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西子湖畔(十九)

青青:“你們兩個煩不煩呀,吵什麼呀。”

君:“青姑娘,我是爲你不值呀?你也不用生氣了。”

青青:“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OK了。”

璧:“就是嘛,一個人連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還想管別人的事情,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君:“我這是怎麼了,我真是好心沒有好報呀,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

雪影:“他們的事情,你能管嗎? ”

君:“我怎麼不能管呀,我是同情姑娘,她一片好心,某些卻把她當成驢肝肺。”

雪影:“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他們就像三國演義裡的,黃蓋和周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怨不了誰。”

青青:“就是嘛,不管事情,就別瞎管閒事。”

君:“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的心裡,如果是我的話。”

青青:“如果是你,又怎麼樣,你想打他嗎。我借你兩膽,你也不敢。”

君:“我說青姑娘呀,你也太不仗義了,人家好心幫你,而你不但不領情,反面幫着人家一起對付我。”

青青:“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了。”

璧:“對,她願意被我罵,他願意被我冷落,你管得着嗎? ”

雪影:“君,你就別說了,你再說的吧。吃虧的還是你。”

君:“哎,這個世界上,真得不能做好人呀,這是什麼世道呀,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好人。”

雪影:“你想做好人可以,但是你要找對象,不要瞎做好人。”

君:“這又是爲什麼呀? ”

雪影:“沒有爲什麼,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璧:“青青,你的許仙找到嗎。”

青青:“還沒有呢,哦,對了,你的白娘子找到了嗎? ”

璧:“找到了,可是他不要我。”

青青:“她不要你沒有關係,我要你。”

璧:“你有沒有搞錯呀,我又不是許仙。”

青青:“剛纔是誰,要找白娘子的。”

璧:“我說找白娘子,不錯。但是不一定你就是我的白娘子呀,何況我又不是你的許仙。”

青青:“放心吧,你遲早是我的許仙的,你想逃也逃不了。”

雪影:“璧,看來青青吃定你了,你也要有點行動呀,爲什麼,老是讓人家主動呢?這樣不太好吧。”

君:“就是嗎? ”

璧:“你多嘴幹嘛呀”

君:“難道,我就不能說話了嗎。”

青青:“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雪影:“對,你不說話,不會是死吧。他們兩口子吵架,你一個外人說什麼呢? ”

璧:“什麼話呀,我可聲明,我們不是兩口子。”

言畢,璧開始放開喉嚨,唱起歌來,歌名叫《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青青:“別唱了。唱得我煩。”

雪影:“好了,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趕緊找個飯店去吃飯吧。”

青青:“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也覺得有點餓了。”

君:“對,對,填飽肚子,纔是真的,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璧,還是自顧自的在那唱歌。

雪影:“璧,吃飯時間到了,中午想吃點什麼。”

璧:“你愛吃的,我都愛吃。”

青青:“那我愛吃的,你愛吃嗎? ”

璧:“去,去,去一邊。我在跟雪影說話,你插什麼嘴呀。”

君見璧對雪影如此好,心裡有點不快。便說:“你們愛吃不吃,我先走了。”

雪影:“怎麼了,生氣了呀。”

君:“你說呢? 你是我女朋友,爲什麼不問我吃什麼,反而去問璧呢? ”

雪影:“我問璧,又怎麼了,畢竟是你請客嗎? ”

君:“我請客,不錯,但是你也得體諒一下我的感受。你看璧,對你的那副得性,我一看就想吐。”

雪影:“你吃醋了呀。人家是我的哥們,這有什麼關係呀,你別多想了,好嗎? “

君:“是的,你當他是你哥們,可是人家,當你是什麼,當你是哥們嗎? ”

雪影:“那是人家的權利呀。我能剝奪他的權利嗎? ”

君:“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越說越說不明白。不過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吃完飯,之後,你叫璧別跟你了。”

雪影:“你什麼意思呀,他要跟我們在一組,我怎麼說。我好意思說嗎? ”

君:“你是不好意思說,你心裡高興來不及呢? ”

雪影:“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君:“人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是自找的,我幹嘛要給你買那一臺相機呢。我如果不買的話,他也不會認識你。”

雪影:“你別這樣說好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君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是哥們。我喜歡的人,是你。你明白嗎? ”

君:“算了,不說了。吃飯去吧。”

青青:“這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去那裡去呀。”

璧:“是呀,去大公館吃飯,那是不可能的。”

君:“杭州聽說有一個叫什麼樓外樓的大酒店,燒得菜特好吃,要不我們去那裡吃。”

雪影:“大哥,樓外離這裡很遠的。”

君:“有多遠。”

璧:“走路的話,一個小時要得。”

君:“這一點路算什麼呀。”

雪影:“我是走不動了,我不想走了。”

君:“那怎麼辦呀?”

