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車子來到了昊奕家門前,還好,沒有發現昊總的車停在這,大概還沒有回來吧。
最近正在爲西區的那個項目緊鑼密鼓的忙碌中,他很少有不加班的時候。
很快,收拾好幾件衣物,白嵐準備推開門離開這裡。
不偏不倚,那個瘟神就這樣橫在自己面前。她在門裡,他在門外。
僵持了大概兩秒鐘,白嵐欠着身子想走出門,卻被他推了回去。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雙冷厲的眼睛放射出寒風赤骨的冷漠,嚇得白嵐一個哆嗦打出來,差點兒沒有站穩。
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剛纔給歐陽浩打電話時,她的答謝方式第一想到的就是吃。
常言道:民以食爲天,看來的確如此,過去紅軍打仗食物極度匱乏,也不知道戰士們怎麼度過的,除了挨凍捱餓,還要和敵人拼死作戰。想想都很佩服,她不過是少吃了幾頓飯而已,竟餓的暈頭轉向,連站着的定力都那麼微弱,身體素質是有點兒差。
“你不想說點兒什麼嗎?”他俊朗的臉上籠罩着陰暗,壓低的聲音更增加了幾分威力。
“你覺得我能說什麼?你想聽什麼?”白嵐不想跟他多廢話。她知道,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的。
“那我替你說好了,不過你起碼應該裝一裝無辜的樣子,不然讓我怎麼相信你是被別人陷害的?”
切,真是可笑。
“我有說我是被人陷害的嗎?我幹嘛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你看?你是老幾?你以爲你的看法會影響到我的心情嗎?呵呵!”她冷笑着,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哦?這樣看來,你還算是一條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錯不錯,不過,我想問問,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做,爲的是什麼?你就這麼想做我的老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擰成了疙瘩。剛在公司弄出豔照門,現在要拿着行李走人,這個女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白嵐徹底被他激怒了。
“昊奕,你聽好了,不管別的女人有多稀罕你,我——白嵐,任何時候都沒有想過
要做你的老婆,你有什麼?金錢嗎?只可惜我還不是拜金女,我幹嘛要把自己嫁入豪門,我本身就是豪門。”
好大的口氣,一個女人,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昊總面前自稱豪門,是需要點兒勇氣。
“你愛我!因爲你愛我!”他步步逼近,只給她一個喘息的空隙。男人的氣息迎面撲來,白嵐心跳的厲害。
“我沒有!你不要自以爲是了,你總是那麼令人討厭,你霸道你專橫,你冷漠無情……”
“說夠了沒有?明明昨天晚上我們還好,爲什麼你不敢承認?哦對,你不說我倒忘了,昨晚的事情,大概是我太自作多情,你不過是爲了在別人面前炫耀你跟我關係不一般故意做出來的假象。”
男人眼梢低垂,蔑視的看了女人一眼。
轟——另一扇門開了。
像是有人撞開的。白嵐揪着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想盡快離開。昊奕的目光也隨着這一響聲,看向身旁望去。
寶寶?你怎麼來了?
白嵐瞪着驚奇的大眼睛問。
“媽咪,歐陽叔叔要帶我們一起去看看爸爸去哪兒,我要去看我要去看,你爲什麼讓我們等你這麼久啊?”
昊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他回味了一秒鐘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上午剛宣佈很愛很愛自己,下午就要跟別的男人相約去看電影?
好一個灑脫的女人。
他譏笑着看着她,“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一轉眼又跟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真夠開放的,也是啊,國外回來的,能不開放嗎?不錯不錯,女人嘛,是得對自己好一點。”
男人的話徹底把白嵐氣瘋了。
“你到底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跟別的男人投懷送抱?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老闆,這是下班時間,個人私事你最好少管。”
她拉起孩子欲走,又折了回來。
“還有,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以後不勞你費心我的事,我跟誰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一個昨夜還跟自己尋歡作樂的女人,如今就這麼理
直氣壯的在自己的面前警告自己,真是受不了。
他一把拽過寶寶。
“你走吧,不妨礙你的良辰美景,想去跟誰看電影就去跟誰,今晚孩子跟我睡。”他賭氣似的說。顯然男人生氣了,而且氣到想握拳頭揍人。
呵!什麼時候輪到他當家作主了?
“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麼要他留下?”話剛說完,她又後悔了,因爲他很可能會說孩子也是他的。
說完她皺着眉頭沒有底氣的站着,反正,今天不把孩子帶走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男人幽幽的說:“你看吧,要不留下,要不自己走。”他顯得有些頹廢。
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要找這個女人約會,他心裡就一陣憋屈,他究竟怎麼了?她不過是一個藉助自己到處炫耀的女人,幹嘛不把她趕走?幹嘛非要她留下?
兩個人陷入僵局。小男孩眨巴着好看的眼睛看看白嵐,又看看昊奕。
白嵐不想在孩子面前跟她大吵大鬧,寶寶靠近媽媽的身邊,乖順的依偎着。
白嵐俯下身子用自己溫柔的掌心戳揉着孩子的手臂,傍晚了,孩子有沒有受涼,這纔是她最關心的。一個從來都沒有照顧過孩子的人,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昊奕甘拜下風,他知道,至此,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更不明白,一個女人從懷了孩子那天起,要受多少苦,多少罪,白嵐一想到這裡就止不住的恨,她很當初那個讓她墜入地獄的男人。
而此刻,男人竟還敢明目張膽的命令她不能把孩子帶走?要知道,爲了留下兒子,她可是走了兩次鬼門關啊。
這苦,她連說的地方都沒有,如果不是當初碰見對她照顧有加的歐陽浩,也許現在,他連同兒子都看不到了。
兒子能夠體會到媽咪的委屈,調皮蛋現在出奇的安靜,女人輕撫着寶寶的小脖子,用心的爲他整理那弄皺了的小衣領,眼睛裡充滿對兒子的疼愛。
“寶寶,我們走!”說着拉着他往門外走去。
小奶包掙脫開媽咪的手,站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