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蘇解之,你騙了我整整兩年!”婁月一想到這兩年的時間裡,自己被這個男人操控玩弄,他就覺得自己顏面盡失!
蘇解之說:“原本是打算再騙你一年半載等我把一切結束了就向你坦白的,沒想到竟被你發現了。”他重重一聲嘆息,說,“婁姐,我承認我騙了你,還向你隱瞞了很多事,可是我對你的感情卻是真的!”
“否則我這個年紀的男人,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何偏偏要委身於你?”
“委身?感情?”婁月冷冷地重複着這兩個字,在嘴裡慢慢咀嚼,很快她就笑起來:“難道這不是謀取權利的手段麼?”
被婁月不留情面的說破,蘇解之臉上半點愧都無,他走到婁月身邊,同她一起看着窗外繁華街景:“你是不會明白我被顧亦澤逼成喪家犬的痛苦!爲了報仇,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婁月皺起眉頭。
蘇解之一副全天下都欠他一個人的表情,令她非常不舒服。
再回想起今天顧亦澤先禮後兵,步步爲營,一副我可以主宰任何人的模樣,熟優熟劣,誰好誰壞,誰真誰假,已經一清二楚地擺在她面前!
顧亦澤是自負得全天下都應被他踩在腳下,而蘇解之卻是自卑自憐得,全天下都欠着她一人的想法!
對蘇解之抱着的最後一點期待,覺得‘他並非全然’不堪希望都破滅了。
婁月徹底冷靜下來。
她看着蘇解之,問:“所以小云的死,根本就是你所爲,而非顧亦澤,是不是!”
蘇解之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眸光一閃,難道她根本不知道婁雲死亡的真相?
他淡定從容地轉過頭繼續看着窗外,他說:“怎麼不是顧亦澤的錯,若不是他緊追不捨,把我跟雲姐逼上絕路,雲姐怎麼可能死?”
“我什麼事都敢騙你,唯獨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騙你!我蘇解之雖然攻於心計,唯利是圖,可我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雲姐對我的好,捨命保護我,我都銘記於心!”蘇解之拍着自己的胸脯說。
但其實他掌心已經冒出冷汗,若是婁月確定婁雲的真正死因,只怕她不會放過自己,會將自己碎屍萬斷吧!
他心中想着。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要速戰速決,快刀斬亂麻的決心!
蘇解之認真地對婁月說:“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婁姐你都不會再信我,可是我現在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請你成全我!”
婁月戒備地看着他,蘇解之說:“讓我去報仇,只要讓我報完仇,之後你要怎麼處置我都悉聽尊便,我絕對對不會有二話!”
“如果您不相信,我願意當着你的面切下一根手指,做爲信物!”蘇解之舉起左手。
婁月看着蘇解之,沒有說話。
蘇解之知道她這是默認了的意思。
在心裡把婁月罵了無數遍,罵她一點不念這兩年的情分,真讓他切手指!
但他仍然瀟灑轉身,拿了几上的水果刀,然後一刀切斷了自己的小手指。
蘇解之悶哼一聲,鮮紅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
額頭上痛得浮出大片細密的汗珠。
婁月微微皺起眉,表情略有嫌棄!
蘇解之痛得發顫,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一刀切下去,無名指被切斷。
婁月重重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蘇解之疼得滿頭大汗,但他仍然勾起嘴角。
他的扔下刀子,全身都在顫抖着,走到酒架前,倒了兩杯酒,用身體擋住婁雲的視線,然後將一顆膠囊放入左邊的酒杯裡。然後輕輕地晃了晃。
他將右手裡沒有下藥的酒杯遞到婁月面前,而他自己用斷了兩根手指的左手,端起那杯下了藥的紅酒喝了一口。
婁月看了一眼蘇解之手裡的酒杯,沒有說話。
蘇解之:“你是在懷疑我在你酒裡下藥嗎?那我喝給你看好了!”說完,他將兩杯酒各喝了一口。
然後將右手的酒遞給婁月。
婁月目光在蘇解之的兩杯酒之間轉了轉。
若是她不接這杯酒,就太扯她的顏面。
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最後拿過蘇解之左手裡的酒杯。
蘇解之說要去找顧亦澤報仇了,她知道蘇解之一定不是顧亦澤的對手,但起碼能挫挫顧亦澤的銳氣!
這樣也能一泄她的心頭之恨!
蘇解之說:“婁姐,無論如何這個仇我是要報的,這兩根手指就算我的訂金。我還是那句話,等我收拾完顧亦澤,之後不管您想怎麼懲罰我,我都不會說半個字!”說完,他揚了揚手裡的酒杯,一口喝盡。
婁月把酒杯放在鼻前輕嗅,然後仰頭微抿了口!