青青:“你們看,後面有一輛旅遊車正向我們這邊開來,要不我坐旅遊車過去。”

君:“Good idea。那就這麼定。”

青青攔下來,旅遊車。雪影跟璧坐在前邊,而君跟青青坐在後邊。君看着璧與雪影在車上有說有笑,甚是不愉快。而青青見他們正談得起勁的時候,總是插上一二句話,打斷他們的交流。弄得璧也不悅。

璧:“雪影,你怎麼了,又舒服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一下。”

雪影:“什麼呀,不用了,這是老毛病。”

璧:“那好,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要不講給你聽聽。”

雪影:“好呀,我好久沒有聽別人講過笑話了。”

璧:“從前,有一個傻瓜,問他什麼,都說是老毛病。有一天,這個傻瓜去醫院裡看病,醫生問他說:“你那裡不舒服。”那個傻瓜說:“沒關係,那是我的老毛病。”醫生又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傻瓜:“沒有關係的,那是我的老毛病。”醫生:“那你肚子痛嗎? ”傻瓜:“沒有關係的,那是我的老毛病。”醫生:“那你的頭暈不暈。”傻瓜:“沒有關係的,那是我的老毛病。”

璧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問雪

影一個問題:“哎,雪影,你今天暈到了,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

雪影:“沒關係的,那是我的老毛病。”

雪影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陣笑聲,自己去還不知道,便問:“你們在笑什麼呀。”

青青:“璧的笑話,真好笑了。”

雪影:“有什麼好笑的呀,我怎麼沒有覺得呀。”

青青:“你還不明白嗎? ”

雪影:“什麼不明白的呀。”

青青:“算了,不說了。”

雪影:“別呀,別不說呀。(雪影停頓了一會兒,突然想了 起來。)好呀,璧,你居然拐着罵在罵我。”雪影裝着要打璧的意思,璧見雪影要打他,便伸出手,拉住璧的手,而君見璧拉着雪影的手,心裡有點不快,又不好勸住。便說:“你一個大男人,這算什麼英雄好漢,變着法子罵別人,還在大衆廣下,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璧:“我願意,你怎麼了。”

君:“我沒怎麼,人家可是一個清白的姑娘,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璧:“誤會,就誤會。我樂意。我還巴不得有人誤會呢? ”

君:“你樂意了,可果你問過人家沒有,他樂意不樂意。”

雪影:“好了,好了,你們別吵。兩個大男人,在大衆廣下,像娘門似的,纔會被別人笑話呢。”

君:“不是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爲什麼要跟一個不相關的人拉拉扯扯呢? ”

雪影:“你又怎麼了,人家是我哥們,又有什麼關係呀。”

君:“知道的人,是哥們,可是不知道的人,會怎麼想。”

雪影:“你這個人怎麼樣呢,像個女人似的。”

君:“算了不說了,我真想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而我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雪影:“別這麼小氣嗎,下次我注意就好了。”

君:“我生那門子的氣。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雪影:“還說自己沒有生氣了,別小心眼了。”

君:“我小心眼,那如果我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你會怎麼想。”

雪影:“那說明我的眼光好呀,我找得男朋友有魅力。”

君:“虛僞。”

青青:“你們別說了,有什麼好吵的呀。”

君:“你都沒有看到嗎? ”

青青:“看到了怎麼,沒有看到又怎麼樣,即已成事實了,又能拿他們 怎麼樣? ”

君:“算了,不跟你們說。你們女人永遠都有自己的道理。我現在都懷疑自己,這次杭州之行,是對的還是錯的。”

雪影:“別生氣了,下次我注意點,不再這樣好嗎。別生氣了。”

君:“我生那門子氣,那是你自由。”

雪影:“我知道你吃醋了,吃醋是一件好事,說明你在乎我。下次我注意一點就好。”

青青:“這話說得,我沒有吃醋,難道就代表我不在乎璧嗎。可是我在乎又怎麼,不在乎又怎麼樣。我能阻止嗎。我不能。”

雪影:“都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好了吧。”

璧:“你有什麼錯呀。”

雪影:“你也給我閉嘴。”言罷,雪影便再也不說話了,四個人坐在旅遊車上,都各自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旅遊車上除了風的聲音,和開車小姐在沿途作介紹之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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