還滿意?”
安小夏揚起下巴:“馬馬虎虎。”她輕輕側了側身,“那個女人還罵過我,不如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吧!”
塗馨心疼蘇解之,不料又聽到安小夏這樣一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抱着蘇解之就對安小夏罵道:“安小賤人,你夠了,你沒看到解之哥哥已經傷得很嚴重了嗎?好歹他也是你曾經愛過的男人,你再惡毒也不能這樣對他啊!你現在又想這麼惡毒的來對付我嗎?”
“我惡毒?”安小夏指着自己的鼻子,氣得笑了出來,“既然你說我惡毒,我也不能對不起這兩個字不是,今天你的舌頭我還真的是要定了!”
塗馨臉色一白:“安小夏你敢!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保證會挑你的筋抽你的血,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讓幾十個男人來輪流侮辱你!”
安小夏翻了個白眼,這個塗馨難道就只能想到這麼下流的手段嗎?
“我顧亦澤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顧亦澤慢悠悠地說着。
塗馨在聽到“顧亦澤”這三個字時,一臉驚懼,臉色也由白轉青,由青轉紅,再由紅轉白。
“什……什麼!”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是顧亦澤!方纔她氣昏了頭,所以在蘇解之叫他顧少時他並未聽清。她從小到在都在a市長大,對“顧亦澤”這三個字如雷貫耳,但她從未見過本人,連遠遠的看上一眼都不曾。畢竟顧亦澤會出現的地方,憑塗家的勢力,連碰觸邊緣的資格都不夠!
安小夏已經不耐煩了:“她又在罵了,所以,這舌頭你割是不割?”
顧亦澤無所謂地道:“不過是一根舌頭而已,隨你喜歡。”林沖立即走過去,一把捉住塗馨的下巴,用力捏開,另一隻手裡,不知在何時多出一把匕首。
塗馨遭遇連連驚嚇,早就承受不住了,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林沖一臉嫌棄:“暈過去了。”
蘇解之:“顧少,馨馨被家裡寵壞了,又不知您的身份,所以纔會出言不遜,求顧少您就放過她一馬吧!”
顧亦澤看向安小夏,安小夏皺着眉頭,小嘴厥得老高:“真是不經摺騰。”弄一個暈過去的慫貨安小夏也覺得沒什麼意思,而且她留着還有用,還要她的證詞來替自己清洗不白之冤,姑且放他們一馬。
於是別過頭沒有再說話。
顧亦澤讓蘇解之快滾,蘇解之連滾帶爬地過來弄醒塗馨,要走。
安小夏過去攔住:“慢着。”
蘇解之咬牙:“你已經把我們害得這麼慘了,你還想怎麼樣?”
安小夏指着一地碎瓷:“你把我的古董打碎了,這些東西至少值五十萬,之前你還從我爺爺的醫療卡里取走五十萬,這些錢你是不是該還給我!”
那些雖然是真的古董,但價值並不高,全部加起來能賣個二三十萬已經算是撿到寶了,可她開口就要五十萬,分明就是要宰蘇解之!
“安小夏,你不要太過分!”蘇解之臉皮有夠厚,到底誰更過分?真是賊喊捉賊!
安小夏懶得反駁,拽得二五八萬地道:“我就是這麼過分,怎麼着?你到底給不給錢!”
蘇解之回頭看了顧亦澤一眼,見他對這邊的事無動於衷,而林沖已經堵在了門口。他知道這錢若是不出,他今天根本走不出這裡,只能咬牙:“我給。”
“記得你說過的話,明天若錢不到她賬戶裡,你女朋友的舌頭可就歸她了。”顧亦澤又不緊不慢地插嘴。
蘇解之咬牙:“我知道了。”他今天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是想斷了安小夏的退路,沒想到到最後吃虧的竟是他自己,不但沒有害到安小夏,自己跟塗馨全部受傷不說,還白白賠出去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