蘇解之看着婁月將杯裡的酒喝去一部分,他微微地勾起了脣。
蘇解之又給自己倒上,說:“婁姐,雖然這些年我騙了您,但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早被顧亦澤追殺至死!我真的要謝謝您,這一杯,我先乾爲敬。”說完,他又將一杯酒喝下肚。
婁月卻果真一口沒有喝。
她一直都在懷疑蘇解之在酒裡下藥,不管怎樣,還是少喝一點爲妙!
蘇解之找各種理由又喝了兩三杯,婁月才又喝了一大口。
蘇解之已經送到脣邊的酒重重地往架子上一放,臉上綻放出一抹陰狠的笑。
婁月看到他的表情與反應後,先是一驚,猛地將杯子摔碎在地上,大驚道:“你果真在我酒裡下了藥!”沒想到她小心翼翼了這麼久,居然還是上了他的當!
“是的,沒錯!”蘇解之說,“既然你已經識破我的秘密,那我再留着你也沒什麼用處了。我現在無權無勢,沒有你的勢力我還報什麼仇!”
“我當然是要趁機奪取你手中的權利爲我所用啊!”蘇解之說着。
婁月大驚,立即就要喊人,蘇解之立即撲過去要捂她的嘴。
婁月本身功夫不錯,她一個後挪,原本應該挪出三米遠的她,竟然軟軟了腿腳,朝地上倒去。
蘇解之下的是強效麻藥!
蘇解之順勢將婁月按在地上,捂信了她的嘴。
婁月渾身虛軟麻木,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否則以她的身手,別說是一個蘇解之,就算再來兩個蘇解之也完全不在話下!
“婁月你可真傻!”蘇解之說。
“你以爲我要對你下藥,你能躲得過去嗎?”
“你知道爲什麼同一杯酒,我喝了就沒事,可是你喝了就變成軟腳蝦了嗎?”他說着。
確實,婁月也不明白。
蘇解之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在你的藥裡下的藥,是製成膠囊的,最初放進水裡,外面的包衣還沒化掉,藥性根本沒有出來。可是慢慢的,外面那層包衣會迅速地融解在酒裡。”
“所以,我纔會第一次喝過之後,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第二次喝了,就瞬間被藥倒了?”現在婁月的口舌都麻掉了!說話時也有些口齒不清!
蘇解之得意地挑眉:“沒錯!”
“所以,你以爲你控制住我了,你又能怎麼樣?你敢殺我嗎?你要是殺了我,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家酒店!”婁月說。
“那可未必!”蘇解之得意地道,“我只會變成保護你的人,你覺得還有誰會懷疑我?”
婁月:“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這樣!”蘇解之大搖大擺地起身,拿過切自己手指的水果刀,然後重新騎在婁月身上。
他說:“我用兩根手指換你一條命,值了!”說着!他手起刀落,一刀刺進婁月腹部。
婁月只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銳器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但因爲藥物的關係,她完全感覺不到疼!
蘇解之說:“你以爲我想幹什麼?你以爲我的兩根指頭是白割的嗎?”
婁月:“所以,你爲了取得我的信任,割了自己的兩根指頭?”
蘇解之說:“爲了你的命,爲了你身後的龐大勢力,划得來!”
婁月:“你對自己也夠狠!”
蘇解之說:“我如果對自己不夠狠,又怎麼委屈自己兩年,一直陪你這個老妖婆上牀?”
“如果我對自己不夠狠,又怎麼能對別人狠,否則我怎麼能下手拖了婁雲來給我擋槍子兒?”
婁月說:“小云果然是因你而死!”
“沒錯!”蘇解之說。
“你那個傻不啦嘰的臭妹妹,簡直就是心理變態,不但要我陪他上牀,她還喜歡在我身上玩花樣。當時如果不是爲了離開z國,我又怎麼委屈自己,忍辱一直留在她身邊?她最後能替我擋槍子兒,也算是她死得其所!”
婁月已經沒多大情緒了,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必定會死在蘇解之手裡:“沒想到啊蘇解之,我疼了你兩年,最後竟然還是死在你的手裡。”
蘇解之說:“疼了我兩年?這兩年我只不過是你的泄慾工具,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你也不看看自己老成什麼樣子,又老又醜又鬆,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在我第一天跟你睡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今生我一定要手刃你以血前恥!”
婁月緩愋地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蘇解之不再廢話,一刀準確無誤地刺激婁月的心臟。
他從地上起來,正準備僞裝現場,沒想看到凱夜的房門開了三寸來寬的一條縫,凱夜正從縫隙裡看着自己。
他大步走到房間門口,凱夜小小的身體立即抖成一團,驚恐地看着蘇解之。
蘇解之稍微撐開一點門,居高臨下地看着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