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韓卓?
王寂到沒有想到米安然這時候會問米韓卓,他以爲米安然比較關心的應該是米家或者陸家吧。
咳嗽了一聲,王寂緩緩道,“當年你被陸哲鎬帶走了,米韓卓就把那件事告訴了莫總。”
米安然的眉又深了幾分,“哪件事?”
王寂偷偷睨了她一眼,“就是……就是救莫總的人不是曲婉芯,而是你。”
“什麼?”米安然鬱悶的睜大眼睛,“難道不是奶奶說的?”
“當然不是。”王寂嘆了口氣,“那天奶奶的確來了,不過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你走了以後,莫總情緒有點失控,米韓卓就把那件事原原本本的說了,而且還有一點諷刺的味道,當時莫總就對米韓卓動手了,把那個孩子打得……”
他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米安然耐不住,着急的問。
王寂擡手扶額,“打得臉都腫了,最後暈了過去。”
他本來想說打得就跟豬頭一樣,可怕米安然罵他,畢竟是米安然的弟弟,所以他說的溫柔了一些。
米安然聽着心裡一疼,她沒想到米韓卓竟然會爲了自己,去刺激莫蕭北,想想莫蕭北那個拳頭打在陸哲鎬身上,也就那麼幾拳,陸哲鎬就被打暈了,更何況當時還是在盛怒下的莫蕭北!
米安然的手在身側緊緊的握住,她用力的咬着下脣。
王寂一看,嚇了一跳,趕緊說,“米姐,其實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莫總,你知不知道莫總當時跪在你們雜誌社外,下了那麼大的雨,他就那樣一直跪着,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那樣子簡直就是崩潰了。”
米安然什麼也聽不進去,她的腦海裡只有米韓卓當時已經被米家的人扇腫了的臉,然後再加上莫蕭北的拳頭,她的弟弟,當時該有多可憐?
王寂又接着說,“那晚我把莫總強行拉回別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莫總竟然一夜白頭,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他的頭髮從那一晚後,就再也沒有黑過。”
“王寂。”米安然冷漠的睨着王寂,“你老實告訴我,昨天你們去米家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兒子。”
王寂眨了眨眼睛,剛想把眼睛偏向一邊,卻被米安然狠戾的眼神嚇住,愣是盯着她的眼睛,堅決駑定的搖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米安然明顯不相信。
王寂使勁點點頭,“真的沒有。”
米安然看見一家咖啡廳,擡起腳,加快速度走了進去。
王寂趕緊追上去,“米姐,我真的沒有騙你,米姐!”
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米安然拉開椅子坐下,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看見追進來的王寂,她嘲諷的挽起脣角,“今天出來,你家莫總有沒有給我權限讓我見見朋友?”
王寂抿了抿脣,“莫總沒有限制米姐的意思,他只是說讓我陪你買些東西,您想見誰,隨便你,但是……”擡起手,王寂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要跟着。”
“嘁!”米安然沒好氣的嗤了一聲,“那還不是監視?”
如果這都叫不限制了,米安然還真是不知道什麼纔是限制人身自由。
米安然掏出手機,撥了米韓卓的電話,把地址告訴他,就掛了電話。
點了兩杯咖啡,米安然就沒有再理王寂。
王寂知道現在的米安然對誰,心裡都有防備,特別是莫蕭北的人,他便乖乖的坐在了旁邊一桌,儘量跟米安然保持距離。
左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米安然眼睛盯着窗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
反正要說昨天莫蕭北去米宅,沒有看見秦瑞景,米安然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半個小時後,米韓卓匆匆的趕來。
“給你,喝一口,順下氣。”米安然把早已點好的咖啡推到米韓卓的手邊。
米韓卓端起來,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www ●TTkan ●¢ o 米安然笑笑,“那麼急幹什麼,咖啡放了好一會兒,估計都涼了。”
“沒事。”米韓卓放下咖啡杯,看着米安然的臉,彷彿是隔了幾個世紀不見一樣,忍不住就擡起手在米安然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姐,你還是一點沒變。”
米安然握住他的手,輕輕笑,“姐姐生了寶寶,胖了,也醜了。”
“沒有。”米韓卓彎起脣角,“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王寂在旁邊看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要是這個米韓卓不是米安然的親弟弟,估計他現在就會上去把米韓卓一拳打趴下。
“小卓,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米安然看米韓卓才真是黑了,也瘦了,之前聽他說,那件事後,他就再也沒回過米家,也不知道過慣大少爺生活的他,有沒有吃苦。
米韓卓不但沒有哀嘆什麼,反而眸底升起一道光,興致勃勃的說,“姐,我跟你說,我遇見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們一起弄了一個籃球俱樂部,前兩年的確辛苦些,但是現在已經走上正軌,你弟弟開始賺錢了。”
“是嗎?”米安然還真是高興起來,“那這樣好,也沒辜負當年我那麼賣力的從米振業手心裡給你摳錢。”
“那是。”米韓卓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怎麼能讓姐白辛苦呢。”
“咳咳……”
坐在一邊的王寂忽然咳了一聲,米韓卓這才發現原來他也在。
心裡也猜到了什麼,米韓卓雙手趴在桌子上,身體朝着米安然前傾,故意壓低了音量,“姐,莫蕭北他,現在對你好不好?”
米安然倒沒有忌諱旁邊的王寂,直接說,“好不好都是那麼回事,反正我跟他之間從來就只有交易。”
王寂聽得眼皮突突一跳,心裡爲莫蕭北感到心疼,辛苦了那麼久,不眠不休了那麼多的夜晚,等回來的女人,居然只是跟他做交易?哎……
米韓卓聽着也是心裡不舒服,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抓住米安然的手,“姐,其實你們真的沒必要一定要這樣。”
米安然撇撇嘴,“是的確沒必要,是他逼我的。”