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蕭北皺眉,“我們剛纔說話你沒聽見?”
“啊?”米安然怔了一下,她聽見個屁啊,她的手被他握着,她都已經快要嚇死了,一雙眼睛不停的瞄着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桌子底下,至於他們說的話,那簡直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就直接出了,根本就沒有經過她的大腦啊!
米韓卓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話,“姐,哥說他們公司有幾個產品宣傳想在你們雜誌上面刊登,正問你行不行呢!”
“哦!”
原來是這事……
米安然的背脊總算放鬆下來,想起自己的右手還被他抓着,心裡就一肚子的氣,她左手拿着筷子,轉過頭看着莫蕭北,傲慢的說,“這事看我心情吧!”
“噗……”
好幾個人把剛喝進去的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在整個京城,誰敢這樣跟莫蕭北說話!
更何況,人家拿着錢往你懷裡送,你還特大爺的說,“老子心情不好,不收!”
這關係到所有人的年終獎金啊……
李菀柔卻被米安然的話給逗笑了,“呵……小米,我當初拉個贊助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的,你坐上這個位置,怎麼都是別人都來找你呢!”
這話,總算是讓大家的心情放鬆下來,氣氛也逐漸變得融洽,旁邊那些人都笑呵呵的說,“就是,誰讓我們米姐認識貴人呢!”
什麼貴人不貴人,米安然覺得,莫蕭北簡直就是她的災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就瞅着眼下,她的手還被他握着呢,動都不敢動一下。
米安然苦哈哈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哪裡那麼多貴人,不過就是因爲米家和莫家有點交情,莫總這是給米家的面子。”
她這麼說,莫蕭北也沒拆穿,挑了挑眉,桌下的手又用了用力,“你知道就好。”
米安然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莫總,今天週末呢,咱能不談公事嗎?”
“好!”莫蕭北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放進自己的碗裡,看着自己碗裡還帶着殼的蝦,莫蕭北懊惱自己怎麼就夾了這個,只能暫時放過米安然,鬆開她的手,把手拿了出來,一邊剝着蝦皮,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星期一,我會讓秘書聯繫你。”
手剛一得到解放,米安然就把右手夾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臉上的笑容也跟着緩和下來,“那我靜候莫總……的秘書。”
有了這一出,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當然話題始終圍繞着莫蕭北和米安然。
這一頓飯吃下來,也還算和諧。
吃完了飯,米韓卓就拉着莫蕭北上了樓。
直接進了臥室,米韓卓就把門反鎖了。
莫蕭北坐在沙發上,從褲袋裡摸出煙,抽出一隻,拿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才轉過頭看向米韓卓,慢慢的吐出菸圈,煙霧朦朧中,他倚着沙發,面無表情的問,“什麼事?說吧。”
別人敬畏莫蕭北,可米韓卓卻不。
他年輕着呢,纔不懂商場那一套。
懶懶的靠着沙發,他翹起個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說,“米安然是我姐。”話語加重力道,又說了一句,“親姐姐!”
親姐姐?
莫蕭北對米家的事並不知道,他當年只知道米安然有一個媽,卻沒有聽說還有一個弟弟。
不過後來米安然進了米家,就有了什麼堂姐,爸爸,爺爺什麼的,突然多個弟弟,好像也並不奇怪。
“那又怎樣?”
米韓卓擡起眼睛瞪了莫蕭北一眼,“什麼那又怎樣?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只要欺負了我姐,我米韓卓一樣會跟你拼命!”
“欺負?”拿着煙的手指湊到脣邊,莫蕭北用力的吸了一口煙,撩起脣角嘲諷的笑出了聲,青白色的煙順着他的脣角冒了出來,朦朧了他的臉,“我欺負她你知道?”
“你!”米韓卓擰起眉,不削的嗤了一聲,“莫蕭北,你對米家做的事,這麼多年,我可是知道的,現在我姐嫁給你,你連婚事都不公之於衆,這還不叫欺負?”
“這樣說來,倒是我欺負她了。”
莫蕭北把煙按熄在菸灰缸裡,假意站起身,米韓卓愣了一下,“你幹什麼去?”
“你不是說不把婚事公之於衆,是在欺負你姐嗎?那我現在就去跟她的同事說,你姐是我老婆。”話音剛落,莫蕭北就轉身。
米韓卓嚇得趕緊伸手拉住他,“你別去啊!我姐爲了這事在她同事面前說了多少謊啊,你現在去說,不就等於打我姐的臉嗎?”
莫蕭北迴頭,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隻手,掀起眼皮盯着米韓卓的眼睛,皺眉問,“不說是我欺負你姐,說了是我打你姐的臉,你想我怎樣?”
米韓卓無語的翻了翻眼皮,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莫蕭北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隻老狐狸啊!
他怎麼也說不過!
“哎呀,反正現在你不去就是爲我姐姐好了。”米韓卓用力把莫蕭北給拉了回來,看他重新坐下去,才鬆了一口氣,“你跟我姐結婚了,我本來該叫你一聲姐夫,可現在這樣,我以後就只能叫你哥了。”
莫蕭北看了眼米韓卓翹起的二郎腿,腦海裡自然出現米安然翹起二郎腿的模樣,這兩姐弟,看來還真是親生的!
不過仔細看米韓卓這張臉,倒真的跟秦念初長得有幾分相似,就連眼神都那麼像,即便之前莫蕭北沒有肯定米安然就是秦念初,在見到米韓卓以後,他也不可能不懷疑。
很明顯,秦念初在變成米安然的過程中,整過容!
莫蕭北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這一點。
“以後不欺負你姐也不是不可能。”莫蕭北勾起脣角,笑看着米韓卓,“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可以跟你保證,以後絕不欺負你姐了。”
“真的?”米韓卓明顯不信,見莫蕭北點了頭,他又問,“那你能不能保證不逼我姐離婚?”
逼?
莫蕭北心裡苦笑,現在可是米安然在逼他離婚,他的心裡早就沒想過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